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唯有杀戮，才可解我心头之恨
“啊，看，看那上面，那，那，那是顾渊？！”
这时，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忽然划破这片充满诡异气息的死寂空间。
众人闻声，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十八层阶梯之上，那张由森森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端坐着一位浑身散发着彻骨阴冷与邪恶气息的男子。
他目光幽幽，如同一双来自地狱深渊的寒芒，直直地钉在众人身上。
“顾，顾渊，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在场年龄最大的六叔公，苍老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顾渊，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这，这，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也皆是面色如纸，恐惧如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恶鬼。
“我来索命了！”
顾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千年的寒霜，“有些事做了，就必须付出代价。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同处一个村子，同属一个宗族，为何要伙同外人诋毁我？为何要辱骂我的母亲？啊？”
他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丧钟，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头。
噗通！噗通！噗通！在顾渊最后那一声饱含愤怒的低喝中，所有人都被吓得双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
“顾渊，饶命，饶命啊，我知错了，不该那样对你，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弥补六婶！”
顾渊的一个堂弟，早已被吓得失禁，裤子湿漉漉一片。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也知错了，顾渊，你要是放我一马，以后我铁定给你妈养老送终，求求你了。”
“顾渊，求求你给我们一个机会，以后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你妈妈的。”
望着面色苍白如鬼、血瞳中透着残暴光芒的顾渊，包括六叔公在内，所有人都在拼命磕头，声音中满是哭腔。
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有些人或许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中懊悔不已。
而有些人，不过是在死亡的威胁下，出于本能的恐惧，并非真心悔过。
但都不重要了。
顾渊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刺骨：“同村，同宗族，却如此对待我妈，你们才是最该死的那一批人。所以，都去死吧！”
嗡！随着顾渊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邪恶力量瞬间爆发。
在场之人，身体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紧紧缠绕，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着浓稠的黑雾。
他们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紧接着，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化作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干尸。
再看顾渊的掌心，一滴散发着奇异光芒、蕴含着盎然生命力的鲜血静静地漂浮着。
“这一滴精血，应该能为老妈续命几个月。”
顾渊看着掌心中的精血，一张冰冷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随后，他大手一挥，那笼罩着整个空间的黑雾领域瞬间消散。而那些干瘪的尸体，也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着，纷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啊！！刹那间，村子里响起一道道惊恐的尖叫声，那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顾渊对这些尖叫声充耳不闻，他径直来到老妈的房间。
看着床榻上憔悴不堪、几乎油尽灯枯的母亲，他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一滴精血轻轻打入母亲体内，然后运转体内力量，帮助她炼化吸收。
“儿子！！”当精血炼化完毕，黄桂瑛在睡梦中一声惊叫，猛地醒来。
她的目光扫向床边，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床边。
当她看清那人是谁时，浑浊的双眼瞬间涌出泪水，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紧紧抱住顾渊，泣声道：“儿子，是你来接我下去了吗？妈等你好久了。”
黄桂瑛心里清楚，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盼着能和儿子团聚。
“妈，我不会让你死的，而且我也没死透呢！”
顾渊轻轻抱住母亲那苍老而瘦弱的身体，一张充满邪恶与残暴的面孔，此刻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低声笑着安慰母亲。
“儿子，你身体一点温度都没有，别安慰我了。你爸走了，现在你也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带我一起下去见你爸爸吧！”
黄桂瑛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松开，顾渊就会永远消失。
“妈，我…尸变了！那些让我们家沦落到这一步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定要将他们杀绝！”
顾渊拉着母亲的手，来到院子里，指着破开的坟墓说：“妈，你看，我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啊！”黄桂瑛看着那被打开的坟墓，眼中满是惊喜、震惊与不可思议，“儿子，你…你真尸变了？和电影里的一样吗？需要喝血吗？”
“不需要…吧！”
顾渊也有些不确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刚才将村子里所有咒骂、侮辱过我们的人，都给杀了。你听，外面到处都是惊叫声，整个村子三百多号人，直接被我杀了接近三分之一。”
“这，只会是一个开始。我要清算的人，起码百万、千万起步。没有人能阻挡我的清算，哪怕是传说中的道士、修士。挡我者，死！”
他的笑容中透着无尽的邪恶与疯狂，在夜色的映衬下，宛如从地狱归来的魔神，令人胆寒。
但在黄桂瑛眼中，这笑容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他们…都该死，无论儿子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此刻，在她心中，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
这一晚，顾渊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
而村子里，哭声、惊叫声交织成一片，仿佛人间炼狱。
到处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然而，这不是大年初一喜庆的鞭炮声，而是为逝去之人送行的哀伤之音。
在一片悲痛的哭声中，一具又一具干瘪的尸体，被抬到了村子的祠堂里面。
全村的人几乎都聚集在了祠堂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悲痛。
夜深了，祠堂那边传来叮叮锵锵的法师敲锣打鼓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顾渊听着这些声音，没有丝毫动容，他甚至觉得，没将整个村子屠戮殆尽，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
“儿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黄桂瑛给顾渊煮了一碗面条，关切地问道。
“自然是公然大开杀戒，我要让那些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尤其是柳如月一家！”
顾渊说着，端起面条吃了一口，却发现口中毫无味道，就像在吞咽白开水。
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什么情况？我这是真的不再算是人了么？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没有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异样。
闻言，黄桂瑛满脸担忧：“这…儿子，连你都能尸变，国内会不会也有真的道士、修士…”
之前她并未将顾渊的话放在心上，可现在冷静下来，她实在害怕再次失去儿子。
“妈，我的实力，你大可放心，我不信大夏拥有能镇压我的道士，清算，是必须要做的，而且还要轰轰烈烈的做。”
“我就是要将此事闹大，让那些人在绝望恐惧中，一个个死去。如此，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顾渊从来没想过偷偷摸摸复仇，要做，就要做得惊天动地，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愤怒与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