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意乱情迷,太子爷又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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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低血糖患者乔枳鲜血

乔鹿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岳打断,“不都说了让她好好养身体吗,能有什么大事。”

周若虹附和道,“你爸爸说的是,鹿鸣你还小,骨髓移植又不是什么大事。”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乔枳的心凉了又凉,坠入深不见底的寒窖。

乔珍宝这才开口,楚楚可怜的卖惨,可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却半点不带遮掩,“姐姐,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从小营养不良的我……呜呜呜,怕是就没救了……”

“可是姐……”

乔鹿鸣还想说什么,乔枳冰凉的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苦笑着摇头。

没必要了,不用了。

“对了,乔枳,爸爸觉得你还是回乔氏集团上班吧,爸爸给你出高薪聘用合同。”

乔岳得寸进尺的嘴脸简直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他的手,随时准备拔掉亲妈的氧气罩,以此来达到威胁乔枳的目的。

乔枳被拦着,她不敢赌,不敢拿病弱奶奶的性命做赌注。

“好。”

乔枳一步步的妥协着,心底在不断的自我凌虐。

如若不经历彻骨入地狱的寒心,她那颗隐隐作乱的侥幸心理、对乔家的温情还抱有一丝期待的心,又怎么能彻底变冷。

二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朝夕相处的亲情血脉,没那么好割舍。

但也绝非没有割舍的可能,乔枳想,她已经等到一个她彻底绝望的时机-他们竟然拿奶奶来威胁她!

触底反弹的谋划已经在乔枳心底有了计划,来日方长,她势必送这些人下地狱!

乔枳答应的太快,乔岳有些愣神,随即看了眼床上八年前被他气倒的老太太,老太太还是躺着不能说话的好,要是能说话,指定为那个孽障撑腰,现在这样,就挺好。

医院事情告一段落后,乔鹿鸣送乔枳到医院楼下,递给她一把钥匙。

“姐,我知道你被房东赶出来了,现在没地方住,我给你在原野小区买了一套房,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乔鹿鸣拉过乔枳的手,将钥匙放在乔枳手中。

钥匙不重,可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却让乔枳动容。

亲姐弟不说两家话,乔枳果断揣入兜里,“谢了。”

“和我客气什么。”

乔鹿鸣笑着道,摆脱掉病房内的沉闷压抑,两人这才有了暂时的轻松。

为了庆贺乔迁之喜,乔鹿鸣去菜市场买了火锅食材,和乔枳在新家一起煮着吃。

一百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置格局,淡雅恬静的装修风格,阳台上放了秋千,和她最喜欢的红玫瑰。

鲜红色的玫瑰上,落了纯白无瑕的雪,红白相衬,更显得妩媚多姿。

“姐……八年了,你还没放下他吗?”

那人喜爱红玫瑰,乔枳爱屋及乌,便也跟着喜欢上这张扬的花。

乔父和乔母从小教导他们要低调处理,不管是行事还是喜好,越简单低调越好。

可人的叛逆心理也由此而生,乔枳在父母面前装的有多乖,在外面就有多混不吝,可这样一个张扬狂傲的人,却也逃不过命定的情劫。

飞扬跋扈的千金遇到贫民窟的高岭之花,甘愿丢盔卸甲,成为他的笼中鸟、金丝雀。

“别提从前,就当痴心喂了狗。”

乔枳折断花瓶内的红玫瑰,丢在地上,像是在发泄情绪。

乔鹿鸣买的房子在一楼,阳台很大,有乔枳喜欢的小菜园,当然也更适合某个偷听墙角的人躲躲藏藏,江森屿:喂了狗?我是狗??

乔枳和乔鹿鸣吃着火锅,时不时传出轻快的笑声。

江森屿派人暗中盯着,以防不测。

乔家中落,攀上杨开夜这条毒蛇,必定危机四伏。

有备无患总好过事后无能为力。

周白开车带着江森屿离开,驾车前往京城医院-ICU病房。

八年来,江森屿在江氏集团高压下,仍保持着一周两到三次的探访,风雨雪无阻、从不间断。

病房内,墨许山收回把脉的手,“老太太脉象平稳,或可有几日的清醒。”

周白看着病房内的监控画面,“乔岳还真是蠢得可笑,要不是有鬼医坐镇,他还真以为把老太太往病房一放,氧气罩一带,就能平安无事这么多年?”

“乔小姐也真是的,明明有您这个靠山,却还答应乔岳的无耻要求,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周白愤然不平,江森屿的面色愈加沉冷,青筋凸起的手背彰显着他的在意与心疼。

他知道,乔枳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倘若她隐忍而不发,那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那她所图,究竟为何?

“咳咳咳……”

病床上的老太太突然一阵剧烈咳嗽,从昏睡中悠然转醒。

睁开眼看见江森屿时,不太明朗的意识慢慢变得清楚,“木木来了啊。”

“嗯,来了。”

江森屿坐在老人旁边,讨喜道。

他和老太太说他五行缺木,所以名字里有森,老太太便一直喊他木木,想着能让他的五行不那么缺,老人家最是信这些。

“咳咳咳……”

老太太陈迎咳喘严重,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咳嗽,墨许山摘掉她的氧气罩,将人从病床上慢慢扶起,江森屿端起床头柜上清香的汤药,给人喂药。

味道清甜微苦,见效甚快。

老太太一会儿便不像先前那样咳喘的严重,自打八年前陈迎被气晕后,病情就忽高忽低,间歇性的精神失常,得了老年人通病-阿尔茨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人也是一阵清醒一阵儿糊涂。

江森屿挖空心思去查八年前的乔家变故,却迟迟没有结果。

神秘无影踪,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无人知晓?

哪怕是他动用京圈太子爷的势力去查,也只隐隐约约查到点细枝末节,这背后必然蕴藏着更大的布局谋划。

唯有他坐到江严崇的位置,或许才能彻查当年真相。

豪门一向腥风血雨,他用了近八年的时间,才从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变为江家‘内人(里面的人)’。

越向上攀升,是权利的极致诱惑,更是人性的反复碾压。

“木木,奶奶记得你,木木,木木……”

奶奶笑的很慈祥,枯槁的双手轻拍江森屿的手背。

没说胡话,看来现在还算清醒。

“木木,奶奶有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小丫头,不晓得你见没见过,你应该见过?”

陈迎自说自话,江森屿温善的点点头,“见过的。”

“那你喜不喜欢奶奶的孙女?”

江森屿顿了下,心脏倏然一僵。

“可惜她,可惜她……”

陈迎反复的嘀咕着‘可惜她’三个字,然后又陷入昏厥的沉睡中去。

江森屿想问清楚,却永远没有得到回应。

每当话题说到这,陈迎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机器人,瞬间失灵。

22:30-京城医院献血-输血科。

乔枳被抽掉500ml的鲜血,献给乔珍宝后,意识涣散的坐在长椅上。

乔鹿鸣被亲爹喊回公司应酬,只留了乔枳一个人来鲜血。

另一边长椅上,献血后的乔珍宝意气风发,活像偷吸人类阳气的妖精。

而乔枳脸色惨白如纸,背靠墙壁都靠不稳,就连从兜里拿糖吃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到张嘴说话,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珍宝,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珍宝,你要是有哪出不得劲儿,一定要和妈妈说!”

“……”

周若虹殷切关心的话,刺耳到乔枳如鲠在喉。

不知道的,还以为乔珍宝献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