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剑鸣惊九霄
晨光熹微，万剑冢试剑峰顶已是人声鼎沸。九座浮空剑台悬浮云海，每座剑台都铭刻着上古剑纹，在朝阳下泛着神秘光泽。
林霄跟随参赛者踏上“天璇“剑台，脚下青玉地面刻满深浅不一的剑痕。他伸手轻抚一道最深的裂痕，指尖传来刺痛——这是千年前某位剑道大能留下的剑意残留。
“第一轮，天璇台，林霄对楚狂歌！“
对面玄衣剑修抱拳行礼，声音清朗：“万剑冢内门弟子楚狂歌，请赐教！“他腰间悬挂七柄短剑，剑鞘上镶嵌北斗七星图案。
林霄刚要回礼，楚狂歌已化作残影。七道剑气破空而至，竟在空中结成北斗阵型，封死所有退路。
“好快！“林霄瞳孔收缩，太虚剑本能出鞘。剑锋划出玄奥轨迹，紫电缠绕剑身。
“太虚剑诀第一式——破军！“
青铜剑迸发璀璨剑光，竟将七星剑阵硬生生劈开。楚狂歌闷哼后退，袖口渗出血迹。他眼中闪过惊诧：“这是什么剑法？竟能破我七星追魂剑！“
观战席上，万剑冢长老们纷纷侧目。白发剑修眯起眼睛：“破军式...没想到还能见到这招。“
“师叔认得此剑法？“身旁弟子好奇问道。
白发剑修轻抚长须：“三千年前，太虚剑主曾以此式破开诛仙剑阵...“他话音未落，场上形势突变。
楚狂歌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七柄短剑染血后发出嗡鸣，竟在空中重组为北斗七星阵。
“七星锁魂，剑化天罡！“
七道剑气化作银色锁链，缠绕向林霄四肢。林霄感觉神魂被无形力量束缚，动作变得迟缓。
“不好！“他心中警铃大作。危急关头，丹田处的太虚令突然震动，一股暖流涌入经脉。
林霄福至心灵，剑势突变。青铜剑燃起金色火焰，剑锋划过玄奥轨迹。
“太虚剑诀第三式——燎原！“
火焰剑气席卷剑台，银色锁链寸寸断裂。楚狂歌脸色惨白，七柄短剑同时崩碎。
“我...认输。“他苦涩道，“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林霄收剑入鞘，微微颔首。他能感觉到，太虚剑意又精进了一分。
走下剑台时，一道阴冷目光扫来。林霄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灰袍人站在角落，眼中闪过幽绿光芒。
“那人有问题...“他暗自警惕。
第三轮比试安排在午后。林霄刚踏上剑台，就感觉不对劲——对手虽是散修打扮，周身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死气。
“在下李青山，请赐教。“灰袍人声音沙哑，抱拳时露出苍白的手腕。
裁判刚宣布开始，那人突然化作黑雾消散。林霄后颈寒毛倒竖，太虚剑气自发护体。
“嗤！“五道漆黑指芒穿透护体剑气，在林霄左肩留下血洞。
“幽冥鬼爪！“灰袍人舔着指尖鲜血狞笑，“太虚传人的血，果然美味...“
林霄强忍剧痛，剑势突变。青铜剑燃起金色火焰，整座剑台温度骤升。
“太虚剑诀第五式——焚天！“
火龙卷吞没黑雾，灰袍人惨叫着现出原形。他胸前九幽印记炸裂，竟想自爆元婴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裁判长老挥出剑光将其镇压——赫然是万剑冢执法堂首座！
“大胆！竟敢混入剑道大会！“执法长老怒喝，剑光化作牢笼。
灰袍人狂笑：“晚了！主上已经得手！“他身体突然膨胀，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林霄心中警铃大作：“不好！剑心通明丹！“
他冲向颁奖台，却见丹药盒早已不翼而飞。苏清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追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远处传来轰鸣。万剑冢禁地方向，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
“葬仙陵...提前开启了！“白发剑修的声音带着颤抖。
决赛日，试剑峰顶乌云密布。林霄面对万剑冢首席弟子萧无痕，此人背负四柄古剑，刚登场就引动天地异象。
“能死在诛仙剑阵下，是你的荣幸。“萧无痕剑指苍天，四剑齐出化作血色罗网。观众席惊呼连连，这分明是生死搏杀的杀招！
林霄嘴角溢血，青铜剑却发出兴奋的颤鸣。传承记忆苏醒，他脚踏周天星斗步，剑锋牵引残留的紫霄神雷。
“太虚剑诀第九式——斩道！“
剑光与雷光交融，竟在诛仙剑阵中撕开缺口。两股力量对撞的瞬间，试剑峰防护大阵轰然破碎，围观者被气浪掀飞。
烟尘散尽，萧无痕半跪在地，四柄古剑尽数折断！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林霄：“你...究竟是谁？“
林霄收剑入鞘，淡淡道：“太虚传人。“
颁奖仪式上，万剑冢长老正要奉上剑心通明丹，异变陡生！丹药盒爆开毒雾，十二名裁判同时扑向林霄。他们的眼瞳变成幽绿色——竟是九幽冥府的控魂蛊！
“等的就是你们！“林霄早有防备，太虚剑插入地面。先前战斗残留的剑气被引动，化作剑狱牢笼。
暗中观察的苏清雪抛出天机罗盘，星光照出隐藏的幽冥长老。
“墨玄老鬼，你越界了！“万剑冢深处传来怒喝，诛仙剑本体破空而至。
幽冥长老怪笑着化作黑雾：“游戏才刚开始...“他挥手打开空间裂缝，无数幽冥生物蜂拥而出。
林霄与苏清雪背靠背迎战，太虚剑与天机罗盘产生奇妙共鸣。剑光与星光交织，竟形成新的阵法。
“这是...太虚天机阵！“幽冥长老脸色大变。
深夜，林霄被引入万剑冢禁地。白发剑修轻抚诛仙剑：“你可知，此剑本是太虚剑主的佩剑？“
剑身突然浮现血色铭文，林霄体内太虚令剧烈震动。幻象再现：青年陆九渊手持诛仙剑独战四大仙王，剑断之时，一滴血泪坠入剑冢...
“当年围杀剑主的，包括万剑冢上代冢主。“白发剑修语气沉痛，“我们欠太虚一脉的，今日便还！“
他突然剑指苍穹，禁地裂开通道：“葬仙陵即将开启，带着诛仙剑去取回你应得的东西！“
林霄握住诛仙剑，剑身传来悲鸣。他仿佛听见陆九渊的叹息：“天道不公，吾辈当逆...“
就在这时，禁地外传来打斗声。苏清雪的声音急促传来：“林霄，快走！九幽冥府攻进来了！“
穿过空间裂缝，林霄来到一片荒芜之地。残破的石碑上刻着“葬仙陵“三个血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小心！“苏清雪拉住林霄，一道黑影从地底窜出。那是一只幽冥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林霄挥动诛仙剑，剑气却如泥牛入海。苏清雪掐诀念咒，天机罗盘射出星光：“这里的法则与外界不同，需要适应。“
突然，地面裂开，无数白骨爬出。林霄感觉体内太虚令剧烈震动，一道虚影从剑中浮现。
“终于...等到你了。“虚影正是陆九渊，他目光慈祥地看着林霄，“我的传人...“
就在这时，九幽冥府的人马杀到。墨玄长老狞笑道：“太虚传承，归我了！“
陆九渊残魂挥手布下结界，将林霄护在其中：“时间不多，我传你太虚真解。“
磅礴信息涌入林霄脑海，他看见陆九渊一生：从凡人到仙帝，从顺应天道到逆天而行...
“天道有缺，以剑补之。“陆九渊的声音回荡，“太虚剑诀第十式——补天！“
林霄体内真元沸腾，诛仙剑与太虚剑共鸣。他感觉境界在飞速提升，元婴、化神、炼虚...
结界外，墨玄长老疯狂攻击：“快！不能让他完成传承！“
苏清雪拼死抵挡，天机罗盘已经出现裂痕。就在结界破碎的瞬间，林霄睁开了眼睛。
两道剑光冲天而起，一金一紫，交织成太极图案。墨玄长老惊恐后退：“这...这是...“
“补天式！“林霄挥剑斩下，天地为之色变。
击退强敌后，林霄扶起重伤的苏清雪。陆九渊残魂越发虚幻：“孩子，真正的敌人不是九幽冥府...“
他指向葬仙陵深处：“那里封印着天道的秘密。我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遭到围杀。“
林霄震惊：“天道...到底是什么？“
“去看看吧。“陆九渊残魂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有时候最大的敌人，就是最亲近的人...“
林霄若有所思地看向苏清雪。她苦笑道：“你怀疑我？“
“不，“林霄摇头，“但我感觉，天机阁可能隐瞒了什么。“
两人继续深入，沿途遇到更多诡异现象：时间倒流、空间扭曲、法则紊乱...
终于，他们来到一座青铜门前。门上刻着：“天道有缺，人心补之。
推开青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星空。无数光点组成银河，每一颗星辰都是一段记忆。
林霄触碰最近的光点，看见上古时期的画面：众仙朝拜天道，却发现天道正在崩坏...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天道早已残缺，需要不断吞噬强者来维持。“
苏清雪脸色苍白：“所以历代仙帝的陨落，都是...“
“都是天道的养料。“林霄握紧诛仙剑，“陆九渊前辈发现了这个秘密，才选择逆天而行。“
突然，星空扭曲，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蝼蚁，也敢窥探天机？“
恐怖威压降临，林霄感觉骨骼都要碎裂。就在这时，诛仙剑与太虚剑同时发光，化作光茧将他包裹。
光茧中，林霄看见两个选择：顺应天道，可成仙帝；逆天而行，九死一生。
陆九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孩子，选择权在你手中。“
林霄沉思良久，突然笑了：“既然天道有缺，那就由我来补全！“
他挥剑斩向虚空，光茧破碎。恐怖威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星光涌入体内。
苏清雪惊喜道：“你...你突破了？“
林霄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太虚境。“
就在这时，葬仙陵开始崩塌。两人迅速撤离，身后传来天道的怒吼：“逆天者，必遭天谴！“
回到外界，林霄望着苍穹，眼中闪过坚定：“那就让天谴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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