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歃血为盟
白人刚到美洲的时候，发现印第安人喜欢往脸上涂红色颜料，于是将印第安人定义为红种人。
这完全是扯淡，印第安人是标准的黄种人，不仅黑头发黑眼睛，而且外貌特征更偏向清国北方人。
所以现在知道华人为什么娶老墨了吧，因为正宗的老墨是印第安人，不是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的混血，而印第安人本来就长得和华人差不多。
有了这个发现，石宽的思路彻底打开。
和拉美各地的印第安人一样，墨西哥的印第安人相对封闭，至今依然以部落形式存在，很少和外界交流。
梅里达和图鲁姆两地没有精确人口数据，关键就在于无法确定印第安人的数量。
在前往图鲁姆当地最大的印第安人部落，拜访部落酋长的时候，石宽干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印第安人。
这一举收到奇效，虽然语言不通，石宽还是受到了酋长的热烈欢迎。
印第安人的语言种类繁多，据说有1700种至2200种。
这在石宽看来，大概就跟汉语的方言差不多。
真的差不多。
石宽拜访的这个部落，发音是DAYAN，意思是太阳。
这个部落称姑娘叫“姑尼亚”，称孩子是娃娃，称祖母为奶奶，祖父叫大爷。
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石宽彻底被震惊。
这——
这怕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更让石宽震惊的是，酋长有一块世代相传的绿色玉牌，上面清晰的雕刻着一个汉字——王。
所以，这个“王”代表的含义，到底是姓氏，还是国王身份？
不管是哪一个，其指向性都非常明显。
酋长的名字发音有点复杂，意思是铁做的头。
石宽第二次过来不仅带了翻译，还为铁头酋长带来了一车礼物。
铁头酋长很高兴，命人取来一只火烈鸟，将火烈鸟的脖子拧断，把血倒在两个碗里，和石宽一起祭拜部落的图腾：有羽毛的蛇。
在太阳部落的传统中，这条蛇不仅代表着死亡和重生，而且掌管着雨水和丰收。
行云布雨，这特么不就是龙嘛！
仪式结束，铁头酋长将碗里的血抹在脸上，又将剩余的血一饮而尽。
这是歃血为盟么——
石宽学着铁头的样子也把血抹在脸上，同样将剩余的血一饮而尽。
铁头酋长很兴奋，召集部落所有人围着篝火跳舞，喝了整整两瓶石宽带来的龙舌兰，大醉方休。
叶铸并不知道石宽的经历居然如此精彩，老休斯顺利战胜竞争对手史汀生，连任纽约州长。
叶铸接到老休斯的邀请，和查尔斯一起参加老休斯的庆祝宴会。
“待会儿我父亲和我叔叔要见你，你做好准备。”
查尔斯提醒叶铸，叶家对优卡坦的吞并，已经引起美国高层的注意。
叶铸虽然不想被美国政府控制，但如果有美国政府的参与，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美国想控制叶家，甜头总是要给的。
叶铸完全可以利用美国政府的帮助，推翻迪亚斯的毒菜统治，然后再和美国慢慢周旋。
这和叶铸最初的计划并不相符，不过计划应该随着时局变化而调整，叶铸也不是一成不变。
州长的庆祝晚宴备受关注，叶铸不仅见到了罗斯福叔侄和乔治父子，而且还看到了在曼哈顿警察局有一面之缘的小约翰·洛克菲勒。
作为洛克菲勒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小约翰不管在任何地点都是焦点，被一大群人围着，颇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乔治主动将叶铸介绍给他的家人。
乔治一家都在纽约工作，父亲老麦克莱伦担任纽约市长，大哥艾德蒙担任纽约市财政部长，二哥埃利斯担任麦克莱伦的助理，三哥史密斯在市政处工作。
难怪乔治的电话，对市政处那么好使。
“戈登，我听说了你和乔治的事，干得漂亮，再接再厉！”
麦克莱伦对叶铸不无鼓励，多半是看在叶铸跟乔治一起做生意的份上。
“谢谢，我会的——”
叶铸不亢不卑，他和乔治合作的很愉快，互利互惠。
小罗斯福从叶铸身边经过，在叶铸耳边轻轻说了句“好好表现”。
门口突然骚动起来，今晚最大牌的客人是，美国国务卿费兰德·诺克斯。
费兰德·诺克斯和老罗斯福的关系非常好，曾担任老罗斯福的司法部长，在老罗斯福的支持下，拆散了摩根财团创建的铁路托拉斯。
叶铸不禁为小罗斯福感到悲哀。
你叔叔给你挖的坑实在是太大了。
也就是小罗斯福，换个人根本就爬不上来。
去年威廉·塔夫脱就任美国第27任总统，诺克斯被塔夫脱任命为国务卿，美国的对外政策也一改老罗斯福时期的“大棒政策”，开启“金元外交”。
金元外交鼓励和支持银行家扩大海外投资，以实现向外扩张。
老罗斯福主动过去，向诺克斯表示欢迎，俩人寒暄后，诺克斯向叶铸方向看了一眼。
叶铸对谁都保持微笑，人畜无害。
老休斯致欢迎词，宾客们热情鼓掌回应。
宴会刚开始不久，叶铸就被查尔斯带到老休斯官邸的二楼书房。
书房内查尔斯的父亲威廉正在和诺克斯闲聊。
诺克斯也是律师出身，曾长期担任卡内基钢铁集团的法律顾问，诺克斯之所以进入政坛，也有赖于卡内基的支持。
诺克斯对摩根的诉讼，发生在摩根吞并卡内基钢铁之后的第二年。
“戈登，过来坐，给我们讲一讲你的故事。”
诺克斯不苟言笑，看向叶铸的目光充满审视。
“很抱歉，我的故事可能并不能让你满意。”
叶铸锋芒毕露，一群老古董休想在我面前摆架子。
“区区两州之地已经让你满足了吗？你应该像一个真正的美国人那样积极进取——”
诺克斯对叶铸的态度不太满意。
“现在已经是四个州了——”
叶铸坐诺克斯对面的单人沙发，一对二并不怯场。
老休斯还在下面招呼宾客呢，这会儿顾不上叶铸。
“叶，如果你能得到华盛顿的全力支持，你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墨西哥？”
诺克斯的指向性很明确，完全没有提叶父。
叶铸不说话，不确定诺克斯所谓的“全力”，到底有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