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记忆碎片
一万年前，在那遥远时空的彼端，奥贝里斯克圣域，一片神秘而古老的天地。
悬浮于混沌海尽头的青铜神国，宛如一件鬼斧神工的杰作，由七重嵌套的菱形大陆构成。
每一块大陆的边缘，都矗立着百万里高的活体方尖碑，它们像是守护这片神国的古老卫士，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这些青铜巨碑的表面，液态星光如灵动的溪流般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碑顶不断喷射出翡翠色的能量洪流，那光芒直冲云霄，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点亮。
创世之喉，位于这青铜神国的第三大陆，那是奥瑞尔的故乡。
然而，奥瑞尔对故乡的记忆却如同破碎的残片，模糊而遥远。故乡灭亡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年幼的泰坦，仅仅 50多岁，按照泰坦的寿命来算，那不过只相当于人类的 1岁不到。
他所能记得的，只有一只混沌色的大手，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恐怖力量，一把将菱形大陆捏爆。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天空中，无数梭形的飞行器闪烁着橙色的束缚之光，如同一群诡异的萤火虫，将倒地的泰坦们纷纷捕获。
无数个巨人巍峨愤怒地举起星辰一般大的铁拳，试图与混沌色的大手对抗。
他们的力量在这片天地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虚空破碎，江海倒悬，天上的星辰如雨点般坠落，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场战斗中颤抖。
就在这混乱与绝望之中，一个如同大陆般高大的漆黑泰坦站立了起来。
泰坦守护者“群星缄默者”-亚斯特拉姆布拉克斯。
他的身躯仿佛是由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此刻，他举起了通体覆盖暗紫色星髓结晶的六条手臂，那手臂粗壮如山脉，向着天空奋力擎天而起。
暗紫色星髓结晶迸发出吞噬日月般的凶光。
七颗燃烧的星辰被他从夜幕中生生扯落，那星辰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玩具一般。他将这些星辰缠绕在虬结如山脉的臂膀上，星辰化作了流淌着熔金的陨铁链锤。每一次挥动，都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撕裂。
然而，那只混沌色的大手五指骤然一抓，亿万条猩红血线从残破大陆的生灵中抽出，那是被它生生抽离的因果丝缕。
这些血线在虚空中纵横交错，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
链锤与血线相撞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整片大陆的时间骤然凝固，仿佛时间的齿轮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群星缄默者惊觉自己挥出的星辰竟在回溯！熔铁逆流成星子，裂痕愈合为夜幕，一切都在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未等它抽身暴退，五根混沌色的手指已遮蔽了大陆的整片天空，仿佛一片巨大的乌云，将所有的希望都遮蔽。
“吾乃…群星缄默者！”亚斯特拉姆布拉克斯双目迸射紫电，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剩余三臂撕开胸膛，露出核心处沸腾的深渊之火。那是它诞生时吞噬的创世余烬，此刻化作九头蛇一般的黑炎巨兽，张牙舞爪地扑向巨手。
黑炎巨兽所到之处，天空被烧出焦黑的窟窿，群鸟未及坠落便成灰烬。
然而，这强大的攻击却被巨手无名指轻轻一划。
瞬间，虚空浮现出青铜巨门般的符咒，门扉上竖眼妖瞳同时睁开。
黑炎巨兽发出凄厉嘶吼，竟调转兽首反噬泰坦本体！星髓结晶在业火中剥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泰坦的哀鸣。
泰坦六臂插入大地，用尽全身力气拔起连绵山脉，向着巨手掷去。
山岳却在触及掌心纹路的瞬间化作流沙，飘然而落，仿佛从未存在过。
混沌五指终于合拢，将星辰煞气、深渊黑炎连同泰坦的怒吼一并攥入掌心。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寂，所有的光芒都被黑暗吞噬。
这是幼年创世泰坦奥瑞尔在家乡最后看到的画面，那惨烈的场景，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残破的记忆陡然跳转，场景瞬间切换至一个巨大铁笼之中。
在黯淡的光线里，一个身着如烈焰般妖娆红裙的女人款步走来。
那红裙似流动的岩浆，紧紧贴合她的身躯，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裙摆不规则地剪裁，随着她的步伐，如燃烧的火苗般肆意舞动。
她手持一根鲜绿宝石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散发着神秘而蛊惑的光芒，与她周身散发的气息相互呼应。
女人双眸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眼眸深处闪烁着勾魂摄魄的光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她的嘴唇色泽浓郁而艳丽，犹如刚刚采摘下的成熟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旖旎风情与神秘莫测的心思。
“吾名阿德里安娜，接下来，我们会有幸福的一生..................”她的声音轻柔而妩媚，仿佛一阵春风，轻轻拂过人心。
记忆里的画面陡然变幻，场景不再是泰坦视角下的万物皆渺小。
奥瑞尔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男婴被生了出来。
而母亲，正是那个妖娆的女人-阿德里安娜。
属于泰坦的记忆逐渐模糊，而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姓名叫奥瑞尔的人类男孩。
男孩逐渐长大，然后进入了青春期，然后开始憧憬异性..................
然后那个妖娆的女人-阿德里安娜把他上了。
然后，一次又一次，每天重复几十次！
各种姿势、地点如同走马刮花般在记忆中闪现。
[WTMF!！这尼玛什么狗日的剧情！！]
在记忆宫殿看小电影的艾西利亚疯狂吐槽：
[这下子比上辈子看的加起来还要多了！]
每一次当妖娆貌美的阿德里安娜神清气爽的从奥瑞尔身上起来的时候，奥瑞尔只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在逐渐流失。
渐渐的，属于泰坦的记忆逐渐苏醒。
终于，他觉醒了。泰坦真身展开，从小生活的小镇瞬间覆灭，大地开裂，海水倒卷。
他愤怒的向阿德里安娜挥出了愤怒的铁拳！
.........................
记忆又再次跳动。神情恐慌的奥瑞尔在虚空中奔逃，他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紫色的雷霆在其中肆虐。那雷霆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火焰，不断地灼烧着他的身体。
“我可爱的孩儿，我亲爱的老公，你往哪里跑呢？”虚空中回荡着妖娆的女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
熟悉的一幕再次浮现。一个漆黑晦暗的大陆，悬浮着的巨石破碎而凌乱，
如同被巨人随意丢弃的玩具。虚空风暴肆虐，所到之处，空间被无情撕裂。
一道道狰狞的空间裂缝如恶魔的巨口，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
在这片混沌与绝望交织的世界里，一个巨大的金属色泽巨人静静伫立在虚空之中。
他的存在，仿佛是世界唯一的支柱，却又如此格格不入，他的神情悲切，胸口有着一个破开的大洞，洞中有紫色的雷霆在肆虐。
奥瑞尔决定施展创世泰坦的血脉秘术‘开天辟地’。
传奇称号泰坦的‘开天辟地’足以在虚无中开辟出晶壁系。
但自己只是个幼生期的泰坦，身躯本源枯竭，又身受重伤，只能依托一个残破的小世界实施。
但没有哪个创世泰坦愿意主动施展这个秘术，一般都是大限来临之时进行尝试。
血脉秘术‘开天辟地’一经施展，相当于让自身入灭，进入一场不知能不能苏醒的轮回。
不能苏醒则代表自身化道，自身成为养分让世界内生灵愈发昌盛。苏醒则收回所有，再进一步。
而小世界也会被‘开天辟地’秘术所遮掩，变得无法寻迹。
这是逃出那个女人追捕仅剩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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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幼儿奥瑞尔的记忆戛然而止。
艾西利亚神情复杂。
“怪不得这个巨人行为举止那么怪异！原来他从身体到意识，都在被操控着！生前死后都在被压榨！”
接下来，艾西利亚将注意集中到那个名为阿德里安娜的魂体的记忆中。
[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巫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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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凯恩斯子爵冲入储藏间，神情紧张。
“大人，科隆城这几天形势有变。”
凯恩斯子爵低声继续解释。
[这哪里是有变，差不多是翻天了！]
艾西利亚吐槽道，确实翻天了，科隆城半个城区都被打没了。
“大地之剑——卡俄斯和在科隆城中乱战的几方势力约定明日正午，在科隆城北的断脊峰决斗。”
“怎么打？谁对谁？”
“是大地之剑——卡俄斯以一对八！”
凯恩斯子爵的声音透露着钦佩。
“卡俄斯很厉害？”
“是的，科隆城中冲突的势力被他一人斩了小半，不得不同意在城外决斗？”
“他这么猛你还敢栽赃？”艾西利亚的语气陡然变得犀利，目光如刀般射向凯恩斯子爵。
“这..............”凯恩斯子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WTF，刚消停会又来搞事，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
艾西利亚只觉得一阵疲惫与烦躁涌上心头。
“你还有什么事？”艾西利亚不耐烦地说。
“额........”子爵欲言又止
“玛尔戈女仆长偷偷逃跑了！”
[那个高高瘦瘦，平白对我有不少敌意的中年妇女？]
“她要找我麻烦？”
“应该是的，卫兵向我报告玛尔戈偷偷将一份信塞给了往来的那奴隶贩子，大人有所不知，最近一个月，三大公国各地贵族都在疯狂的搜罗银辉血脉，甚至只要是白头发或者紫色眼睛的都抓！”
子爵小心翼翼地说道。
[WCNMLGB！！]
艾西利亚只觉得怒火升腾，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想简简单单过点安全懈意的生活而已]
[结果又是奴隶贩子，又是狗屁贵族，又是泰坦，又是观测者巫师]
还有那个脑海里面留下来那个星系环绕黑洞样式的诡异标志，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她。
“WHAT THE MOTHER FUCK!”艾西利亚猛地爆起了粗口，一拳将岩壁砸出了各大坑。
[我都好好贯彻韩老魔苟道心得了，能苟就苟，低调做人，居然这样还不放过我！]
[既然如此，别怪我把你们统统砍了！]
“明早，你带路，去断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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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隆城外，一处隐匿于幽邃群山间的阴暗山洞内。
潮湿的石壁上水珠滑落，回荡着细微的滴答声。
山洞中央，一圈火把呈环形排列，噼里啪啦燃烧着。
跳跃的火光照亮四周，也映出了火把周围吊着的300多个奄奄一息的人。
他们身体微微晃动，发出微弱的呻吟。
十几个身着重甲的卫兵大步走来。
重甲浑身漆黑，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头戴的荆棘铁盔遮住了面容，只露出冷酷的眼神。
他们押着乌泱泱的人影，朝着山洞深处而去。
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清晰。
“4000多名奴隶，300多个黄金血裔，还有几个纯度在90％以上的。”
“这次的货色，应该差不多能够成功了。”
戈尔贡祭祀微微颔首。
目光扫过那些被押送的人群。
“这次运气比较好，趁着卡俄斯在那边蹂躏他们的时候，你倒是手脚麻利，偷偷把这批货搞到了手。”
“哼，比加尔文那个废物强。”
戈尔贡祭祀轻蔑地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山洞深处，一个巨大的血池映入眼帘。
血池内液体翻滚沸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重甲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丢弃破旧的布娃娃一般。
将奴隶们一个个扔进血池，无视他们歇斯底里的惨叫与求饶声。
那惨叫声在山洞内回荡，仿佛一场绝望的奏鸣曲。
戈尔贡祭祀和蕾欧娜站在血池旁一块突出的巨石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血池内挣扎的无数手臂，那些手臂在血池中无力地挥舞，像是濒死的鱼虾。
两人沉默片刻，蕾欧娜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祭祀大人，现在就给我种下血源之咒吧。”
戈尔贡祭祀转头看向她，眼神深邃而锐利：
“你想好了？身中血源之咒，你就生生世世是我的傀儡，再也无法摆脱。”
蕾欧娜微微仰头，眼神坚定：
“我会是大人您最锋利的剑，为您披荆斩棘。”
“也可以是您最贴心的女仆，贴身的那种。”蕾欧娜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妩媚。
“此后，我的身体就是大人您的形状，我的一切，都归属于您。”
戈尔贡祭祀看着蕾欧娜铁灰色皮甲下凹凸有致的身材。
眼神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急，等我们将德雷克那条老狗私藏的神格精粹拿到手。我会带你返回‘星律仲裁院’，离开这个注定毁灭的世界。”
“大人放心，您也绝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蕾欧娜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自信。
随着重甲铁卫将4000名奴隶全部投入血池。
惨呼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骨骼不堪重负被压断的“咔咔”声。
那声音如同地狱的乐章，令人毛骨悚然。
血池陡然升起了苍白色的血焰，火焰熊熊燃烧，透露出亡魂的嚎叫。
越烧越旺，映红了整个山洞。
一道道白色光线冲出血池，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
汇聚到了燃烧着火把的环形中央，形成了一个闪亮的圆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戈尔贡祭祀带着蕾欧娜来到了悬挂着300多具黄金血裔身躯的圆环中央。
那些黄金血裔的身躯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戈尔贡祭祀面色凝重，沉声道：
“一旦仪式开始，深渊之力将改造你的肉体，赋予你悠长的寿命和不灭的躯体，但也会侵蚀你的意识。这次不是高塔的幽暗灵枢伪造的深渊之力，只能靠你自己，紧守心神。”
“成功之后，返回星律仲裁院，会有解决办法。但得你撑住，若是在这一步失败，可就万劫不复！”
“大人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蕾欧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开始了！”
戈尔贡祭祀大喝一声，开始发出一连串冗长拗口的神秘音调，那音调像是从远古深渊传来的低语，又像是恶魔的呢喃。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奇异的力量，回荡在山洞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瞬间，无数血焰从300多具黄金血裔身躯上凭空燃烧起来。
火焰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燃烧的火焰如同贪婪的舌头，从黄金血裔上剥离出一颗颗闪亮的颗粒。
那些颗粒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汇入了闪亮的圆环之中。
圆环中央的虚空之中裂开了一个漆黑的圆点，如同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张开了嘴巴。
闪亮的圆环被逐渐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后，像是巨兽打了个饱嗝，一股黝黑色的黑泥从虚空裂缝之中涌出来。
那黑泥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攀向了蕾欧娜的身躯。
如同黑色的潮水，逐渐将她整个人全部覆盖。
只留下一双充满坚毅与恐惧交织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