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个生意
“嗯。”沈淮序淡淡应道，李叔推着沈淮序回房。
此刻的千禾嘴里塞着白布，头发凌乱，双手被反捆在身后。
沈淮序勾起一侧唇角，“你最好老实些，别给我夫人添麻烦，也别惹她不快。”
千禾不可置信的瞪着沈淮序，随后呜呜乱叫，沈淮序示意李叔将布条取下。
“殿下，我怀了你的孩子，殿下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千禾涕泗横流，侧躺在地上朝着沈淮序脚边蠕动。
“一派胡言！李叔。”沈淮序眼神阴鹜，吓得千禾停在原地。
李叔掐住千禾的下巴，朝着她嘴中喂了一颗药，强迫她服下。
“咳咳咳!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能取你命的东西，你若听话，每日便有一颗解药保你性命。否则，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活不了。”沈淮序倚在轮椅靠背上，玩味的看着千禾。
千禾的双眼被血丝填满，她发疯的质问怒吼，“沈淮序你疯了吗！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啊！”
李叔颤抖着手，给了千禾一巴掌，“住嘴！”
千禾的脸上瞬间起了五根指印，她突然笑起来，“沈淮序，你是不是以为那些妓子喝了避子汤就不会怀孕，哈哈哈哈.....”
“但是我...没喝啊哈哈哈！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喜欢柳燕那贱人，你忘了她是怎么虐待你的了吗！她一样该死！”
李叔愣了一下，若是没喝避子汤，那孩子确实有可能是殿下的。
杀意在沈淮序眼中翻涌，他冷冷开口，“就算是，它也一样该死。”
千禾僵住，寒意弥漫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腹中传来绞痛，“啊，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千禾浑身被汗水浸湿，“我...听话...”
李叔见状，又喂千禾服下一颗药丸。
但千禾的疼痛并未缓解，她痛到声音嘶哑，股股热流自身下传来，“为...什么...”
沈淮序发出低低的笑声，犹如地狱索魂的恶魔，“我说的是，保你性命。”
房间里渐渐出现血腥味，沈淮序皱眉，“李叔，处理干净。”
沈淮序控制轮椅去了青瑶的房间，他举着烛台缓缓来到青瑶床前，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猩红着眼看着青瑶的睡颜。
“夫人，你会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他伸出手指缓缓伸向青瑶，在即将触碰到青瑶脸旁时又顿住。
“夫人的真容，我有机会见到吗...”
沈淮序举着烛台看了青瑶许久，直到隔壁的李叔传来讯息他才回房，房内已看不出痕迹，但腥味却久久未散。
千禾神情麻木，双眼空洞的躺在地板上，身上已经被换了一套新衣，肚子也已经扁了下去。
第二日时，夏桃和小福破天荒的起晚了，醒后两人都还有些头疼，小福和夏桃看到了面无血色的千禾。
李叔面色不改的解释，千禾是夜半身子不适早产，孩子没能保住。
夏桃双手发颤，强装镇定，随后拉着小福去查看庭院的池塘蓄了多少水。
她和小福蹲在小池塘边，小福觉得怪异，他不断琢磨，被自己心中的猜测惊住。
“夏桃姐姐...她...”
夏桃捂住他的嘴，“小福！这不该我们管，以后都别再多问！”夏桃还在后怕，这么大的事儿她不可能会听不到动静的...
青瑶这次又睡到了日上三竿，今日她要找白大夫做笔生意呢。
“夫人，千禾她昨夜身体不适小产了，孩子没能保住，都怪老奴无能！”李叔直接跪下磕头。
青瑶怔愣一瞬，“那...我待会儿出门给她多买些补身体的东西。”她走到门前，扒开一条缝担忧的看千禾的情况。
听到声音的千禾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瞬时喷涌而出，她嘶哑着声音想说什么，却又注意到一道阴冷的视线，青瑶身后的沈淮序，正死死盯着千禾。
“嘭！”
沈淮序伸手将门合上，“夫人，李叔说她现在虚弱，还是关上门，免得受风着凉。”
“好好好。”青瑶没多纠缠，几人用完午膳，小憩了一会儿。青瑶让李叔和小福留下来照顾千禾，自己则是带着夏桃和沈淮序出门，出门时还给了夏桃一个匣子，让她一路抱着。
街道上端午的余热还未散去，还有阵阵粽香，青瑶推着沈淮序在各个摊贩前走走停停。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到一个极为眼熟的身影。
“云白？是云白吗！”
那红色颀长的身影顿住，缓缓回眸。云白披散着长发，耳侧编者几条小辫子，狭长的凤眼盛满笑意，手里握着把羽扇轻轻摇晃着。
“原来是王姑娘。”他微笑着，脸侧的长发随着暖风飘荡。
沈淮序看到他的模样心底不悦，手暗暗攥紧。
“你认识我？”青瑶有些惊喜。
“那日姑娘的话，在下也听到了，所以姑娘离开时，斗胆多看了两眼。”他注意到了轮椅上的沈淮序，沈淮序虽然戴着面具，但云白总觉得心里发毛。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君，前些日子不小心伤到了腿，不过应该快好啦。”
青瑶刚说完，沈淮序就开口，“多亏夫人照顾得好。”
云白睫毛颤了两下，说了一些祝福早日康复的话，青瑶嬉笑着又送了一块圆滚滚的和田玉给云白。嘱托云白一定随身带着，可带来好运，云白道谢后便离去。
“夫人对他很感兴趣？”
“那当然，有句话怎么说的，京中有善口技者！日后我们若是与老妖婆挑明争斗，云白的本事可是我们一大助力啊！”
怎么说呢，青瑶觉着云白也很有可能是师尊碎片，这可不是青瑶胡说奥。
你看，云白不仅口技高超，打扮肆意张扬，举止有礼。最重要的是，这京城大街小巷众多，人更多，为什么偏偏今天就和她偶遇了呢？
听见青瑶的话，沈淮序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一些，“夫人就只是因为看中他的本事吗？”
“是啊！”
沈淮序勾起唇角，轻轻摩挲着手指。回去他便告诉李叔，不用派人盯着云白了。
到益善堂后，药童看到玉佩直接领着人去了三楼。白大夫正在琢磨新药方，见青瑶来了急忙起身迎接。
青瑶直接切入正题，“白大夫，我跟你做个生意。我托人每月去望月坡采草药交给你，你替我卖如何？”
“那等险峻之地姑娘还是不要再冒险了！”白大夫有些担忧。
“害，其实上次受伤是因为我和我夫君硬要跟着青衣先生去望月坡导致的，日后只青衣先生一人去，他武功高强，在望月坡如履平地！
白大夫给我开个单子，五月份青衣先生寻那单子上的前十种药材。在这之后，他每月只寻一种，谁出价高，他就采谁要的。”
青瑶原本是想把白大夫送的铺子利用起来，但是树大招风，她不希望有人顺藤摸瓜到她身上。
这不，白大夫的靠山是狗皇帝，让白大夫做中间商，然后捏造一个新身份混淆视听，这不比青瑶自己卖安全得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