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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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忝庙

“你觉得他怎么样,你要是觉得好,娘当这个媒人给你说媒。”

叶竹初见她母亲如此执着,仔细端详眼前人:“他挺好的,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样子,应该是个正经人,跟往日里的那些纨绔可不一样。”

“那娘帮你去问问。”刚想过去,男子站起身,准备离去。

“还是我来吧。”叶竹初突然站起身。

“公子请留步,公子可认识这城中衙门之人?”

这话倒是将男子问倒了,有事可击鼓鸣冤上报衙门,这番问话是何意。

“姑娘若是有何冤情,自可前往衙门申冤。”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这件事若是轻易在衙门解决,我倒也不必询问公子了。”叶竹初眼神坚定的看向他。

“那姑娘请说。”

叶竹初两步走到他的身前:“我的柜面,今日遭人偷窃,损失一两银子,当然,我知道这一两银子,在公子这般富贵的人眼中不算什么,可这是我母亲辛苦存了好几个月存起来的,我们经营这家店铺十分不易,还望公子帮我们找出这个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这个银子丢失了多久时长?”

男子微微皱眉。

“白日里,我们酒楼来来往往的人甚多,我和母亲二人忙前忙后,顾不上柜台,许是这时候有人偷偷溜进柜台,进行盗窃。”

叶竹初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所有人的信息你可清楚?”

“不清楚,我们刚到京城,还没有完全熟悉这里,只是知道这条街十分热闹,故此租了这家店铺,而对面开的正是京城盛行的呈春楼。”

见他眼睛不便,介绍给他。

看样子是城中心,城中心来往呈春楼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根本看不上这一两银子,有的也只是乞讨的一些乞丐,但这酒楼是消费高的地方,一般乞丐也不会轻易经过这里讨钱,那么剩下的,就是那些地主家的纨绔,还有......

“今日可有菜贩经过这里?”

叶竹初仔细回想,摇了摇头:“尚无。”

往前几步,叶竹初带他走到柜台周边,男子仔细闻了闻,有一股酒气还未散去,还有一股竹香亭的味道。

竹香亭是呈春楼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此人此前还去了一趟呈春楼?

“你可有客人是对面呈春楼来的?”

男子追问道。

叶竹初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有......不过都是我早上从呈春楼拉来的客人。”

咬紧了嘴唇。

“你可曾在呈春楼与人起了冲突?”

冲突......也没有啊,有也只是与他们东家白序安起了一点冲突,但是白序安没来过汝家酒楼。

难道是......想起了那个喝多了酒,来搭讪的男子。

“噢!我想起来了,我早上在呈春楼的时候,有一名喝醉酒的男子,想对我图谋不轨,是他们东家护住我的。”

“什么样的男子?”

“个子不高,身形有些胖,黝黑,年龄目测大概四十到五十岁左右,手臂粗矿,看上去像是常年扛重物的。”

经过叶竹初的形容,男子搜寻了下记忆,大概明白是谁了。

可眼下没有证据,不好轻易抓人,得想个法子。

“公子可知道此人是谁?”

叶竹初满眼都是很想知道的神情。

“明日,我会给姑娘一个答复,今日天色晚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叶竹初见他眼睛不便,反正酒楼在这儿跑不了,与他告辞过后,关了酒楼大门,也回后院休息了。

男子回到府邸后,大公子上来迎接:“二弟弟回来了。”

“大哥。”行礼道。

“你可回来了,娘还等你用食呢,来。”接过他的拐杖,搀扶着他,走进正堂。

“老二回来了。”白母寒暄道。

“今日那渔户同我聊的久了些,说是今年的收成比较好,还说明儿个带两斤带鱼来,让母亲尝鲜。”

“好啊,收成好,他们也能过点安稳的日子,明日,我同几位姊妹好友前去忝庙祈福,也望渔户们同我们呈春楼月月进账,年年有余。”

一边捻着手里的佛珠,嘴里不断的念着‘阿弥陀佛’。

“母亲这番诚意,想必佛祖和上天一定能听到,也会祁佑京城百姓风调雨顺,阖家安康。”

大公子笑意接上话道。

“我还有一个心愿,希望序安在今年能够娶得一位贤妻,帮忙操持呈春楼,替你分担。”

看着白母白发苍苍,年华老去的模样,白序安也只能应声:“会的,儿今年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了。”

“对了,序宁,明日忝庙,你陪同母亲一同去吧。”

白序宁的眼睛一直迟迟未好,也是白母心中的一块巨石,帮着祈福,也祈愿他的眼睛早日复明。

白序宁明白白母的意思,点头道:“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待晚席散去后,白序安搀扶着白序宁走在后院的花园内。

“你这出去一整天,见你也是十分开心。”白序安倒是有些欣慰。

“大夫说,心情好康复的也快,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复明,这事也急不来。对了哥哥,有件事我想请教您。”

停下脚步,两人面对面。

“你说。”

“今日,在呈春楼,是否有人冒犯女子?”

见他这番问,还未问他从何得知,先回答他的问题:“有,就是那个街口柳家的三公子,柳度,他一向纨绔,见着女子,就想冒犯,今日让我挡下了,只是那女子好不知恩,竟将我的客人全数抢去,属实气人!”

想想这口气还闷在胸口里。

“哥哥先别生气,我今日倒是见到那位姑娘了。”嘴角勾了勾笑意。

“你见到了?从哪儿见到的?”

白序安有些疑惑。

“今日呈春楼对面新开了一家汝家酒楼,我照你这番说法猜想,也错不了定是她家。”

“只是她家今日遭劫难了,她抢了那么多客人,她忙不过来,柜台的银子让人偷了去,气的母女二人垂头丧气,我虽看不见,可从语气中倒也听得出来,我答应了那女子帮她找到那个贼人,这才来向哥哥讨问是何人。”

白序安忍不住偷笑。

“哥哥莫要取笑,到底是两个女子经营酒家,确实不易,她也不过是使点小计,从中牟利,倒也没有伤了你的意思,呈春楼在京城赫赫有名。大家去她的酒楼也不过是尝个鲜,过了这个腻,自然也都回了呈春楼,让她占点便宜,挣点银子,倒也不亏。”

白序安见他说的在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今日来我这儿的几位客官可夸奖了,那年轻的哪位女子,善良礼貌,和谐端庄,同我见得可完全不一样。不管了,随她去吧,反正你也已经知道贼人是谁了,就交给你了。”

说着转身离开了。

白序宁一人留在原地,仔细想着,该怎么揪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