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校园生活1

王立民在招待所请4个女生吃饭，特意叫来了何青曼，赵姐。赵姐面容憔悴。

“大家之前对我们可能有些误会，觉得我们把杨树林当成廖教授失踪的嫌疑人。”

潘雯打断了王指导的话：“这个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吧。”

“严子霜，你是怎么认识杨子的？”

第1次认识杨树林，是柳青带着严子霜去小树林偷看杨子摆POSE，一开始严子霜只是对杨树林有些好奇，有事没事凑过去跟杨树林搭话。杨子老是不搭理人。直到上半年3月，严子霜和柳青在桃树林里碰上杨树林，杨子才开始搭理严子霜，过程中，柳青和几个骚扰严子霜的校霸打了一架。

2035年3月，桃花盛开，华中联合大学林荫小道。杨树林站在桃树林边出神，物理学院廖国光院长正准备回家吃饭，老远瞧见杨树林，就特意弯过来，打算跟杨树林聊几句，这时前方飘过一身素装的漂亮女生，“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杨子，想谁呀？”

杨树林朝严子霜点下头，瞥见了廖院长，转身招呼：“院长好。”

廖国光教授见女生也过来打招呼，有点讶异，“我见过你，听过我2、3次课，叫……?”

“严子霜，严肃的严，孔子的子，冰霜的霜。人工智能专业的。”姑娘说话吴侬软语。

“有印象，你这……换了扮相啊。”

这个女生，在大课堂上见到时，一身名牌，妆容精致。还以为是新进的年轻教师。

“哪有，刚上大学，家里奖励了几件漂亮的衣服，以前高中，我就这个样子。”严子霜知道杨树林和廖院长的关系很好，在那里忸怩起来。

廖院长看出点端倪，“我得回家吃饭了，你们玩。”

“严子霜，一转眼跑这来了，杨子好。”柳青从对面树林里跑过来。

柳青和严子霜几乎形影不离，按理说，这2人走不到一块的，柳青替严子霜挡过几次学校男生的纠缠，后来，2人就成了好朋友，再后来，2人到外面租房子住去了，柳青就以严子霜的护花使者自居。

“桃花真好看，杨子，帮我和严子霜拍几张吧，”柳青

2人摆好POSE，“拍呀，杨子。”严子霜

“没有相机，”杨子

“嗯？”2位女生相视一愣，还有人不愿替严子霜拍照？

“手机拿出来。”柳青一脸的不高兴。

“我没有手机。”杨子

这几天，艳阳高照，多数人还穿着褂子，也有像杨子样穿起了单衣。看得出来，杨子确实没带手机。

“用这个拍，”严子霜掏出手机递过去，然后又拿回来，展开手机，点开相机，“这是摄像头。”

2女生选了十几个满意的景，看到杨子忙忙碌碌，柳青忍不住问：“你真没配手机？”

严子霜扯了下柳青的腰：“杨子，这学期我换了部手机，旧的放宿舍里没用，要不，你拿去先用着？”

“多少钱？”

“旧手机，钱以后再说吧。”

“那，算了，”杨子

“5……300？，我也没卖过旧手机。”严子霜

“行啊，办卡要多少钱？”杨子

“办卡不要钱，等下我回宿舍拿手机来，你去拿身份证，到手机营业厅汇合，好吧？”严子霜

“嗯。”

柳青一手掐在了严子霜的腰间上，悄声说：“这会功夫，你到哪弄部手机？营业厅里没有旧手机，全是新的。”

“把你的手机先给他用，”严子霜

“怎么不把你的手机给他？见色忘义。”柳青

严子霜哪里经得起柳青的重手，嗷的一声叫了出来，连忙附在耳边：“晚上我给你买新的。”

“说话算数？”，“一定”，2人勾起了手指。

见2人不正正经经摆POSE，杨子干脆给她们拍了些嬉戏打闹的动态照。

见杨子要离开，严子霜拿过手机，不由分说把杨子推到柳青身边，“给你们拍几张。”

杨子有些不自在，几张之后，严子霜使个眼色，柳青把严子霜拉过来，“该你们了。”

杨子越来越不自在，柳青快速变换角度，示意严子霜更换POSE，严子霜像只蝴蝶，翻飞在杨子周围。

“谁呀？”一脸阴沉的钱伟康踱了过来，装出渊渟岳峙的样子，近190的伟岸身材，一身价值以万为单位的行头，再加一个学生会主席的头衔，能唬住一般的大学生。殊不知在某些学生眼里，学生会就一藏污纳垢的匪窝。

杨子如释重负，“有事吗？”抬眼扫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大个子。

剧本不对呀，钱伟康心里一阵烦躁，压下了揍人的冲动，抬手朝杨子挥了挥：“贱人，她不是你的菜，滚！”

严子霜一张笑脸顿时冷若冰霜，偷看了一眼，杨子脸色并无异样，“杨子，去拿证件，我们在营业厅等你。”

“别急呀，多好的花，拍几张照再走呗。”宋豪也是学生会的，身高185，却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来自湖南山区，进校就攀上了钱伟康，有眼力见，知道什么时候该上，什么时候该让。比如，跟漂亮女生说话，他就站后面，要打架，他就站前面。所以那几个富家子弟愿意带他一起玩。

来的一共5个，除了宋豪，都是不差钱的主。宋豪就是给这些人干脏活累活的。这几个人是校篮球队的，在联大，一向是横着走。

柳青不耐烦了：“没兴趣。我们走。”

顾叶兴：“给你脸了？”伸手拦住了柳青。

钱伟康转到了严子霜身边，严子霜连忙往杨子身边靠过去。

柳青：“没完了？”一手甩开顾叶兴，顾叶兴差点摔倒。这就好比扇了他们5人一耳光。

钱伟康爱用女生来消耗他过剩的可尔蒙，大学2年不到，换了6个女朋友。顾叶兴以打架来消耗多余的精力，不到2年，已经打了8场架。

柳青沉肩让过手掌，反手搭上顾的手腕，马步错身，肘部下压，带着顾叶兴一个前滚翻，顾叶兴的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柳青动作奇快，迅速闪到一边，跟人群拉开一点距离。

刚才那一下，顾叶兴四脚朝天，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顾叶兴迅速爬起来，用手揉着屁股。

“好本事，不愧练过武。”4人听到钱伟康这话，闻弦知雅意。

宋豪一脚朝柳青胯部踹过去，柳青知道这小子黑，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他这边，侧身让过。

刚开始，宋豪4人面对一女生，还有点缩手缩脚。既然你是练武的，那我们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4双拳头8条腿，同时朝柳青招呼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柳青腿上，屁股上多了几个脚印，2个陌生男生也被踹到地上，桃林围过来了10多人，有人拿出手机在录像。

双方还没有大动肝火，下手还算有分寸，再打下去就难说了。柳青寻思必须尽快结束离场。

杨子趁柳青朝这边瞟的机会，示意把战斗引到他那边，严子霜就站在他旁边，柳青不想伤了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

杨子又朝钱伟康指了指，这下柳青明白了，你钱伟康是主角，不能站在黄鹤楼上老看别人划船，主角该下场了。

杨子咳了一声，钱伟康转过脸，见杨树林反手揽着严子霜的腰带到身后，然后一脸嫌弃的盯着他。挑衅，赤裸裸的挑衅，钱伟康再也忍不住了，一脚朝杨子踹过去。

柳青见那边动手了，顾不上陌生男生的拳头，高高跃起，一脚朝宋豪面门蹬出，宋豪侧脸让过，肩上挨了重重的一脚，仰面朝钱伟康倒飞而去。

杨子、钱伟康先前已经倒在地上，宋豪身体砸在钱伟康和杨子的身上。

“哎哟，我的脚，”钱伟康一声惨叫。3个人过来扶起钱伟康，脚崴了，不能走路了。

柳青爬起来，过去看看严子霜，然后拉起杨子。

钱伟康在2人搀扶下，往桃林外一瘸一拐的走去。回过头来：“穷鬼，你们走不到一块，离她远点。”

严子霜：“关你什么事？”

杨子：“别多事。”

学校有几个奇人，杨子算一个。奇一，全校唯一没配手机的学生。奇二，木讷，别人跟他说话，很少搭理人。跟杨子一个宿舍的3个人，一个搬到外面去了，2个搬到其他宿舍去了。奇三，每天早上6点，准时出现在小树林摆POSE。奇四，每顿饭：3馒头+1份青菜。

有几个爱欺负人的纨绔子弟，爱到杨子这种人身上找乐子。到最后，那些个找乐子的学生都会倒点小霉。莫名地，不是磕着就是碰着，再不就是摔一跤。

杨子从宿舍拿出身份证，又取了现金，进手机营业厅，2女生还没来，杨子坐在手机柜台前的高凳上发呆。

廖院长晚上有事，饭后返回了学校，超市出来看见杨树林，就走了进来。

2人在柜台边谈起了宇宙的4维几何结构。

廖院长：“你说的4维，是3个长度+1个时间吗？”

杨子：“那是爱因斯坦的4维时空，我说的是4个维度都是长度维的4维空间。”

廖院长：“为什么这个宇宙不是4维球体而是4维球面呢？”

杨子：“因为奇点里的物质，是同一时间向外膨胀，出去之后，这些物质只能形成球面，不能形成球体。否则，就是物质不停地向外喷射。”

廖院长：“还有证据吗？”

杨子：“红移效应，表明大尺度上，天体都在相互远离，只有在膨胀的球面上，才能实现。再有，宇宙在大尺度上，各向同性。这种性质，只有在球面上才能得到。球体内部，不可能是各向同性。3维球面本质上是2维空间，4维球面才是3维空间。所以我们所处的宇宙，实际上是个4维球面。”

“还有其他证据吗？”

“量子的自旋，自旋数大于1，说明量子的维度超过了3个维度……”

廖院长：“你们2个也在？”看到严子霜和柳青2人静静的站在旁边，“你们有事？”

严子霜拿出手机晃了晃：“给杨子上号。不急，你们聊吧。”

廖院长起了身：“有学者发表过类似的论文，没你这么系统，你可以试着把它写出来。最好有时空方程。”

严子霜拿着号码簿：“杨子，你看这个号码行不行？”

廖院长这才反应过来：“你配手机了？”

“严子霜有部旧手机，我300块买来先用着。严子霜，你帮我选个号吧。”

廖院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边的小严，一阵惆怅，联大有位不配手机的学生，其实挺好。“抓紧时间把它写出来，我替你看看。”

廖院长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小严，让她把号码录到杨树林的手机上。

王立民结束谈话回到工作间，发现有位长者坐在办公桌前，看刚才的谈话录影。来人是科学院的张院士。

王立民客套过后：“张老有什么发现？”

张老：“你先说说。”

王立民：“廖教授和杨树林的关系非常好。”

见没了下文，张老：“我看到了另一个问题，衍生宇宙这篇论文最开始可能是杨树林写的。”

王立民瞪大了眼睛，张老：“下次谈话，我也参加。”

“好，就安排在晚饭时间，边吃边聊，来点酒？”王立民心中感慨，来的果然是位大神。案情有了进展！

“王组长，你跟这5个人都很熟吧。”张老

王立民心里咯噔一下，“我老婆是联大物理学院的讲师，廖院长和他老婆赵姐是我们的月老、红娘，杨树林刚上大学不久，廖教授介绍我认识了他，杨树林在联大也算个名人，见面聊2句。辖区的几所大学，我经常走动，辖区有个江夏公园，公园边上是烧烤街，经常有学生喝酒打架，我认识的大学生，都是打架闹事的，只有这个杨树林不是，当然，还有这4个女生，她，严子霜，杨树林的女朋友，我熟，还有她，柳青，严子霜的闺蜜，2人形影不离，潘雯，我认识，她爸是**省军区的司令员，这个杜诗琪，以前不认识。这4个女生现在一起合租一个套间。”

“张老，我这种情况，要不要回避？”王立民

“有这种关系好啊，高主任找对人了，要找杨树林，非你莫属。再说，我也不管这些事，我是来帮你解决一些物理学方面的问题。”张老，“杨树林有电脑吗？”

王立民：“有，有人在查看。”

张老：“把杨树林和廖教授的电脑密码都解开，拿到我这。”

晚饭前，张老已经从杨树林的电脑上找到了衍生宇宙的原始文件。仔细浏览一遍，然后从手机上找出廖教授的论文，2者对比，张院士已经看出来了，这应该是衍生宇宙论文的初稿。张老开始查看廖教授的电脑，找到一个文件夹，里面的几个文件，正是衍生宇宙的相关内容，这时，王立民晚饭已经安排好了，请张老过去，饭间有谈话，张老有个问题要从这几个人身上找到佐证。

“王组长，今晚加班，把这个文件夹的所有文件，包括制作文件过程中间，存储过、删除过的中间文件，都恢复出来，全部打印，送给我。”张院士

王立民：“以后叫我小王吧。你要的文件晚上10点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