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私奔，然后立马梦碎

卓文君站在那破得像被拆迁队光顾过的屋舍前，秋风跟个调皮鬼似的，把她的头发吹得像个鸡窝，她心里那叫一个“凉凉”，满是自嘲。曾几何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奔赴爱情的迪士尼公主，一头扎进甜蜜的桃花源，哪晓得，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眼前这地儿简直就是“荒野求生”的拍摄现场，要多荒凉有多荒凉。

想当年，在那金碧辉煌、亮瞎眼的华堂之上，司马相如弹起一曲《凤求凰》。这曲子绝了，就像一把有魔力的钥匙，“咔嚓”一下，轻松打开了卓文君那紧闭多年的心门。司马相如那颜值、那气质，简直无敌了，才华更是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一举手一投足，满满的都是“我就是最潇洒的仔”的范儿。卓文君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他，一颗心瞬间像坐了火箭，“嗖”地一下就坠入了爱河，无法自拔。

后来听说老爹要把她许配给别人，那人跟司马相如比起来，简直就是青铜碰上了王者，一个沉闷得像块木头，一个鲜活灵动得像春天里的小鸟。这根本没法比啊！于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卓文君二话不说，麻溜地收拾好行李，跟着司马相如撒腿就跑，满心以为从此开启的是一段浪漫又刺激的“超级玛丽”冒险之旅，人生即将走向巅峰。

一路上，司马相如对她那叫一个呵护备至，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停地描绘着美好的未来蓝图：“宝贝儿，等我以后功成名就，带你重回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你天天吃大餐，顿顿不重样，住的房子比皇宫还豪华，直接升级成‘宇宙无敌版’。”卓文君看着司马相如跟县令唠嗑，县令就跟他的小跟班似的，忙前忙后安排行程、打点琐事，心里那叫一个踏实，想着：“这男人，背后肯定有大靠山，跟着他，下半辈子绝对衣食无忧，吃香喝辣。”

可等一脚迈进司马相如的家门，卓文君感觉像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都傻掉了。这哪是家啊，简直就是个“难民收容所”。家徒四壁，四面墙都在“喝西北风”，屋里就那几张破桌子烂椅子，感觉稍微碰一下就能散架。寒酸的程度，简直能把人给“酸死”。她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桩子，脑海里疯狂回放自己当初私奔时的决绝模样，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嘴里直嘟囔：“我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猪油蒙了心，咋就这么傻，信了他的鬼话。”

刚开始那几天，热恋的小火苗“噗”地一下就灭了，生活的琐碎像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涌过来。以前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顿顿都是粗茶淡饭，那味道，就像在嚼蜡，难以下咽。以前冬天有暖烘烘的炭火，现在只能和寒冷紧紧相拥，晚上睡觉都得裹成个“木乃伊”。卓文君虽然是个富家千金，可骨子里也是个“女汉子”，咬着牙，想着要和司马相如一起共患难。她又是洗衣又是做饭，操持家务，没过多久，一双嫩白的手就变得像砂纸一样粗糙。

然而，司马相如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每天就沉浸在自己的诗词世界里，对外界的窘迫完全免疫，仿佛家里的穷跟他没关系。偶尔对着破房子唉声叹气，念叨着：“哎呀，我这一身才华，怎么就没人发现呢？我真是怀才不遇啊！”可就是没想过出去找个工作，哪怕搬砖也好啊。卓文君看在眼里，急得在心里直跺脚，她渐渐明白，这场私奔，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自己在这儿拼命，人家却在“岁月静好”。

有一天，卓文君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的晚霞，思绪飘得老远老远。她想起家里那个古板但超疼她的老爹，心里一阵发酸，想着：“老爹知道我现在这么惨，肯定心疼得不行。”可要是回去，她哪有脸啊，面子比天大。再说了，她骨子里那股倔强劲儿，就像一头小公牛，怎么也不肯轻易认输。

“文君，在想啥呢？”司马相如不知道啥时候像个幽灵似的飘到她身后，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卓文君听了却莫名烦躁，就像听到了蚊子嗡嗡叫。

“想咱们以后还咋活，总不能喝西北风吧。”卓文君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司马相如沉默了一会儿，像个犯错的小孩，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边，拉住她的手说：“文君，你就信我这一次，等我找到机会，肯定能飞黄腾达，到时候让你过上女王般的生活。”

卓文君冷笑一声，把手抽回来，白了他一眼说：“机会？机会在哪儿呢？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咱们现在饭都快吃不上了，你还在这儿做白日梦，梦里啥都有。”

司马相如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像个熟透的番茄，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卓文君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有失望，有无奈，还有那么一丝不忍。她知道，光抱怨没用，要是还想活下去，得赶紧另寻出路，不然真得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