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历练(三)
文祁凑在林戴旁边用腿怼她,想提醒她“它”来了,但没想到小杰妈妈反而先会错了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们去房间吧。”小杰妈妈一直在偷瞄文祁,她是越看越喜欢,这俩孩子看起来还挺般配的,尤其是文祁,那害羞的哦。
“好。”林戴也跟着站起来亲昵的揽住小杰妈妈的手臂。
文祁跟她俩身后,那股恶心粘腻的视线本来都消失了,好像在林戴揽住小杰妈妈的手时又出现了,反而更强烈了。
文祁左右喵但又害怕再看到那恐怖的面容,他今晚是真的不敢睡。
林戴早就发现了那东西,要说那东西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还是她特意把千纸鹤放出来,故意把它引诱过来了。
它昨晚要是没甩那些恶臭的腐水在她身上,她都可以好好的跟它聊一聊,以最稀疏平常的方式送它入轮回。
可它偏偏要恶心她,那就不能怪她,让它走之前还得窝心一把。
“这个房间干净的,你们就睡这个房间吧。”小杰妈妈摸着林戴的手,给她使眼神儿。
林戴娇羞一笑,娇嗔的轻推了一下小杰妈妈的手。
“好好好,你们休息吧。”小杰妈妈憋不住笑意,捂着嘴把空间留给他们。
林戴推开门进去,房间还挺大的,但除了床就是衣柜,没有别的地方了。
文祁看到布局也是目瞪口呆,这怎么睡?
林戴把门关上,顺手贴了一张黄符在门上,她刚才搂住小杰妈妈的时,明显能感觉出来她的身体不好,气血很虚。
小杰爸爸看起来精神气儿挺好,但也差不多气血不足,那东西被她激怒保不齐今晚要破门而入。
如同人在过春年会在门口贴春联门神,但这家人没在门口贴春联门神,这也就代表它说是都有可能进来。
都已经离世这么多年,早就失去了人性,那还记得所谓的亲情,一进来就会朝最懦弱的那对夫妻下手。
所以她得在门口贴黄符防止它进去,但是这在她进门前就在小杰爸爸看不见的地方贴上了,现在门口上贴的就是另一种了。
林戴拉过房间里唯一的一条塑料板凳坐下,“今晚你先睡我守夜。”
文祁本来想反驳的,但转念一想他守夜估计守不稳妥,要真的突然杵在他面前,他怕是连怎么叫醒林戴都不清楚,都被吓的不知所措。
也就没再争论,老老实实的脱鞋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别着凉。
林戴对文祁最看上的一点就是不急躁,心态温和,这要是其他的弟子,早就跟她争论谁守夜的问题,争论的不眠不休的。
但文祁不会,怎么安排他,他就怎么接受。
林戴起身关灯闭眼休憩,她能在关灯的一瞬间察觉到窗外的那个模糊的虚影。
飘荡在窗外守着,眼神疯狂,对他们充满恨意,不对应该是对文祁充满恨意,因为它还是欺软怕硬的。
文祁在黑暗中一直都感觉有一股视线如芒在背,在窗边他不敢头朝那边睡,可也不敢背对着,就只能平躺着,不安分一直扭动。
林戴听力很高,文祁那细小的动静对她而言,就跟鞭炮一样大声,她叹了一口气,话还是说早了。
文祁还有一点是她不满意的就是胆子太小,还需历练。
起身点香放在文祁床头,这香是安眠的,她可不需要文祁不睡觉陪她一起熬,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文祁睡过去。
香没一会儿就起效了,文祁沉沉的睡过去了,林戴双手环抱放在胸前,闭眼休憩。
凌晨0:32分,窗口传来细小的动静,是有什么推开窗户缝隙,林戴在黑暗里勾起嘴角。
那东西在外面受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确定林戴也睡着了,它对林戴和文祁很不满,他们逼它离开它的栖身之地。
所以它要报仇,它慢慢的缩进来环顾了一会,慢慢的靠近林戴想要先对她下手。
但刚靠近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镇压,不能靠近林戴,那东西它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害怕想要避开它。
它把目光放在文祁身上,这个不能动但床上的那个可就随便它欺负了。
它漂浮在文祁身上,邪笑一声渗入文祁的身体。
文祁本睡得很安稳,安眠香很好闻,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处竹林秘境,这里有竹叶得到芳香,还有微风吹过竹叶时,竹叶碰撞在一起时发出的弄响。
他在这个地方得到了短暂的世外桃源的感觉,悠然寂静无声,得到放松。
然后突然飓风狂起随势而来的是暴雨,他感觉自己所处的地方被大雨淹没。
他想要离开这地方,可无论他跑去哪儿雨势一点儿没减小,越演越大,雨水逐渐没过他的小腿然后是大腿。
他漂浮在水里,他想抓住一根竹竿可使自己不被淹没口鼻。
但就在他伸手即将抓住时,周边的所有竹林都消失不见了,而他也下沉到水底。
他憋住一口气想要游上去,可他身体很重,无论他怎么游怎么游,都没办法游出水面。
他感觉逐渐下沉,嘴里的口气也没有了,他憋到极致了,忍不住张嘴想要吸气,但吸起去的一大口水。
水呛近肺里,文祁止不住的咳嗽,在咳嗽的时候又吸入大量的的水,再反复呛咳中感受到了浓烈的窒息感。
他突然想起来他上次入境也是溺水窒息的感觉,现在他是又进入了谁的境吗?
林戴呐,她还在吗?这次有谁可以拉他出来!
文祁闭上眼漂浮在水里,随着水流飘动。
文祁再次睁开眼,这次他回到了他没入水中还剩一口气的时候,他不甘放弃,他用力比划自己的手脚,终于浮出水面,他大口的深呼吸。
突然脚上传来有什么东西抓住他,用力下拉把他重新拉回水里,文祁用力挣脱但怎么也甩不到,他弯腰看。
自己的脚上是一双泡发腐烂可见骨的手。
文祁被吓的张嘴喝了一口水进嘴里,又呛咳进肺里,在反复呛咳的中昏死过去又再次醒来,重复呛咳窒息,又醒过来。
林戴站在床边看着文祁挣扎胡乱挥动的手,整个人不安挣扎的的床都在晃动。
要是文祁有解愿的经验或许能醒过来,知道怎么在梦境中苏醒过来,摆脱那个东西的恶作剧。
林戴伸手在文祁脑门处扯出一点亮光,这是文祁的一缕灵相放进黄符包裹着,点燃在文祁的头顶处绕圈。
文祁的灵相被拉入梦境,现在她拉出一缕带着黄符可帮他找到破口。
文祁再次醒来就看见面前有一束阳光,他跟着那阳光游慢慢的游出水面爬上岸。
文祁一爬上岸就立马离水源远些,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水里窥视注视着他,它在不甘心在生气。
文祁起身跟着那缕阳光向前走,这周围受那东西得影响,满是迷雾看不清周遭的。
文祁跟着那光亮来到一条马路,马路边上有一辆车,是他们的车!
文祁立马打开车门拉上窗帘遮挡住那一直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视线,他躺下休息,模糊中看到副驾驶上有模糊的白色身影。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但那东西好像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反而外面那东西一直在车外转圈想要找到破口进来。
但是在副驾驶那边又离开了,就像有更可怕的东西,但他现在没空搭理是啥东西了,他很累,累到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在副驾驶的白色身影还转过来盯着文祁,摇摇头:“这次的弟子质量不如从前。”
林戴把凳子拉过来坐在床边守着,那股恶心粘腻的视线已经离开了,天也快亮了。
只要太阳出来了,那些东西就会回到黑暗的地方藏起来,等到下次夜晚再出来。
文祁除了前半夜睡的不安稳以外,后半夜睡得还是很可以的,在睡梦里感受到有可靠的地方,没有意识的向那方向靠近。
天亮,鸡鸣声响起,门外传来拖鞋拖地的声音,这是早起的人起床劳务了。
文祁慢慢的苏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原本在门口靠坐的林戴,现在坐到了床边,而且自己本来睡在中间的,但现在睡在了最边上。
没错是最靠近林戴的那边,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想起来昨晚他是有模糊的感觉有可靠的身影在周边,估计是那会儿挪在林戴边上的。
毕竟林戴身边是真的让人觉得安稳呀,这话当着林戴或者其他人面前他不敢说。
但是在心里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林戴在的地方他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意料之外发生的事,是她处理不了的。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无论解愿的难度有多大,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当然这是解愿时,除了解愿时林戴还是吓人的,因为她太冷了。
但又不是不近人情的冷,而是那种淡漠不在意,任何事对她而言都掀不起什么波澜来,就感觉她没有什么在意的,除了解愿。
文祁慢慢的坐起来,他看到门口上的黄符,也记得昨晚这个黄符还没有,他没穿鞋因为动静太大。
他蹑手蹑脚的揭下了这张黄符,看了眼上面的咒文,他想去来下山前住持给他的那本书。
上面似乎有这个符文,但他不记得是什么含义了,文祁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后脑勺,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是请情怨进门的符咒。”林戴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林戴本就没有睡得多沉,属于浅睡眠,文祁拍自己后脑勺的力气还挺大,这小子对自己挺舍得下手。
文祁转过来不明所以,他知道请情怨进门的意思,但这跟昨晚贴在门口的理由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林戴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晚上的硬板凳儿,屁股都是冰的。
林戴快速简单的把昨晚的所有事都说一遍,拍了拍床上不存在的灰尘,拖鞋上床靠坐在床头。
文祁目惊口呆,瞪着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他昨晚的溺水窒息的感觉,都是因为她把情怨给放进来了?
不,不,不能说是放进来了,应该说是邀请进来的,不过为什么不拉林戴入梦境,就得着他一个欺负,不能因为林戴不好惹就只耗他呀!
(呸,我只是没了人性应有的感情,不是变傻了,谁能欺负它还是知道的!“恶”)
文祁蹲在地方抱着膝盖,他委屈但他不说。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在林戴手里历练的师兄弟们,回来后都是痛哭流涕的,一嘴的苦水要倒,这是真的疯呀。
林戴给自己调好闹钟,躺下休息了:“他们应该都起来了,你可以去找他们了解一下,有周边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文祁爬起来穿鞋愤愤不平的出门,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文祁走到玄关处,这房子昨晚没有仔细察看,上次入境解愿主要也不是以小杰为主的,所以对这边的了解不对。
只是听骆河他们说客厅有灵堂,现在看来还是有好些不一样的。
那会他们看见的应该是小杰和浩子刚出事那会儿,但现在都过去一两年了,除了门上还贴了做灵时所需要的符纸外,就没有其他的不一样的,也看不出来其他的。
不过他环顾了一圈。好像没有看到小杰的遗照,又或者其他生活照片,就连小杰爸妈的照片都没有。
一张照片都没有!
文祁出门向小路走去,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小杰妈妈,那个温柔和善的女性。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小杰妈妈探头往文祁身后瞧,没看到林戴,明白了什么。
文祁一看她笑得那八卦戏谑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在小杰的妈妈戏谑的目光下,红着脸逃离了。
文祁漫无目的的走在田野上,别说这个地方风景还挺好,是阶梯式的田野风,绿油油的小麦一望无际,看起来真的很美,在这人待一会儿感觉被治愈了。
当然他也没忘林戴交给他的任务,小杰妈妈太八卦他不好意思去问,小杰爸爸看起来是一个严肃随和的性子,但贸然去问人家的伤心事也不好。
他们还借宿在人家里呐!
但是除了问本人,还有一个潜在的消息网,村里有什么事他们都是第一手资料,问他们肯定知道。
文祁一眼就锁定了田野前方正在除草施肥的团体,他调整了自己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可爱可亲。
(你不会担心,你看起来确实是可爱可亲的,贬义看起来傻呵呵的。林戴)
文祁还没等走近就有一位看起来年轻的阿姨看见他,立马大声问周围的人。
“这个人没看到过,是那个屋头看婆婆的吗?”
“不晓得,没听到说有哪家屋头有人来相亲的嘿。”
“长的还挺可以的,大耳朵有福。”
文祁听见前半句还挺得意的,他就说这消息网灵通吧,但是一听到后半句就不高兴了。
大耳朵有福?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说过他耳朵大,她不是瞧不起大耳朵的人,但这明显就是在他身上找不到可以夸奖的地方。
不是,他好歹也是在山上待了好些年,养白了不少,长的也是很周正的一小伙好吧,夸不了长相身高也行呀,他这身高拿出去也是有面子的好吧。
也就林戴身材也不差比例也好,在林戴旁边彰显不出来他的威武霸气。
“姨姨?”文祁调整好语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好听些,离一个阶梯的距离叫人。
但是没人告诉他,这个区域的人都是这能长的吗?这身高放他老家,妥妥好好人家呀!
文祁瞬间不想再问了,面子挂不住。
“小伙子,你哪来的?”
姨们不会说标准的普通话,但是文祁搭话用的就是普通话,回答用的就是有点儿口音的川普。
“我来旅游的。”文祁蹲在田坎上,揪边上的野草,他心里打颤他不会打探消息。
“就你一个人吗?”
还好,姨们活泼开朗,主动跟他聊天。
“我。”文祁说了一个字就扯住了,一个人来着乡下不对劲,不知道还以为是拐卖人口的来踩点。
文祁偷瞄了那姨的表情,看上去挺慈祥的,但是有打量不相信。
“我跟我媳妇一起来的。”文祁总算知道出门在外给自己立人设的好处了,因为在他说是跟媳妇一起来的,那姨的表情瞬间就从不相信变成八卦戏谑的目光了。
果然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文祁肚子有些饿,他想要速战速决,主动挑起话题:“姨姨,我跟我媳妇是来下乡耍的,说是这边的风景很好。”
“那是,我们这边每年都有人来拍照烧烤那些。”
姨不习惯说普通话,没坚持一两句就说话四川话了,但还好四川话差距不大,就是语速快,但也能跟得上。
文祁顺着对方的话提问:“姨姨,你晓得这周围有啥好耍的不?”
“有,那边有个石子坝可以烧烤,放风筝都可以,还有油菜籽花看。”另一位阿姨很热烈的给他提建议。
“我带了钓鱼了,我媳妇爱吃鱼,我想给她钓一条鱼吃,姨姨你晓得哪儿有河不?”
文祁把自己的人设立饱满,果然一听他是一个给自己想要给媳妇做好吃的老公,那些阿姨对他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带有认可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还以为是岳母看女婿。
还有阿姨说着她以为的小话:“这儿子伙还多好的,还晓得出来耍跟自己媳妇钓鱼回去。”
文祁尴尬但文祁忍。
“有,那马路边上就有一条河。”阿姨很热心给他指出他们需要的那天河。
文祁知道进入话题了,他装作不知道的随意提问:“姨姨,那河的里鱼多不?”
“多,我儿子都经常在那河头钓鱼,钓到过不少,还多大一条。”
“唉,你在这儿耍是晚上就要回去嘛?”阿姨主动给他递台阶。
“不,我车子昨天没油了,在那马路边黄色房子那儿借宿的。”这话说的这么熟悉?
想起来了,骆河在境里找的借口就是这个。
“黄色房子,是周俊宇的房子吧?”
“就是他的房子,我们这儿就他一个的房子是刷色的。”阿姨们开始自搭自话。
文祁竖起耳朵偷听,虽然阿姨们说着以为他听不见的小话。
“唉,你要钓鱼就不要跟人家说了哈,人家听到不得高兴的。”
阿姨转过来提醒文祁,手上施肥的动作也没停。
“为啥呀?”文祁适当的装作不知情完全是好奇的反应。
那阿姨瞥了他一眼,又跟周围的姨们讨论,这次说的声音小点了,他是真的听不见了,估计是在讨论要不要跟他说吧。
“那家的娃儿就是在那河头淹死的。”
阿姨偷瞄了他好几眼,还是告诉他了。
“啊!那得多伤心呀。”文祁惊讶的捂住嘴。
“所以呀你不要跟人家说你要去钓鱼。”
“姨,这河头淹死了人你儿子还敢去钓鱼呀?”文祁小声的问。
“每一年河头淹死的人多了去了,去年那下村头就有一个喝酒摔到河头淹死的,前年有两个娃儿大晚上的摸鱼,滚到河头淹死了。”
“我就说喊我家娃儿不要跟那个浩儿耍,那娃儿调皮的很。”阿姨突然挑起另一个话题。
“就是,我都喊喊我娃儿不要跟他耍不听,有一次他奶奶出去砍菜,一回来看到屋头没得娃儿的出去找,一看在河边搬螃蟹。”
“我那娃儿还不是,跟到那些调皮的娃儿一起放火炮炸人家的白菜,炸人家池塘喂的鱼,给那周正清炸死两天草鱼。”
“但你说,那周俊宇家那小杰明明乖的很,但就是跟那浩儿好的很,他妈不准他出去耍,浩儿就走他屋头去找他看电视,小杰妈妈也不好意思赶浩儿走。”
“有啥子嘛,不好意思赶浩儿走,就等浩儿走了门关起来骂小杰,喊不准跟浩儿耍了。”
那阿姨停下除草的动作,挪到另一位阿姨旁边当文祁不在一样扯闲话。
“她不等小杰出去耍,每天放学就窝到屋头做作业看书,娃儿都是肯耍的,小杰耍不来,浩儿就带到他耍嘿。”
“也是,我之前看到我村头那娃儿些,跟到浩儿后头,耍的那叫一个乖。”
文祁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趁姨们聊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想他能理解双方的观念,小杰妈妈希望小杰能考大学,对小杰的学习抓的很紧,所以平时不允许小杰出门。
只能在偶尔小杰表现的很好的情况下让他出门。
小杰在家待的久对于游戏不熟练,出门被村里的其他小孩儿逗,这时有一个浩子出来带着他一起玩儿。
知道小杰平常出不来就去他家找他,有浩子在小杰妈妈也不好意思太抓的他的学习,所以对于小杰来讲,浩子是他平庸无趣的童年里,一抹亮色,如同烟火一样璀璨夺目。
这也是为什么浩子晚上出门摸鱼,小杰会瞒着父母,冒着被妈妈发现会骂他也要陪着浩子一起的原因吧。
人一旦经历过温暖就不舍得放开,那怕明知有危险也还会不顾一切的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