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后宫暗流涌动：终获认可
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惊恐：“皇后娘娘，不好了！御花园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那声音在原本就暗流涌动的聚会间如同惊雷炸响。徐婉只觉耳朵被这声音震得嗡嗡作响，她看到周围的空气像是瞬间被冻住了一般，原本在妃嫔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那样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恐惧。徐婉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扫视着周围人的反应，将她们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她甚至能看到有位妃嫔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也瞪得很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那股味道钻进徐婉的鼻子，混合着脂粉香，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让她感觉有些压抑，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皇后率先打破沉默，她故作镇定，但是徐婉能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握紧，皇后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声音里带着哭腔：“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看见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大胆！”皇后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徐婉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皇后怒喝道：“后宫之中，竟然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立刻彻查！务必将凶手绳之以法！”
皇后话音刚落，便将目光投向了徐婉，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锋芒刺向徐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徐嫔妹妹，你前些日子也遭遇了‘意外’，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这后宫不太平啊。”徐婉听出了皇后话里的弦外之音，她这是在暗示自己自导自演了中毒事件，如今又想故技重施？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徐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应：“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这后宫的确不太平。臣妾之前中毒，至今未查出真凶，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后宫之中，是否有人心怀不轨，意图扰乱后宫安宁。臣妾虽只是小小嫔位，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若真有人敢在后宫兴风作浪，不管是谁，都该受到惩处，哪怕位高权重如皇后娘娘，也难辞其咎。”周围的妃嫔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徐婉能听到她们那极力压抑的呼吸声，生怕被卷入这场暗流涌动的争斗中。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太皇太后缓缓开口，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哀家听说，死者是王昭仪宫里的宫女？”王昭仪脸色一变，连忙跪下，徐婉看到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王昭仪说道：“太皇太后明鉴，臣妾毫不知情啊！”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昭仪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徐婉，徐婉感觉那目光像是能穿透自己的灵魂：“徐嫔，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徐婉微微一笑，语气淡然：“臣妾愚钝，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觉得，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还是小心为妙。”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妃嫔们纷纷起身告退，徐婉听到衣袂摩擦和脚步移动的声音，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
徐婉起身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太皇太后在她身后说道：“徐嫔，你留下。”徐婉心中一凛，转身恭敬地行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徐婉敛眉，恭敬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太皇太后坐在一个古旧的雕花椅子上，周围烛光摇曳，她看着徐婉，眼中带着一丝深意：“哀家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徐婉的心跳骤然加快，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太皇太后究竟想说什么？徐婉敛眉，恭敬道：“太皇太后谬赞，臣妾惶恐。”太皇太后却摆了摆手，示意徐婉靠近些。待徐婉走近，太皇太后拉着她的手，那双手有些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她才缓缓说道：“哀家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般聪慧，只是……后宫险恶，人心难测啊。”她拍了拍徐婉的手，那轻轻的拍打像是带着一种力量传递到徐婉心里，语重心长：“孩子，你很好，哀家很喜欢你。但这后宫，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事，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却必须看得清清楚楚。”徐婉心中凛然，太皇太后的话，意味深长。她知道，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夸赞，更是一种警示，也是一种庇护。她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波澜，轻声道：“臣妾谨记太皇太后的教诲。”
太皇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哀家听闻，你前几日中毒，可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徐婉摇了摇头：“回太皇太后，臣妾无能，至今尚未查出真凶。”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臣妾相信，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婉一眼，没有再追问。她挥了挥手，示意徐婉可以退下了。徐婉行礼告退，转身离去。
她走后，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上前，低声问道：“太后，您真的相信徐嫔是无辜的吗？”太皇太后望着徐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不是无辜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这份心机，也有这份胆识。哀家老了，这后宫，也该换换新鲜血液了……”
徐婉回到自己的寝宫，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太皇太后的话。“这后宫，也该换换新鲜血液了……”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徐婉的思绪。“娘娘，大事不好了！”贴身宫女翠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皇上……皇上他……”“皇上怎么了？”徐婉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翠儿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道：“皇上……皇上他突然昏迷不醒！”
徐婉离开太皇太后的寝宫，一路走来，能感觉到宫人们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探究和敬畏，不再像从前那般轻蔑或漠视，那些目光像是有重量一样落在她身上。她知道，太皇太后的认可，无疑是一张护身符，但也可能是一块靶子，会招来更多的嫉妒和算计。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姐妹们，这宫斗才刚刚开始，高能预警！可别闪了你们的腰！
回到寝宫，徐婉还未坐稳，萧凛便来了。他一进门，便屏退左右，只留下徐婉一人。烛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日里冷峻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他看着徐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徐婉看到他的眼神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今日，你做得很好。”徐婉心中小鹿乱撞，却故作镇定地回道：“臣妾不敢居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她偷偷瞄了萧凛一眼，发现他嘴角似乎噙着一丝笑意。难道，这万年冰山也开始融化了？萧凛走到徐婉面前，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指带着一点凉意，滑过徐婉的肌肤，让徐婉的脸微微发烫。“婉儿，朕…...”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终，他只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转身离开了。徐婉摸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萧凛刚才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将她融化。夜深人静，宫殿里静悄悄的，只有更漏滴答滴答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徐婉的心。徐婉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你听说了吗？最近宫里不太平，好像…...跟气运有关。”“嘘！小声点！这种事也是咱们能议论的？”“我听说…...王昭仪的宫女，就是因为撞破了某些秘密，才…...”“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说话声戛然而止，只留下徐婉一人，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