第18章 价值好几亿的艺术品大案（求收藏追读）
蔡元祺带来的增援部队，负责起现场的扫尾工作。
受伤的伙计也被送上了救护车。
陈永仁没有中弹，只是染了一身的海滩淤泥，坐在马路边休息。
蔡元祺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叶宽身边的人，边个是你的卧底？”
他跟王东一样，也很快明白过来，能够从屯门龙鼓滩换到西贡市场街，没有内幕消息，绝对不可能，因此以前的陈永仁，不是“运气”，而是有确切的内幕消息。
但这种事情，对于蔡元祺来说，并不是坏事，反而让他更加欣赏这个军装仔了。
能在叶宽这种人的身边，安插人手，那就是天大的本事，别管这小子怎么做到的，像蔡元祺这样的上位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陈永仁假装苦笑了一下：“刚才被流弹打死了。”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谁是倪永孝的卧底。
不过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那只能说明两件事，这人要么在刚才的战斗中死了，要么压根就不知道倪永孝是在帮陈永仁收集消息！
不管是哪种情况，直接推到死了上面就行。
蔡元祺笑道：“那太可惜了。”
看来这小子还是太年轻，没能保护好自己的线人，不过这是好事啊，真来个少年老成的，还不好掌控呢。
周围的警察，不管是西九龙总区重案组的队长、探员，还是飞虎队员、普通警察，看见和蔡元祺谈笑风生的陈永仁，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这一回，军装仔真要一战成名，青云直上了！
因为这个案子，不是一件普通的劫匪案，作为大贼王的叶宽，导致了二十多名警察牺牲，而油麻地的督察李国斌，更是变节杀害了十几名伙计。
如果这桩案子得不到妥善的处理，那油麻地警署，就会沦为香江媒体的笑柄了。
香江的媒体，那张嘴啊，比粪坑还臭。
比如李嘉欣结婚，被取名为“豪门公交车驶入豪门”。
再比如林志玲拍广告坠马，被取名为“一马踏平世纪波”。
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香江媒体写不出来的。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不仅油麻地警署，连西九龙总区，也得颜面扫地，香江警队的声誉，将遭受沉重的打击！
……
第二天，蔡元祺把陈永仁叫进了办公室。
“蔡sir！”
陈永仁敬了个礼，一脸的朝气蓬勃，看上去俊朗非凡。
蔡元祺微微一笑，让他坐下，然后扔给他一份文件：“从油麻地警署调入飞虎队的入职手续，帮你办好了，你现在已经是署理警长了。”
飞虎队的成员，最低都是警长（署理），这也是一条升职捷径，但没有很硬的背景，就别想借此搭桥了，只能老老实实去飞虎队的枪林弹雨中混日子。
这么快？
陈永仁有点意外，按照香江警队的尿性，这种跨单位、跨部门的调动，没一、两个星期，根本就办不下来。
从警察训练学校毕业才几天，他就从军装老散，成功上位沙展，这速度，快到飞起。
署理的沙展，那也叫沙展！
蔡元祺又扔过来一份文件：“你从飞虎队借调到西九龙总区重案组，也一并办好，这两件事，我托人帮你快速走完了所有的签字流程。”
原来如此。
搭桥搭得如此快捷，分明是蔡元祺在“示之以恩”，上位者招揽手下的常规套路。
“谢谢祺叔！”
陈永仁立即用称呼，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仁仔，以后加油做事，我很看好你！”蔡元祺亲切地笑道。
这次叶宽的事，让蔡元祺看到了陈永仁的潜力，不仅聪明，而且有手段。
如果没有陈永仁的情报，被叶宽和李国斌逃了出去，那他这个警司，就丢脸丢大发了，说不定过两年升处长助理时，还会被人拿来当黑料！
“yes sir！”
陈永仁拿着两份文件，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军装警，正式成了西九龙重案组的人。
明天上班时，拿着文件直接去重案组报到就行。
工资、待遇，都按照警长（署理）办理。
可惜他年限不够，不管立多少功劳、多大的功劳，要想升正式警长，都得熬四年的年限。
不过……见习督察没有年限规定，只需要在“皇亲国戚升天大道”上排队就行。
硬考？
别瞎扯了，他两世为人，加起来的英文水平，也许就能过两轮笔试。
后面的小组讨论、领导才能测试、法律法规考试、面试等诸道关卡，不走后门的话，关关都是绝杀！
他是被杀的那个！
唯一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是第四关体能测试！
“阿仁。”
这时，蔡元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对李国斌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陈永仁一听，就感觉有些不对。
“祺叔……你提示一下？”
蔡元祺压低声音：“上面的意思，是把李国斌的死，定义为牺牲名誉，故意接近叶宽，结果被叶宽枪杀。”
他看了一眼陈永仁，笑道：“所以你的功劳，只有当场击毙叶宽一项。”
听到这两句话，陈永仁立即就秒懂了。
以前的黑警，大多数都是警员、警长，李国斌毕竟是督察级人物，如果这种职级的警察，都成为黑警的话，那香江警队几万兄弟的脸面，往哪里放？
想来昨天所有参加围剿的伙计们，此刻都在被一一说服，让他们知道，警队的名誉，胜于一切。
自己这个“首功者”，当然是由蔡元祺来说服。
“祺叔，我都听你的！”
陈永仁大声说道。
这个社会，不管是什么样的组织，都不是非黑即白，陈永仁又不是热血青年，自然不会跟高层们的意见对抗。
蔡元祺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出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递给陈永仁。
如果这小子只是个无头热血青年，那就算是重用，也是拿来当枪使。
但现在看来，这小子不仅身手好、头脑聪明，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跟上司相处，为人圆滑。
不是周星星那种愣头青。
蔡元祺明白，有能力的人，都有野心，像陈永仁这样的小伙子，对外拼命赚功劳，对内讨好上司，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出人头地啊！
“我准备任命周星星当第九小队的队长，你当副队长，对于这个任命，你有什么意见？”
蔡元祺笑道。
既然陈永仁懂事，那他就可以给出奖励了。
调进重案组，不算真正的奖励，这个副队长的官职，才是奖励！
要知道，西九龙重案组是整个香江警队，最耀眼的存在，每一个小队，队长最低都是督察。
副队长通常也是督察以上，或者拥有十几年经验、考不上督察的资深沙展。
陈永仁这样的沙展（署理），没有蔡元祺的支持，打死都当不上副队长。
而且最关键的，是周星星这个队长，不受重视，他这个副队长，变相就掌握了第九小队的真正实权！
“没有意见！”
陈永仁站起身，再次敬了个礼，“蔡sir，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
两周后。
一趟法国巴黎的航班，在启德机场降落。
坐在轮椅上的钵仔糕阿海，跟随着人群，毫不起眼地出了安检站，看着眼前的香江，流露出复杂的眼神。
他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意气风发、潇洒不羁，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
“阿占和红豆……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他心里想道，“我的退出，才是对三个人最好的选择，接下来，就是布局杀掉周江了。”
两年前，他和阿占、红豆三个人，以敏捷的身手，在巴黎罗浮宫里，盗走一幅名画，在与法国人交易时，得知名画《赫林之女仆》在一座古堡里。
他们在养父周江的安排下，成功盗得此画，结果被法国人和周江合谋设下陷阱，并被追杀灭口。
最后他驾车与杀手的快艇相撞，侥幸逃出生天后，从此隐姓埋名，过了整整两年。
这两年的时间，香江变化，真的很大，许多地方都修起了高楼。
“阿海！”
是干爹朱督察。
“干爹！”
阿海仰起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你的腿？”朱督察愣住了，在电话里，阿海并没有说他的双腿已经残废了啊。
“在法国被人追杀，不小心断了。”
阿海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干爹，他得让养父周江彻底放下戒备心。
“唉！”
朱督察长叹一声，推着阿海的轮椅，“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按照阿海在电话里的要求，买了一栋海边的房子，风景不错，装修也好，适合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
……
与此同时，西九龙重案组。
陈永仁穿着白色的衬衫，走进了办公区。
很多知道他背景的探员，看见他，都纷纷打起了招呼。
现在没人叫他军装仔了，都叫他陈sir，除了礼貌外，还多了一份上下级间的尊敬。
第九小队的副队长，足够这些警长、督察前辈们汗颜了。
重案组不需要穿警服，陈永仁本来就很帅，他的休闲打扮，更是让不少年轻的女探员，都露出了爱慕的神色。
人长得帅、背景过硬、副队长，随便拿一条出来，都是绝杀。
更何况是三条皆有！
可惜这些女探员都长得一般般，没有女明星，应该是电影世界的时间线还没有来，清一色的龙套，陈永仁才没兴趣跟龙套瞎扯淡呢。
“阿仁！”
是第九小队的队长周星星，“过来聊聊，上头扔过来一桩价值好几亿港币的艺术品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