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损友?恋爱脑
“晏岁宁,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江流月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从什么是时候起,晏岁宁已经习惯在江流月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也许是臭味相投。
这不,翻脸比翻书还快,江流月不知道想到什么,立马拿起了晏岁宁的手,一脸心疼地说道,“岁宁,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这次真的要好好帮帮我。”
尤记得,江流月第一次开口求她帮忙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的游灯会上,那时她正带着桃桃在挑灯笼,这时江流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了这番话,随后就将自己手上的兔子灯笼抢走了,还将桃桃手里的钱袋顺走了,要不是后来遇见了沈辞,还不知道要被摊主拦到什么时候。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劫方式,晏岁宁都快其习惯了,反正她也不缺那点,就当是江流月挡桃花的报酬。
时间拉回到现在,还是这张嬉皮笑脸,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话语,晏岁宁黑了脸,伸手取下了荷包交给她,警惕地说道,“那只猫你是别想了。”
江流月拿过荷包,点掂了掂,立马奉承道,“岁宁,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那只猫那么贵,还是你自己留着。”
晏岁宁笑了笑,伸手取回袋子,狐疑地说道,“江流月,不用以后,现在你就可以报答我,告诉我,你要这些金子干什么?难不成将军府还能少了你的?为什么每回都从我这里拿,说,你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不得已的勾当,你最好老实交代,没准,我还能帮你,这点金子够用吗?”
马上,晏岁宁就掌握了主动权,好歹认识多年,她怕江流月真是会……
“我看上了一个书生,他叫张春生,他家境贫寒,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马上就要科考了,我不想他为那些琐事烦忧,自从几年前,我父母发现后,就叫我不要再跟他来往,并且严格控制我的开销,我手里的庄子铺子都被没收了。”
晏岁宁本来以为沈挽青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江流月更是技高一筹。
“江流月,你太过分了,竟然花我的钱养你的小外室。”
江流月立马红着脸反驳道,“他不是我的外室,他还没答应和我在一起。”
晏岁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羞涩的江流月,简直辣眼睛,“江流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到时候嫁了个陈世美,再哭可就来不及了。”
这个张春生靠女人养着,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晏岁宁势力地想。
“岁宁,你别这样说他,他就不是那样的人,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昨天,他还给我亲手炖了鸡汤,给我补身体。”
晏岁宁撇撇嘴,大手一挥,吐槽道。
“喜欢喝鸡汤,江流月,你来我府上,我让人天天给你炖,绝对比那个姓张的炖的好喝。”
晏岁宁见江流月一副甜蜜的模样,不由地问了句,“江流月,你喜欢他什么?你不会三年前就认识他了吧?”
“晏岁宁,你怎么知道。”
晏岁宁大受打击,都想吐血了,越发好奇这个书生,把江流月骗得一愣一愣的,扶贫也不是这样式的,拉着江流月就往外走。
“走吧,江流月,你不是要去给这人送钱,我正好也不想在这待了,一起去吧。”
晏岁宁让人告知了沈挽青便离开了,此刻也并未瞧见那人的身影,想来应是忙事去了。
很快,晏岁宁一行人就来到了张春生的家里,看着眼前的大宅子,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江流月,这就是那个贫寒书生的住处,你没有找错吧。”
门口的侍卫见江流月,立马打开了大门,一人进去通报去了。
“是的,你不要看着这里很气派,但其实这是他租来的,并不是他的屋子。”
好家伙,晏岁宁对这人的认知又有了一个新高度,宁愿租房也要住这么好的寨子,怎么这么虚荣。
就在晏岁宁在心里吐槽这个虚荣怪时,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走了出来,长得那叫一个俊美,眉眼妖冶,让人感觉异常危险,晏岁宁刚想出声,就看见了这人身后的沈辞。
奇怪?这两人怎么会在这书生的住处。
很快,江流月就主动介绍了起来,“岁宁,这就是春生哥哥。”
晏岁宁一脸震惊,她怎么也没见眼前这人与那书生联系在一起,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舞文弄墨的。
这人浑身贵气,身上的粗布麻衣与他完全不符,合该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
难怪将江流月迷得五迷三道的,倒是有这个资本。
见晏岁宁直勾勾地盯着张春生瞧,俨然一副魂都被勾跑了的样子,沈辞皱眉,立马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表妹,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不好再叨扰了,我们回家。”
就这样,晏岁宁还想进去一探究竟的计划立马就被沈辞给破坏了,她仰面看了看天色,觉得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已经十月份了,天色确实暗得快。
只有一辆马车,晏岁宁与沈辞进了一辆马车,也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口,“表哥,你送我的那只猫是在哪捡的?”
“多文外出买糕点捡的。”
晏岁宁听见这样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内心就被好奇充斥着。
“表哥,那个书生你认识?”
沈辞闻言,这才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他有喜欢的姑娘。”
换句话说,你没机会了。
晏岁宁有些着急,连忙拉住了沈辞的衣袖解释,“表哥,你想什么呢?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是很好奇他家里真的很穷吗?”
沈辞低下头看着晏岁宁手上的红痕,闭了闭眼,没有答话,从一旁拿了一瓶膏药,轻轻地抹了上去。
冰凉的药膏激地晏岁宁浑身一抖,叫了声,“表哥……”
就是这句叫声好像唤回了走神的沈辞,沈辞定定地看了晏岁宁一眼,将药膏塞到晏岁宁手里便落荒而逃,独独留下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晏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