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望天挂甲心狠辣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至深冬。
经过十多天的整合调教，梁山一众头领及喽啰，已然发自内心的尊张三为主。
期间，王伦的同村发小，那个叫黄鱼的钱粮头目，深怕自己被清算，还想拉拢一批人作乱。
但他却因不懂小心行事，被另一个钱粮头目佟林发觉，并报给了顶头上司宋万。
宋万深知这件事情的敏感，又立马告知给了张三。
张三不动声色，只派时迁暗中监视，任凭黄鱼鼓动唇舌，也只拉拢了十三个不堪大用之人。
这十余人，都是林冲挑选战兵时筛下来的，他们上山本是为了快活，自然不想去天工营劳作。
遂在黄鱼的蛊惑下，咬牙起了反叛之心。
这些人没胆子行刺张三，只想偷盗一笔钱财下山，定下的计策，居然也是放火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偷盗银钱。
可惜的是，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时迁的监视之中。
张三忍了他们七八天，见没人再加入，便亲自出马，带领二十名亲随，把黄鱼这伙人一网打尽。
之后的处理倒也简单，黄鱼作为主谋，被惩罚“望天”，其他从犯，通通“挂甲”。
这两个刑罚，都是山寨土匪常用的。
能上山做贼的，没几个是良善之辈，平日里多好勇斗狠，这就导致每个山寨都研究出很多刑罚。
除了这两种，其他还有什么点灯、剜心、吊死鬼等。
至于所谓望天，就是找一根手腕粗的柳树，扒掉树皮后，砍去旁枝末节，只留下一人高的滑溜溜树干。
接着把顶端削尖，自身后柔嫩部位，送入受刑之人体内。
受刑人随着重力牵引，会不由自主下坠，等树干洞穿胸腹后，树尖便抵住了颈骨，到时候头颅会慢慢上扬，最后的死状，便是举头望天。
有健壮之人，在此刑罚下，能熬几个时辰。
可黄鱼显然不是这种硬汉，在树尖入体后，只持续了一炷香便气绝而亡。
但他临死前的惨叫，却响彻整个山寨。
说完望天，再说挂甲。
挂甲这个刑罚，只能冬天使用。
在寒冬腊月，将受刑人扒光衣服，然后往身上泼凉水，形成一层层冰壳后，把人活活冻死。
张三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
行刑期间，他只在聚义厅独坐，闻着惨叫声当佐酒小菜。
李四等人倒是兴致勃勃，他后来还告诉张三，说迎宾头目曹瑞是个人才。
张三询问为何有此一说，李四回答不管是望天，还是挂甲，都是曹瑞亲自动手执行的。
张三本以为对方是个变态，叫过来一番交流后才明白，曹瑞孤家寡人一个，是那种以山寨为家的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你想走我管不着，但要是有放火烧寨的打算，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张三看他是可造之材，遂将他调入军法队，选了一帮心狠手辣之徒，给林冲打下手。
经过此事，也给山寨管理层提了个醒，整座山郁郁葱葱全是大树，一旦失火，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商议，大家一致决定，由杜迁手下的喽啰，组建一支灭火队，并在山寨中做好储水设施。
“先这么安排，等以后人手足够了，把山上的树都伐了，正好给兄弟们的家眷建住所。”
听到张三的话，杜迁挠头道：“梁山立寨近三年，这还是第一次感觉人手不够用，以前都是嫌弃吃饭的嘴巴多。”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张三说道：“再往下发个通告，有想走的，山寨不拦着，每人还给发一贯钱做路费。”
宋万听他提到钱，踌躇片刻道：“哥哥，库里钱粮可不多了。”
张三闻言奇怪道：“不是说分发完贺钱后，库里还有余钱三千来贯，粮食两千多石吗？”
宋万苦笑一声：“哥哥你只知道批条子，却没仔细算过，韩家兄弟监造的三处作坊，简直就是无底洞，这十天支取了上千贯，全是去济州买铁料、皮革、木材、鳔胶、筋弦等物料。”
“他们打造的这些物什，回报很可观，只入库的盔甲、刀枪、弓弩，若是折算成钱，便足足翻了两倍都不止。可这些武器咱们又不准备卖，都是拿给战兵用的，不能算成收入。”
“如此一来，库里银钱便是只出不进。”
宋万说到这顿了顿，喝口水又道：“再说吃食，现有存粮两千石多点，合计大约二十四万斤，但近日训练量加大，孩儿们胃口大开，每人每天要吃近三斤粮食，如此算下来，这些粮食只够三个来月。”
“除了主粮，还有牲畜也即将告罄，哥哥入主山寨后，多管酒肉予众兄弟，如今牛羊猪鸡鸭鹅，基本上都剩的不多了。”
“再这么下去，不出俩月，要么下山买肉，要么就跟以前一样，只能用咸菜把炊饼糊弄进肚子里。”
张三听后不由头大，银钱还好说，自己还有一千两黄金在山下渔村，大不了先顶上，可吃食却不太好解决。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张三再次发挥民主，征求大家意见。
宋万作为钱粮首领，首先发言：“积攒钱粮，无非是开源节流，我建议先勒紧裤腰带，渡过这个冬天再说。”
张三摇头道：“不好，孩儿们操练的辛苦，得填饱肚子，肉食可酌情减少，但主粮不能缺。这样吧，最近除了节日，就不要再大杀牲畜了。”
杜迁接话说：“节流不行，那不如想办法开源，把山下的买卖重新做起来，咱们当贼人的，哪有不干这劫道生意的，山寨一应钱粮，有近半是这么积攒下来的，大不了不再伤人便是。”
张三没跟他们说过保险的谋划，遂摇头道：“不可，我日后还有其他打算，事关长久未来。再说了，现在正值寒冬，过往的客商也不多，解不了渴。”
随后，他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人，询问他们意见。
林冲想了想，说道：“不如去攻洲破府？周边郓洲、兖州、济州都可以，但唯一要顾虑的，是咱们实力还不太够，若是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深陷其中。”
“不好不好，攻打州府，能不能成先另说，一旦这么做了，只会加快朝廷无休止的征剿，到时候更没时间考虑其他。”
张三摇摇头，想了想继续说：“这样吧，咱们既然立了这替天行道的大旗，那就依此行事，派出探子，去打探周边那些作孽深重的大户，咱们也不借粮了，直接上门抄家。”
“这个任务交给时迁兄弟，带几个熟悉周边的伶俐人下山，如何踩点探听，你自行安排。”
“另外，韩斌兄弟，麻烦你打造一批鬼脸面甲，咱们年后下山，除了打狗大户，还要同步进行另一项计划。”
时迁和韩斌抱拳领命，一众头领眼神中，都带着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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