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真的想做个正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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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是人?谁是鬼?

可是陈安对战经验为零,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实力,内力水平如何,也不太清楚。

半个月后,陈安下山报名,参加童试。

参加童试者,需身家清白,本人以及三代内无过犯、非奴仆、贱业从事者。

又需要廪生保结。

这些东西,陈家自然会给办好。

陈安一下华山,刚刚进华州县城,就有人迎了上来。

“大公子,老爷安排我过来听您差遣。”说着递上书信和信物。

陈安一愣,接过之后,验查,其实陈安就是做个样子,他哪里知道祖父的笔迹什么样子。

除了家族玉佩,其他的信物啥都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一抬头,陈安就看见了秋婵,给他做x启蒙的那个,这个穿上衣服,险些没认出来。

秋蝉见陈安看过来,下意识的慌乱一瞬,手指无意识地搅着帕子,那帕子已被她暗暗揉得发皱。

“原来是你啊,课教的不错。”

一瞬间,秋蝉耳根一路红到脖颈,恰似春日枝头那最娇艳欲滴的桃花。

秋蝉咬着下唇,贝齿轻陷,双眼始终低垂,视线落在自己看不见的脚尖上,“多谢公子夸赞。”

“哈哈!”陈安实在忍不住笑了几声,随即对着秋蝉拱了拱手。

秋蝉暗自窘迫,看了一眼四周,其他人没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陈安跟着秋蝉而去,事情办理过后,也开始温习功课,童生的考试并不难,很容易过。

从考场出来,不等结果,陈安便开始准备下一场,府试。今年赶巧,三场会试凑到了一起。

院试提前,在六月开考。

八月秋闱,于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还有一场。

院试中榜后,陈安便在山下呆了小半年,有着陈家财力支持,倒是也很是轻松,

不知道陈家从哪里找来了不少举人的文章。

供陈安‘刷题’,又给陈安请了一位举人做辅导,这财力和人力,真是让陈安大开眼界。

每隔几天,陈安就要去玉泉院学剑,雷打不动。

学习的压力很大,陈安有种后世高考的紧张感,可头脑清明的感觉,却是让他像是一块儿海绵。

短短时间,进步神速,陈安也是见识到了‘师娘’那bug的神奇能力。

人的压力一大,就需要解压,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方式,只能去青楼转转。

陈安不需要,他不断的揉捻着秋蝉,却是因为身体还未彻底长成,并不对她下手。

没多久,秋蝉嘴角起了个火泡,整个人都变得幽怨了,好似深闺怨妇。

临开考入场前一天,秋蝉忽然塞给了陈安一份文章,陈安还以为,这是从哪位大佬那里弄来的押题。

看了几遍,几乎就背了下来,随后仔细分析,临睡前,便丢到一边了。

秋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陈安,又将那文章收起,转出门去,就在门口,直接烧掉。

次日入场,秋闱三场。

一发考题,陈安就傻了眼,第一场,四书五经题,分为上下阙。

内容不少,单单四书一题,就足够陈安写上几个小时。

后世两小时一场的考试,跟这就没法比。

考试,不单单是对智力、记忆力的考察,还需要一定的体力。

陈安做完四书题,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些过载。

去看五经题,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能挡住大部分死背书的腐儒。

陈安想了想,随即提笔写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淋淋洒洒千字,写完之后,一股疲累席卷而来。

抄好考卷,陈安就缩在一旁,睡觉去了。

有巡考官员走过来视察,扫了一眼陈安的考卷,点了点头,默默将袖子内准备好的纸卷收起。

临近下午,发了第二道考题,论一道:圣王修身立政之本。

论二道:《大学》云:‘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古之君子,修身立德,以成其道。今之世风,或尚功利,或溺逸乐。论君子修身立德于当世之要。

陈安整个都是蒙的,心中暗骂,谁他娘的说八股取试是思想的禁锢?扯淡!!

这种考题,没点知识积累,题都看不懂。

死读书的,能考个秀才就算造化。没思想深度的,成了举人就是祖坟冒青烟。

一想到那些连中三元的狠人,陈安就头皮发麻,这么选拔出来的人,皇帝都能给玩死,因为他们对皇权没有丝毫敬畏。

起码,思想深度达到这种层次的人绝不会轻易受人摆布。

陈安费心费力,写完之后,才呼出一口气,有种大难不死的错觉。

临到此时,已经掌烛火了。

一抬头,就看见有晕倒的考生,被人抬了出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他一个习武之人,还开了挂,都有些坚持不住。

次日一早,便有策论考题发下。

问地,阴也,法当安静。迩者云南宜良诸郡地震,坏民庐舍,压损人物者若干……厥咎何由?

陈安心中一颤,这题问的是云南地震,和他昨晚看的那道题,一模一样!

【有人泄露考题!!】

随即,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科场舞弊,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这水平,穷其一生,能考上举人就不错,贡士就别想了。

架不住,陈家操作骚啊!科举考试再严密,也会有空子可钻,也能成为权贵的刀。

陈安忽然想起,明朝的科举考试,还真的是一言难尽,初时看还没什问题。

大明才延续百年,各种弊端就显露出来了。

如果不加以改正,怕是就像明后期那样,成了为官员集团党派选拔人才的工具了。

最出名的莫过于东林党。

陈安嗤笑一声,忽然想起了一句台词,“朕的钱,他们拿两百万,朕拿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忽然就觉得有些讽刺,天大的讽刺。

科举取试出现的时间不短,唐朝科举不具有参考价值,宋朝非是大一统王朝,也是价值不多。

这完善科举制度的责任就落在了明朝身上,反而造就了明朝如此畸形怪状的东西来。

整理好思路,抛除掉‘标准答案’另起破题,提笔写下考卷。

几天后,陈安出了考场,感觉自己的魂儿都丢了,这科举实在不是人能参加的。

现在他相信,那些人都是文曲星下凡,没有心思关注结果,带着秋蝉回了华州县。

进了院门,才注意,这里的布局极为考究。

“大公子,这里已经被老爷买下来了,以后就是您的房产。夫人叫我在此常住,伺候您……”

陈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有些意兴阑珊,没什么意思。

整理一下,便直接上了华山思过崖,练剑修炼内功去了。

拜见师座的宴会,陈安都没去,也推掉了同窗递过来的拜帖。

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没必要有所交集。

时间不久,皇帝的封赏便下来了。

得父亲陈作、陈实行的荫萌,陈安成了卫尉寺丞,算是将陈安塞进了官员的圈子内。

还是文官的圈子内。

陈安看着圣旨,沉默良久,回不过神来,心中却是有些纷乱。

正统十三年,皇帝改制,选庶吉士尽数都是北方人。

这意味着,以后进入内阁的人,都是北方人。

陈安明白英宗皇帝的心思,就是想要制衡南方士族。

朱瞻基死后,大明就算乱了套了,太皇太后死后,孙太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先是取消海贸,又是圈禁兵权,都是杨士奇干的好事儿。

陈安看不清谁是人、谁是鬼,人心隔肚皮啊。但是,就目前看来,英宗皇帝的决策,没什么问题。

也是正统十三年,麓川之战大胜,预计在正统十四年就能彻底结束战争。

自此一直不消停的麓川,经此一战,消停了一百多年。

陈安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关我屁事。”

可是,心中还在思量着一个消息,朱祁镇要打交趾。

交趾这个地方,从朱棣到朱祁镇,一直都在打交趾,为什么打?

因为出海。

那里是最好的港口,不打不行啊。

可以在后世的几个著名港口啊,问题就在于,一旦在广州、厦门、福州、宁波、上海等港口。

那就是再给江南士族乃至其他集团送钱,怕大明亡的慢吗?!

“这三件事,就是在与南方士族作对啊,谁是人?谁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