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武道:我以青灯证道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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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氅,胡夫子(求追读)

与此同时。

在花楼的最上面房间。

“姐姐,该不会信了那些举人脱了贱籍,迎娶风尘女子的说书古诗吧?”

花船,闺房。

花魁放下手中针线,手指吮在朱唇上。

方才心乱了一下,针尖扎进了皮肉,险些滴在衣服上。

雪白大氅上晕开一点猩红。

小侍女踮脚取下她唇间咬着的银针,鼻尖几乎要蹭到那件精心缝制的男子大氅——袖口用云纹暗绣着“陆“字。

听见服侍自己的姐妹打趣,孔亦凝夺过大氅按在膝头,“说什么呢,只是感谢陆公子出手相助。”

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爆竹炸开的脆响,画舫外的灯笼次第亮起。

将整条运河映得恍如白昼。

小侍女攀着窗棂探出半个身子,忽然转头笑得狡黠,“盐场那位陆大人此刻正在三楼雅间呢,听说陪着吕家小姐来的。“

她故意拉长声调,“听说,那吕家小姐,和姐姐也有七分相似。”

半晌,也不见花魁有所回应,小侍女叹了一口气。

“姐姐,人家是大儒弟子,早晚会脱了贱籍,成为老爷。”

小侍女小鬼大,跨在花魁身上,“再说,人家都不一定记得你!”

……

……

酒杯交盏,

屋子内的气氛,却始终热络不起来。

李牧大手一挥,又上了几壶好酒。

“陆公子,不必跟我客气!”

言下之意,便是做东请客,陆然替吕书幼挡了几杯,气氛活络之后,便将一人高的铁锤立起,当做衣杆,顺手将盐工短袄挂在上面。

带着铁锤,本是想在对岸找个地方打铁,继续锻造武器。

自己哀嚎的生铁,锤炼起来效果过于惊世骇俗,哪知陪着吕书幼一路到了这里。

“几位这是专程过来的?”

简短交谈之后,陆然也看出来了。

这李牧是热脸贴冷屁股,吕书幼貌似对他完全没有感觉。

“不!”

“不!”

几个书生连连摆手,欲拒还迎。

矜持又矫作。

一看就是个雏。

陆然漫不经心,略微鄙夷。

“听闻大儒说过,陆公子妙手偶得,两个佳句极为有名,已经在国子监内传开了。”

“哦?”吕书幼轻咦一声。

“呵呵,便是那两句,举头三尺有神明,掌心三寸是人间。天纲昭昭不可欺,地煞茫茫终有报。”

“便是连当今院首都对陆公子这两句诗词赞赏有加。”

“不错不错,胡夫子一直很推崇这两句,说想见你本人。”

……

……

“孔亦凝,你准备好了没有?”

门推开,老鸨走了进来,往床上一坐,看见半件没织好的大氅,皱着眉头,往旁边一丢。

“别这么慢吞吞的了,今天来了好多公子,刘家的公子点着名要你呢!”

孔亦凝不说话,只是对着铜镜认真的整理着头发。

老鸨看不下去看了,走了上去,搭上了手。

同时道:“你啊你啊,等会出去了表现得高兴点,不就一个处子之身吗?算得了什么。”

孔亦凝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好久,才张口说话,“能拖延段时间吗?”

老鸨的手一顿。

“你是看上了盐场里的陆公子?别想了,人家早就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妈妈在画舫里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都说书生无情,可武者也好不到哪去,都一个样,脱了贱籍,心不知道飞哪去了!”

“更莫要说。”

“那可是京城的贵人,谁比得过他们?”

老鸨快速将发丝理顺,编好,戴上花冠,手搭在肩头。

“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富贵机会,眼一闭就能往上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完。

最后,看见孔亦凝起身,又拿起霞肩,为她遮住了几分傲人的身材,带着几分欲盖拟彰的朦胧。

盈盈动身,送着孔亦凝出去,准备开始今夜的表演。

……

……

“哦?”

“便是这位花魁?”

檀香袅袅,珠帘低垂。

桌案上摆放着珍馐美馔和美酒佳酿,刘不著搓手,跃跃欲试。

“自然。”

狗腿子回应,“这香风楼的花魁,是个顶个的媚,都有名气,此前的几个花魁也是有口皆碑。”

“小弟我多方打探,听闻这孔亦凝,同大儒的孙女吕书幼有七分神似!”

看见刘不著的眼神亮起,狗腿子继续往下说。

“并且,听说这画舫也花了大价钱,重金打造,个个技艺,娴熟无比!”

青楼财大气粗。

此前糟了胡桃夭一事,为了再避免邪祟,特意请来道士的纸符与神龛。

可以说,除了桃花观内,便是此处最为安逸。

俄顷。

整个香风楼的小厮全部动了起来,落珠帘,抬朱框,一阵令人屏息的静默后,乐声便换了调子。

众人翘首以盼。

珠帘后,琵琶声骤停,乐声再起,已是一阵琴瑟和鸣,排箫共响。

珠帘后。

花魁走出,步履轻盈,裙裾摇曳如流云,奢华繁复,盛大登场。

纤纤玉手捧着琵琶,动以才艺。

看见这满堂生辉,老鸨挤开人群,满心欢喜,一曲终了,有人悄悄问身旁老鸨,“可否……”

老鸨微微一笑,指向了台中朱框,低声说道:“今夜的花魁,价高者得,便可共度良宵。各位贵客可将自己的心意投入瓶中,以示诚意。”

这番话后。

旁人便懂得,笑着告退,回到各家公子身边。

同样的话,也随着小厮传到了陆然的厢房,只是李牧等人正在同陆然讨论国子监的话题,倒是没去注意。

有吕书幼在场,话题不知怎么,便扯到了李牧的身上。

“陆公子同国子监的才子相比,也不逊色啊,若非种下六户不得参与科举,我们怕是要遇见对手了。”

李牧恭维。

听见这话,吕书幼不动声色,扬起下巴,与有荣焉般。

“不过,李牧的师尊胡夫子闭关多日,也不知道最近出关了没有?”吕书幼问道。

陆然不动声色饮酒。

只是从几人的对话中窥见京城风云变幻,夫子,大儒,武者,道人。

身在偏远边陲,插不上话,只得抬头,透过雕花窗棂,望向外面。

“还没有,不过胡夫子虽然国子监院首,但论其相貌,可比这些花魁之流美艳万倍。”有人喝的微醺,替李牧回答。

“师兄,慎言!”有人提醒。

那人这才后知后觉,马上捂住嘴巴。

看向四周时,却见陆然的盯着外面,神色愈发凝重。

“陆兄,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