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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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历练

文祁在家躺了一整天,出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就没挪过窝,吃了睡睡了吃就为了能晚上跟着林戴出门的时候不掉链子。

文祁翻身趴着,想给丁杨发消息,前些天他还以为丁杨是出门买菜,没想到他直接回山去了,一声都不吭的。

但又想不到能聊啥,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关于林戴的事,他总觉得要是自己拖后腿了,林戴能把他扔下不管。

想到这儿文祁翻身爬起来,翻出背包里的符纸,又把朱砂磨好,他画符总可以了吧,别的事他不一定能帮上忙,但符纸可以应有尽有。

文祁只会画一些简单的黄符,红符上的咒文走向把握不住,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不好意思,还是不为难自己,也不挑战自己了,就老老实实的画遮蔽符和镇压符。

林戴跪坐在蒲团上诵经,她前些天出门遛弯儿看见一个乐要跟人走,顺手就给解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乐”看见自己那无语凝噎的表情,估计它也没想到这么倒霉能遇上她吧。

估计也是认了,就没想着跑,站在原地让她解。

看待人家这么诚恳的态度上,倒也没人家受罪,只是把它带回来了,放在香炉里个几天,受受香火。

“你可以出来。”林戴闭着眼朝香烛处说话。

“我可以出来吗?”这个声音脆生生的,语气里带着好奇和兴奋。

也是一个本该去往轮回路的“乐”,现在好生生的留下来了,还有人让它吸食香火,这可比灵相好吃。

“可以。”林戴把眼睛睁开,眼里全是冷漠无情,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乐”不怕她,她没有让自己消失,就说明她不会伤害自己。

“乐”顺着香火燃烧后的烟火气慢慢的凝神想要有一个完整的身躯,但怎么试都成功不了,它有些不高兴了。

“不想消散就给我听清楚了。”林戴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站起来面相这位傻子般的“乐”时,带着上位者的蔑视。

“乐”被强大的气场压的很难受想要回到香炉中,刚想跑就被按住,冰冷的话就传出来。

“想消散。”

“乐”被吓的不敢再轻举妄动,卑微的站着,它只是虚体甚至坚持不了多久,明明它才该狂妄的那一个,外面的前辈都是这么说的。

说它们以后可以不再做自己不喜欢了,不用再忍气吞声了,它受了蛊惑才出门想要用那些前辈的方法也跟一个人,吸食他的灵相的。

就是倒霉的紧,刚出门连目标都没选好,就被抓回来了。

“我可以让你多留久于世,也可以让你不用出门吸食才能长大。”

林戴垂眸藏住眼里的欲望,在黑暗的借挡下悄悄的弯了嘴角。

“真的吗?”一听能有这个种好事,把对林戴的害怕都忘的一干二净。

林戴弯了的嘴角幅度逐渐扩大,她抬眸蛊惑眼前这个刚出形成情怨的家伙:“当然。”

刚形成情怨就说明还保留着人的基本,还没变的面目全非,眼睛里对林戴的话充满向往。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出去后,在它们面前也能扬眉吐气。”

林戴蔑视的蛊惑它,跟它达成一次交易后,在香炉上多加了几柱香。

“以后你就叫玖。”林戴把供奉的珠钗带上,临时想起来还得给这东西取个名字。

香烛燃尽的很快,一节的香灰断掉,这就说明这东西听见了。

林戴离开这个房间在客厅上的沙发上坐着,也没开灯。

在一片漆黑里就连呼吸声都没有,借着月光洒落进来,却看到了沙发上的那个人的影子是盘发还带着珠钗。

“林戴?能出门了吗?”文祁站在门口敲门,今晚的风还挺大,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紧紧抱着自己单薄的衣服取暖。

林戴慢条斯理的坐起来,眼睛扫视着房间的每一寸,再慢慢的挪到门口,听着门外文祁的声音,回神出门。

林戴打开门挡住文祁的视线不让他看见里面,“走吧。”

文祁觉得奇怪,今天的林戴格外的淡漠,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走前面。”林戴停着没动只是这么看着文祁。

文祁点头先走在前面,文祁走到车棚先给车解锁,把后排车门拉开等林戴坐进去。

文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向后问:“去哪儿?”

林戴一上车就看向窗外,目光落在那块废墟处。

文祁顺着她的目光过去,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一片漆黑还有就是断裂的房梁,就是有一点儿不一样。

今晚的风虽然大,但是月光也很亮,那片废墟处有一个地方被月光照耀的格外亮,突然想起林戴上次说的,施工队在在哪儿挖出一具尸骨。

会不会那位久久徘徊不远离离开吧?

“去渔子庄。”林戴收回目光落在手上。

“好。”得到目的地文祁驱车前往,这个地方他没有听过,但都是渔子溪这一块儿的,想着应该没多远,一看导航才吓一跳,34公里远,开车都快要一小时了。

文祁看到有一条高速路可以快一些,下意识的想走高速路。

“走老路。”林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不对劲。

文祁换了一条路线,差距也不大,从这开出去路上也没啥人,但是要经过市区,那边热闹甚至还有一点堵。

文祁借堵车的时间摇下车窗欣赏热烈红火的人间景象,心里满足的很,路上还能到烧烤香味,有卖糖葫芦的,卖鸡翅手抓饼的,人来人往。

万家灯火嘹亮,掩盖了月光原本的颜色,路边的颜色五彩斑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短暂的幸福喜悦。

文祁受影响也跟着高兴,尤其是有一些商店还会放歌,文祁也跟着一起轻摇摆动起来。

林戴一直偏头看每一个行人,来来往往脸上都是纯粹的笑意,眼里又说不出的情绪。

她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人一多就会很吵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融入进那些热烈红火的氛围里的。

否则也不会房租在那么远的地方,出门买菜上班,想要做点儿有趣的事都不方便的地方。

她喜欢孤独,只有在孤独里她才能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在黑夜里才能捕捉到自己被放大的情绪。

只有在那样的环境下,才能觉得自己是跳动的。

文祁开车远离市区中心,开的久了本来一条路上同行的车辆也不少,开的越偏僻车辆就越少,就连路灯也没多少了,还不亮,偌大的马路上就他这一辆车在行驶。

看到路牌他们到渔子溪了,再往前开不到5公里就到了渔子庄,文祁开车通过一座桥梁,看着路边的溪流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那眼熟。

而且越往渔子庄开,心里的熟悉感就越强烈,可他从来没来过这儿这是第一次。

不止熟悉感强烈,心里还莫名其妙的有些躁动。

“到了。”林戴突然开口。

文祁就得自己现在不适合开车,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再开下去容易出事,连忙停在路边,开车门下去蹲在路上揉着心口。

说不舒服也没有,也不是闷,但呼吸急促,心跳也快,文祁转头望向渔子庄的那条路,还有几千米就到了。

看到还有几千米文祁控制不住的想要站起来,走也要又到渔子庄。

“文祁站起来。”林戴早就发现了文祁的不对劲了,本来还以为他能再忍一会儿,最起码坚持到穿过渔子庄,没想到这小子的抗压能力,是她想的太好。

文祁不想被林戴嫌弃看不起,强压住心的烦躁站起来跟林戴对视。

文祁跟林戴对视上的一瞬间就被对方的眼睛所吸引,林戴的眼睛像是湖泊被冰霜一样寒冷。

“你可以回家了。”林戴直视文祁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睛看向另一个人,伸手在文祁心口前抓住一只手,使劲儿一拉这只手就露出它的面目。

浮肿黏糊还有液体滴落,林戴抓住这只手不让它挣脱,一边后退一边命令文祁:“向后撤步。”

文祁本来被林戴压制不动弹眼看着林戴从自己心口抓出一只手吓得魂过快飞出去,还好林戴有先见之明给文祁贴了黄符,要不然那东西还拉出来文祁的魂就先跑了。

文祁跟着林戴的速度后退撤步,眼看着林戴的手用力到手筋暴起,而她抓住的那双手在拼命挣扎。

但也甩不掉林戴,随着他们的配合文祁看清藏在自己身上的那东西得真面目。

是那次在医院门口要抓自己的“恶。”

这些天它一直藏在自己身上,文祁捂住嘴想吐。

“文祁用黄符。”林戴把这东西拉出来手没放。

这东西眼看着要脱离文祁的身体拼命的挣扎,伸出那双苍白浮肿的手朝文祁那方向乱抓,黏糊的液体到处飞,甩文祁一身。

手但没法挣脱林戴的那手,恶狠狠的转过来盯着林戴,朝林戴奔过去要攻击她。

文祁连忙拿出黄符扔给林戴。

林戴在叫文祁拿黄符前就松手,接过黄符在那东西冲到自己面门前,贴在它的脑门上。

不过那东西都泡的面目全非了。都看不出贴的位置对不对,是不是脑门。

那东西被黄符贴住有一瞬间的僵硬,以为自己要消散了,但没?

继续朝林戴发起攻势,张牙舞爪的挥舞。

本来林戴慢条斯理的回退撤步,躲闪那东西恶心的手,期间还用另一双干净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擦手。

文祁看见那东西被黄符贴住有一瞬间的停住,还以为成功了正打算高兴,就看到它小心的活动了手,发现能动后继续朝林戴攻击了。

本来喊了一声:“小心。”

想冲过去帮忙的,但看林戴那跟溜(额)一样的挑逗不在意,就没凑过去添乱了。

因为那东西被林戴溜的都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林戴把手擦干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表情瞬间就不对了,躲闪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那东西一看林戴不对的表情就知道了,不再伸手乱挥舞了,而是朝林戴的方向狂甩自己身上的粘液。

林戴看它的动作判断局势向左撤步躲避,但没想到这东西是甩那恶心的粘液,一时躲闪不及被粘上几滴。

林戴瞬间原地不动,低头看了眼被污染的衣服,慢慢抬眸脸色难看盯着那个攻击成功,幸灾乐祸的东西。

那东西一看攻击成功,林戴的表情这么难看就想继续动手恶心她。

文祁立马发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刺到林戴面前挡着,然后耳后听见林戴嗤鼻一笑。

慢慢回头看了眼林戴,对方三分凉薄七分不屑的笑意文祁知道面前这东西完了。

往旁边跨出一步把位置给让出来,在心里给它点香。

林戴在文祁的背包侧口袋摸出香灰加了点东西扔在那东西身上。

那东西见林戴手里啥也没有也不怕就站在原地,等那香灰落在粘糊的身上,苍白的身躯加了点黑。

没什么感觉,还想嘲笑林戴就这点攻击力才后知后觉的疼痛,醍醐灌顶的直击它们最深处。

“恶”眼见打不过一溜烟儿的跑了,没有一点儿犹豫。

文祁不敢偏头看林戴的表情,反正肯定不好。

林戴气的胸廓起伏不定,早知道就直接把这东西按住,现场解愿,还带它回来,就该第一天发现它就直接让它而来的回哪儿去。

骆河他们那天解愿后就跟她说了这件事,明明请的它入境,但入境后发现主人翁不对,问了故事的来龙去脉,还有黑符的出现她多少能猜到那东西躲那儿去了。

后来给文祁下符时就证明了,这东西一直藏在文祁身上,想要潜移默化的影响文祁,让文祁主动带它回到渔子庄。

原本想着这东西没一开始就占领文祁意识领导权,也想让文祁自己切身体会一下解愿会遇到的各种问题。

好家伙,这教法自己付出的还挺多,林戴现在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觉。

文祁惴惴不安的回头想要看一眼林戴有没有缓和一点,一个不留神就跟她对视上了,又如惊弓之鸟一般飞速回头,缩着不敢动。

那东西是从自己身上拽下来的,自己付主要责任。

林戴瞥了文祁一眼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往路边下的溪流走过去。

文祁听见后面的动静见林戴的下去了连忙跟上。

林戴走到河边上慢腾腾的洗手,又从兜里拿出一块小方巾一点儿的擦洗衣服上泛着恶臭的粘液。

林戴每擦一下前就要闭住呼吸再动手,真的很臭。

文祁也蹲在离林戴一步远的距离清理衣服,要说他身上的恶臭粘液更多,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粪水桶。

“那东西跑了不会再去害人吗?”文祁想到情怨要是想久留于世就得跟人吸食人气,看情怨的样子得吸食多少人的人气了。

林戴擦干净后还是忍不了身上的臭味,起身回到马路上,打开后备箱,她经常出门解愿,习惯性在后备箱放一些可以换洗的衣物,总不能解愿五天就穿五天的衣服,也不洗澡不换衣服。

她可忍不了。

文祁跟在林戴身后还没来得及闭眼,林戴就已经一翻手衣服就脱下来了。

连忙背过去在闭眼前心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林戴很白,是那种不怎么嗮太阳的虚白,晚上出门白天睡觉怨不得这么白。

至于换下来的衣服林戴翻出一个不知道何年何月的口袋装进去,等路上看到垃圾箱再扔吧。

又拿出一件估计是骆河的衣服出来,扔给文祁。

文祁被突然一砸手忙脚乱的接住,一看是一件男款长袖上衣,他害羞不能像林戴一样,视若无睹的换衣服。

他抱着衣服挪到后备箱,偏头看了眼林戴见她没注意到这边,才把衣服换下来穿上。

换好衣服文祁走到林戴旁边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那东西怎么上身的?”

林戴回头瞥了他一眼,骆河的穿衣服品味很好,文祁身高也不差穿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因为黑符。”林戴转过去看着那溪流,明明是平和清澈的,但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家庭的未来。

“黑符?”文祁震惊的破音。

他对黑符的了解不对,只有大弟子才会使用黑符,他听丁杨说就连骆河也不会。

可问题那东西怎么还会利用黑符附身呀,现在的情怨都长脑子了吗?

“黑符用于失控的缠,一旦缠失控就很难解愿成功,要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反而会连带着生主也一起受损。”林戴清冷的声音慢慢的跟文祁解释。

“情怨无论没有没有吸食过人气都有资格进入轮回之路,只不过初生的情怨可直接进入轮回之路,重获一次新生。”

“转化为缠的情怨停留的越久,祸害的生人就越多,要是有害的生人变成弥留之际,无法恢复就会失去去往轮回之路的资格。”

“对于它们来讲,有没有重获新生的机会不重要,它们要的不断的贪婪。”

“其实它们也不能叫做缠,得叫邪,因为他们停留于适唯一的目的就是扰乱世间万物的安宁。”

林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有一根红绳,停下不说了。

文祁也不追问,就立在路边吹着冷风,驱散身上仅剩的味儿。

“黑符是用于最后,一旦用上黑符那那个人就是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

文祁听见林戴的说的这话,惊愕不已,他没想到用黑符的下场会这么,不入轮回就代表这世间永远的不会再有那人的身影,永不存在。

林戴走到文祁身边命令他:“文祁抬头。”

文祁闻言抬头听着林戴接下来的话。

“这世间的磁场不尽相同,有人不信,也有人愿意画几百块,几千块甚至是上万块职只为求一份儿心安。”

林戴没有短时间里给文祁树立正确的的观点,毕竟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教会。

“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们没有资格去干涉,我们唯一的能做的就是保护他们能拥有的选择,这是你们下山的理由。”

文祁确实是没有办法立马就接受,在他的观念里,他解愿只是把误入歧途的人拉回来,给他们一次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现在告诉他,黑符就是让一个人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这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让他亲自做那个刽子手。

看出文祁的沉默林戴也不催他,选择这条路的总要有这个经历,不是所有事都能如自己所料,总有一些事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始料未及的事,再无法接受的事也咬牙坚持下去。

林戴抬步顺着溪流得到方向走,那是马路的另一头,那东西毁于河堤,离不开水流地,否则也不会上身,文祁再干净也是受过好几年香火的。

怎么也比普通人灵气旺。

文祁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林戴身后,随手扯了一根草在手里握着,在后面乱挥舞。

林戴可不兴安慰人,张悦也跟过她,甚至还是个初生一样,但张悦的抗压能力强,自我疏导的速度也快,那会儿情怨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聚集在一起。

一个地域能有四五个情怨,林戴自己无暇顾及,就给张悦贴了一张保命符,又给她画了一个圈,扔给她一把桃木剑,告诉她有什么东西要对她动手,就砍,下死手砍。

她还记得等自己把那些虾兵蟹将的情怨都解决了,累的慌,都走到半道了才想起自己还带了一个人。

等自己赶回去张悦缩着头趴在圈了不动弹,她还以为是有什么情怨趁她被纠缠时攻击张悦了。

走过去一看,这姑娘喜极而泣那,哭的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见自己解决完回来了还冲自己傻笑。

冒着鼻涕泡跟自己说:“我解决了一个怒,它想隔着符咒吸食我的灵气,我冲出去跟它比拼,嘿嘿嘿我赢了。”

林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你做的很棒。”

她能看得出张悦邀功的情绪下的害怕,也是第一次一个人解决一个怒,还不是以解愿的方式。

想到这个,林戴极其不情愿贡献出自己的零食,她慢悠悠的摸出一块大白兔奶糖,转过去文祁疑惑的表情下递给他。

文祁本来一摇一摇的在后面晃,林戴突然停下来他以为这就碰上了,没想到林戴转过来一脸不情愿不高兴看着自己。

慢慢向自己摊开手,手心里孤零零的躺着一颗奶糖。

文祁在林戴的强烈目光的注视下拿过奶糖,剥开放进嘴里,别说心情不好就吃点儿甜的东西,这话还有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