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门介入

江州大厦顶层会议室，防弹玻璃外暴雨如注。玄门办事处主任赵司辰转动着翡翠扳指，全息投影正在播放早餐店废墟的360度扫描图。当画面定格在青铜机关兽残骸时，西北角传来茶杯碎裂声。

“墨家代表有什么要解释的？“赵司辰指尖轻点桌面，机关兽心脏部位的特写立刻放大十倍，“用活人精魄驱动机关傀儡，这可不是贵派祖训吧？“

墨家当代钜子墨子谦拂去唐装上的茶渍，阴沉的目光扫过在场十二家代表：“三个月前，我派《天工谱》第七卷失窃。倒是赵主任...“他突然甩出袖中暗器，淬毒的柳叶刀钉在全息投影上，“昨夜为何提前撤走青云街的执勤弟子？“

会议室温度骤降。蜀山剑派代表背后的古剑自动出鞘三寸，龙虎山天师指尖雷光隐现。赵司辰突然轻笑一声，抬手按下紧急制动按钮。所有电子设备瞬间黑屏，天花板降下刻满镇灵符的铅板。

“既然要掀牌，那就摊开说。“他解开中山装领口，露出颈间狰狞的爪痕，“二十三年前天机阁圣女叛逃事件，在座哪位没分到好处？现在她儿子觉醒先天道体...“他故意停顿，欣赏着众人骤变的脸色，“诸位猜猜，青鸾秘境里的《太虚玉册》还能藏多久？“

昆仑代表突然捏碎玉如意：“赵主任是想独吞？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上位的...“话未说完，他眉心突然浮现血点，整个人如蜡像般融化。地板缝隙钻出无数银色蛊虫，转眼将血肉吞噬干净。

“苗疆的噬心蛊？“茅山代表怒拍桌案，“曲长老这是要与我们所有人为敌？“

角落里的苗疆老妪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手中骷髅杖吞吐绿芒：“老婆子只是帮赵主任清理下谈判环境。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怎么分聂枫这块唐僧肉了。“

全息投影突然重新启动，画面却是众人此刻剑拔弩张的场景。赵司辰瞳孔收缩——他们被黑客入侵了！扭曲的电子音从音响传出：“下午三点，江州港7号仓库，用青鸾镜换你们想要的东西。“

画面切换成三百公里外的同步影像：天机阁三位长老被吊在血池上方，他们背上用朱砂画着献祭阵法。蜀山代表突然暴起：“那是我派闭关的清风长老！你们怎么敢...“

“安静。“赵司辰抹去鼻血，他刚用天机术反追踪失败遭到反噬，“通知特勤组，把聂枫'请'到7号仓库。联系欧洲那边，该用他们的炼金核弹了。“

---

同一时间，城中村地下防空洞。聂枫正在擦拭青鸾镜残片，镜中突然浮现母亲面容。他触电般松手，却听见苏璇厉喝：“别动！这是血脉回溯！“

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入。他看见怀孕的母亲跪在星盘大阵中，九位紫袍长老正将灵力注入她隆起的腹部；看见父亲根本不是普通电工，而是用雷法击退过妖兽的龙虎山弃徒；最后画面定格在青铜匣子——正是古玩市场引发追杀的那个匣子，此刻正在镜中放射七彩霞光。

“乾坤匣...“苏璇声音颤抖，“难怪他们要追杀你，这里面封存着青鸾秘境的坐标！“

防空洞突然剧烈摇晃，污水管爆裂喷出腥臭液体。聂枫抓向乾坤匣虚影的瞬间，现实中的墙体轰然崩塌。烟尘中走出十三个黑袍人，他们胸前的青铜徽章刻着扭曲的龙纹。

“天机阁执法堂。“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与聂枫七分相似的面容，“按阁规第三百二十条，私开乾坤匣者，诛九族。“

聂枫瞳孔中青焰暴涨，他认出这人左眉的断痕——正是记忆里将母亲打下悬崖的凶手！青鸾镜突然发出悲鸣，镜面映出十三人背后悬浮的锁魂链，每条锁链尽头都拴着数百冤魂。

“苏璇前辈。“聂枫在识海中平静开口，“我记得你说过，碧落黄泉诀第三重能燃烧寿元换战力？“

“你现在的身体撑不住...“

“那就烧。“聂枫咬破手指在虚空画出血符，“母亲封印我的能力，不是让我当待宰羔羊的。“

血符成型的刹那，整座城市的地下水管同时爆裂。冲天水柱在聂枫头顶汇聚成冰晶王座，他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绽开血色冰莲。天机阁众人结成的诛仙阵尚未成型，就被极寒灵力冻住阵眼。

“不可能！“首领疯狂催动本命法宝，“你才觉醒三天...“

寒光闪过他的咽喉。聂枫握着冰刃站在阵眼位置，身后十三尊冰雕保持着结印姿势。他弯腰拾起首领的令牌，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让他如坠冰窟——那竟是他自己的出生时辰！

苏璇突然惊叫：“快毁掉令牌！这是...“

话未说完，令牌中窜出黑雾凝成鬼爪，直掏聂枫心脏。千钧一发之际，防空洞顶棚被电磁炮轰开，赵司辰带着特勤组从天而降。更远处，欧洲炼金协会的飞艇正在云层中展开炼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