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将造反进行到底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5章 伯仁因章杉而死

章杉面如平湖,内心却自责不已。

这高衙内昨日还半死不活,今天就变的龙精虎猛,摆明是被自己蛊惑刺激的,那受辱妇人凭白遭了无妄之灾。

走出殿帅府,章杉盯着富安的背影,眼睛里一片寒霜。

理智在告诉他不要冲动,但情感上却愤怒难抑,他已经在心中,给富安判了死刑。

“兄弟可知,我是如何把刚才那小娘子弄到手的?”

富安本以为对方会先问,结果章杉一直不开口,憋不住的他,忍不住自己起了个话头。

章杉压制住怒火,虚以委蛇道:“小弟愚钝,还真不晓得哥哥手段。”

“哈哈,我趁那韩娘子一人在家时,打扮成道士模样接近她,随后用迷魂香得手。”

富安摇着头,拿折扇用力拍打手心,自得之意溢于言表。

章杉故作惊讶道:“迷魂香?闻所未闻,可否让小弟一观?”

富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说道:“这是我从皇城司高价买来的,一盒便要十两金子。”

章杉对宋朝的皇城司略有耳闻,据传和明朝锦衣卫的职责类似,专为皇家服务,不过没有后者权势那么大。

这两天,章杉也了解到金银铜钱的比例,大概为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铜钱,一贯为一千文铜钱。

就像他们昨天在潘家酒楼的消费,这么丰盛的一顿酒菜,所需白银不到一两。

富安花十两黄金,才买来这么点迷魂香,用价值连城形容毫不为过。

章杉看他视若珍宝的样子,绝了借用的念头,二人沿着汴河一路走,过了金梁桥,找了家茶肆就坐。

他们聊着东京见闻,在章杉有意奉承下,富安说话的兴致越来越浓,不自觉便讲到了当朝的衙内身上。

“咱们高衙内喜好妇人,这点众所皆知。”

“但开封府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比如这太师府的衙内,最爱享用女童,蔡相设的居养院、安济坊,几乎成了他们家的后院。”

富安指向蔡京府邸,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还有那滕府尹家的公子,带领一群有断袖之癖的衙内,组了个龙阳社,每日都要聚众玩乐。”

章杉听着这些秘闻,丝毫不觉惊讶,如此繁华的东京城,怎会少了这些蝇营狗苟。

尤其是当下的风气,皇帝都经常出入樊楼,与李师师幽会,更何况一些罔顾律法,来满足欲望的衙内。

富安见识了章杉的能耐,本来多有不忿的争宠之心,随着自己又被高衙内看重,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觉得和对方做个知己也不错。

两人越聊越投机,富安甚至说了一些李师师的传闻,什么宋徽宗和周邦彦争风吃醋,什么太子的第一次给了李师师。

章杉是一个好捧哏,不知不觉间,把富安逗的飘飘然。

……

顶着烈日,步行回到菜园,章杉摘下头巾,使劲擦了把汗。

李四给他倒了碗水,说道:“按你要求的,找了两家骡马行,每家付了一贯钱的订金。”

“跟他们说目的地了吗?”

李四回答:“说了,一家往登州,一家往沧州。”

章杉点点头,目光看向王五。

王五挠了挠头,犹豫道:“汴河的船家说太忙,拉散客也要按满船收钱,我觉得不合适,就没……”

李四打断王五,替他解释:“哥哥,不是王五不按要求来,是没钱了,咱们所有的积蓄,一共不到三贯钱。”

章杉一愣,这才想起,高衙内给的一百两银子经费,都在富安那里,自己怎么花,要经过富安那厮同意。

“算了,明天管张教头借一些,你们拿到钱后,按我说的订一艘船,就说要去泗州,另外,再采买一些易燃物品。”

两人听的胆颤,这还是简单的救人吗?怎么看都像要大弄一番。

李四觉得,自家兄弟可没这个胆量,联想到对方这两日的变化,他咬牙问道:“你到底何方神圣,还是不是我张三哥哥?”

旁边的王五,也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实在是对方变化太大,不怪他们多想。

章杉闻言,放下茶碗,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其实,原来的张三已经死了。”

两人听后,只觉头皮发麻,骇的肝胆俱裂,九月下火的天,硬是感受到一丝寒意。

李四哆哆嗦嗦道:“我就知道,昨天明明已经没了气息,片刻后却又活了过来,还说记不起以前的事,原来你压根就不是我张三哥哥。”

王五跑回房内,拿出个木鱼使劲敲,嘴里念叨着:“此乃相国寺高僧遗物,降妖除魔就在今日。”

章杉洒然一笑,揶揄道:“亏我还带你们买新衣服,就这么报答我?”

李四王五闻言一愣,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反驳。

“刚才骗你们的,我昨天挨了富安那厮一顿打,却机缘巧合觉醒了宿慧,知晓上下三千年不说,一身气力也得到了加强。”

章杉拉过两人的手,紧紧攥住:“所以不要担心,章杉还是那个张三,我还是你们的好哥哥,咱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变。”

李四和王五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对方虽然行事风格,和以前大相径庭,但总归人还是那么个人。

安抚好将信将疑的两人,章杉继续适应这副身体。

他在菜园里的一排大树中间跳来跳去,想试试敏捷和耐力的极限在哪,好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翌日。

章杉再次来到林娘子家里,他直言不讳,提出钱银不够使。

张教头二话不说,拿出一囊金珠递给了他。

章杉接过金珠,随手一掂量,估摸得有五两重。

“你们收拾好细软,下午和我一起去逛坊市,然后去菜园用饭,到时候我解决掉盯梢之人,咱们今晚连夜出城。”

交代好细节,章杉再次离开金顺坊。把大半金珠交给李四王五,嘱咐他们按照昨日安排行事。

章杉独自一人,来到大名鼎鼎的樊楼,点了好酒好菜,孤坐而饮,想试试在临别开封府之际,能不能偶遇下李师师。

这时候的东京城,叫上名的酒楼,有七十二家,这些所谓的正店,都有酿酒的专营资格。

他们主要生意不是进店的散客,而是大户人家的宴席招待。

章杉把酒保唤至面前,问道:“那位李大家可在?能否请来一饮?”

“公子莫非说笑,此刻才刚午时,姑娘们都在休息。”

酒保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说又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有大中午叫姑娘的。

章杉失望的耸耸肩,也没当回事,接着吃饱喝足后,又去了殿帅府汇报进展。

他在门口正好遇见富安,遂拿出几颗金珠,奉承道:“哥哥,这是从林娘子手里哄来的,小弟不敢独享。”

富安接过后,拍了拍章杉的肩膀,觉得此人愈发顺眼,见对方如此上道,不由起了深交之心。

两人携手走进高衙内的小院。

刚进门,便听见有人哭泣道:“呜呜,不过是一夜欢好罢了,何苦如此想不开,你狠心撒手去了,不是凭白让我焦心?”

富安闻此哭声,赶紧快步走过去,问道:“何事令衙内伤心至此?莫非府中有人过世?”

老都管悄悄翻个白眼,回答:“那位兴国坊的小娘子,想不开悬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