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后遗症
翌日
“小蓝，别舔了……”躺在床上的孙旭迷迷糊糊感受到鬼斯的舌头，郁闷道。
“嘶嘶——”鬼斯不依不饶，仍旧对孙旭使用了舌舔。
陷入麻痹状态的孙旭缓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起床，脑子里一片混沌，身体极度虚弱。
“我焯，昨晚直接晕过去了？”孙旭挠了挠头，疑惑道。
他再次看向鬼斯的数据面板，还是6v没有变，这让他一阵欣慰。
“看来，修改器的代价就是消耗体力？这一发直接把我榨干了。”孙旭喃喃自语道，全然没有注意到鬼斯在一旁焦急地打转。
属性获得全面提升的鬼斯此刻一脸焦急，时而冲到孙旭面前，时而在他头顶来回转悠。
“小蓝，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让我先缓缓。”孙旭笑着道，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只当是鬼斯饿了想吃饭。
“嘶嘶！！！”焦急的鬼斯直接使出舌舔给了孙旭一个大比兜，使他的脑袋转向床头柜那边。
床头柜上摆放的印有鬼斯图案的闹钟赫然显示着：
7：45
“布豪！”孙旭心中暗道糟糕，连忙穿好衣服换好鞋，洗漱也来不及，夺门而出。
“嘶嘶——”鬼斯飘在孙旭身旁，发出不满的抗议。
“来不及吃早饭了，要迟到了！”孙旭大吼道，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一路狂奔。
此刻的他恨不得家就在学校对面，可惜，十五分钟的路程不是想想就能缩短的。
“丸辣！”
半只脚踏入班级的孙旭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黑板上的时钟。
8：01
全班死一般的寂静。
“我焯，这是孙哥有三年以来第一次迟到！”讲桌下有人窃窃私语。
“十八年老同学在此，这是孙哥人生中第一次迟到。”作为同桌的王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孙旭站在门口，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报告。”
鬼斯早已钻进他的书包里躲起来，
此刻的他尴尬得能用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
“进来，后排站着。”沧桑而富有威严的语文老师看了一眼孙旭，严肃地道。
“好的。”孙旭尴尬地走进教室，来到位置上拿走语文课本，瞪了一眼正戏谑地看着他的王远，走到了后排站着。
饶是孙旭作为班级第一年级第一，也不能坏了这位老师的规矩，迟到了就该罚站。
孙旭对此也毫无怨言，只是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有一只速度快可骑乘的宝可梦。
漫长的一节语文课，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课，只有王远时不时装作捡橡皮的样子，实则偷偷转头对着孙旭坏笑。
而作为学霸的孙旭，竟然破天荒的在语文课上打起了瞌睡，还是在站着的时候。
语文老师对此则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着下课铃响起，语文老师刚好讲完，转身就走，只是离开班门前看了一眼孙旭。
而孙旭就像失了魂一样，回到座位上倒头就睡。
“我去，孙哥昨晚鹿了几发啊，倒头就睡？！”有人惊呼道。
“放屁，你孙哥这辈子就没鹿过。”王远替孙旭辩解道。
“那他怎么回事，虚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一旁有人啧啧称奇。
“啊这……”王远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孙哥有对象了？”有人口出惊人，顿时引来一阵议论纷纷。
“啧啧，看这样子，孙哥是被榨干了？”一位同学眼神含着笑意，看向其他同学。
大家相视一笑。
都十八岁的人了，懂的都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孙哥昨晚放学还跟我一起训练呢，怎么可能……”王远自信地说道，可突然又没了下句。
因为他也不知道孙旭回家之后究竟干了什么。
孙旭离开他家的时间大概在下午6点左右，之后便没了音讯，连聊天软件的交流都没有。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养成了每晚互道晚安的习惯，除了一些重大事件，比如生病，或者不可抗力，比如手机丢了，其他时间都没有断过。
昨晚却是第一次例外。
一时间，连王远也开始犹疑不定。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在孙旭和王远中间，孙旭的书包突然被打开，伸出一道鲜红的舌头，正中王远的脸庞。
“口哇！”鬼斯发出一声怪叫，舔了王远一口。
“是孙哥的鬼斯？”同学们发出惊呼。
对于孙旭这只鬼斯，众人并不陌生，可刚才他爆发出的力道，却让众人震惊。
连王远这个吨位的小胖子都差点被掀翻，可见其力度。
虽说有出其不意的成分在，可也侧面反映出鬼斯的变化。
“我知道了，孙哥一定是昨晚偷偷加练了，所以今天才如此疲惫。”王远捂着还残留着红印的脸，一脸兴奋地道。
“嘿嘿╮(•́ω•̀)╭”鬼斯从书包里飞出，给班里每个人都送上了舌舔大礼包。
“痛痛痛！”
有同学发出哀嚎。
“啊我死了！”
有同学直接躺在地上，显然是不幸地陷入了麻痹状态。
意犹未尽的鬼斯还想玩耍，可是却被王远无情大手抓住。
“口哇！”鬼斯发出抗议。
“小蓝，快回精灵球里，要上课了！”王远一脸严肃地道。
此时已经打了预备铃，而数学老师早已站在门口。
幸好还没上课，不算触犯校规。
不然以孙旭今天迟到+上课打瞌睡，再加上上课期间放出宝可梦，高低得挨一个警告处分。
王远在孙旭的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精灵球。
按下按钮，一阵红光闪过，鬼斯被收回到了精灵球内。
虽然鬼斯玩心重，但也分得清轻重，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影响了主人。
“喂，醒醒，孙哥？醒醒，孙哥？”王远看着走进来的数学老师，肘了肘还在睡梦中的孙旭，试图叫醒他。
……
“呃啊……好漫长的十分钟课间啊。”睡眼惺忪的孙旭起身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却发现同学老师都不见了。
“人呢？”孙旭一阵发懵。
“你醒啦，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喽。”王远一脸戏谑地看着孙旭。
“啊这。”孙旭抬头看了眼时钟，显示11：46，刚下课一分钟，同学们都已经冲向食堂抢饭。
孙旭注意到自己趴着的前方多出了一摞书，显然是王远特意摆在那的。
“多谢了。”孙旭心中一暖，知道是王远帮他打掩护。
“心里安慰罢了，其实老师在讲桌上看的一清二楚。”王远笑着道，“只是没有点你罢了。”
孙旭耸了耸肩，再次伸了个懒腰，道：“你不去抢饭吗？”
“你挡着路我怎么出去。”王远故作生气。
“不是还有条路吗？”
“我就想走你这边咋滴？”
“咕咕咕~~~”
“什么声音？”
“我早晨没吃饭，饿了。”
“肘，去食堂。”
“诶？鬼斯呢？我记得在书包里的。”
“他自己跑出来了，我把他收回精灵球里了。”
“哦，谢谢了。”
“顺手的事儿~”
……
食堂餐桌上，看着风卷残云般吃饭的孙旭和鬼斯，王远不由得好奇道：“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没，没干什么。”正在干饭的孙旭尴尬道。
“老实交代，昨晚你没有给我发‘晚安’，今天还是你人生中第一次迟到，第一次上课打瞌睡，你说昨晚没干什么我是不信的。”王远目光灼灼地盯着孙旭，“你不会破戒了吧？”
“破什么戒？”孙旭一脸懵，停止干饭，看向王远，眼神充满了疑惑。
王远露出一脸坏笑，手中比划着某种姿势。
“不是，哥们。”孙旭一副气笑的样子，扭头看向鬼斯，“小蓝！”
同样正在干饭的鬼斯看向主人，一脸疑惑。
“对他使用舌舔！！！”孙旭指了指王远，喊道。
“不要啊孙哥！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王远抱头痛哭。
“咳，可以了小蓝。”看着王远认错态度诚恳，孙旭正经道，“昨晚啊，我其实在给小蓝训练技能。”
“什么技能得晚上练？”王远一脸狐疑。
“笨！鬼斯可是会催眠术的。”孙旭笑着道。
一旁的鬼斯看向主人，眼神眨巴眨巴。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干的口牙(ꐦÒ‸Ó)”鬼斯想道。
“催眠术？那你不应该精神饱满吗？”王远更加疑惑了。
“nonono，你别忘了，鬼斯还能学一个技能——【食梦】”孙旭伸出食指摇了摇，“大晚上的我哪找训练对象，只能以身试法喽。”
“所以，你一整晚都没睡？”王远恍然大悟道。
宝可梦基础知识过关的王远自然知道催眠术+食梦的组合是什么效果，这倒也能解释孙旭今天的状态为何如此之差。
孙旭扶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实事求是的来说，孙旭并不是一夜没睡，而且整夜睡得跟死猪一样，鬼斯怎么用舌头舔都舔不醒，但醒来时仍然像被掏空身体一样难受。
“暂时先别用修改器了，这后遗症太可怕了……”孙旭没想到动用修改器的后果如此严重，即便是现在他仍感觉到身体一阵空虚。
看着闷头干饭的孙旭，王远眼神中闪过异样的色彩。
“这家伙，昨天还劝我别熬夜训练，自己倒是偷偷练技能，不行，不能被落下太多，小火，今晚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