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梦中镜——栏上背,灼热
在江槐持续性被毒与极度失血以及痛楚的状态下,江槐的意识目前已经渐渐淡漠了。
而此时站在远处枝头处的云雀紧紧拽紧自己的拳头,下一刻便想要冲下去,将那些该死的毒蔓和骨刺所震碎,但是却被达萌所制止了。站在另外一旁的达萌用着一股强劲的气力按下了云雀的冲动。“宫主……是我没有用,不能替您承受这一切……”
云雀看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迎上了达萌嘲讽的眼神,“云雀,我可是好心带着你一起过来看的,你想要毁了宫主吗?”
“你可要知道,宫主才是羊群效应的领头羊,说谎的第一人是她,而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在说谎不应该是必然的吗?”达萌再一次补充着这句话。云雀深深的看向了达萌,又再一次带着又爱又贪婪地望着此时近乎要被毒蔓所勒窒息的江槐。
当又有一根巨大的毒蔓想要贴上江槐的后背时,江槐背后的印记放射出了阵阵蓝光。而那蓝光,让原本想要继续贴近的毒蔓却也感受到了灼烧般冒出了缕缕青烟。
依旧弯绕在江槐四肢以及脖子上的毒蔓此时也均冒出了青烟,各自换乱地解离开江槐的身体。不过那骨刺依旧深入江槐的下肢,而突出的骨刺上还沾染着江槐鲜红的血液。可那骨刺就在不断继续刺破股骨时,却被那蓝光所察觉,紧接着冒着红光消散成一盘骨灰。
江槐一条近乎被扎穿的下肢骨与那些骨灰散落在伤口上连同血肉与各下肢骨所混合后,竟然开始融合进入,而那些伤口也逐步地愈合着。
江槐此时因为没有毒蔓与骨刺的干预固定,在那一瞬间,周遭顿时浮现一股淡蓝色的云烟,拖着眼神迷离的江槐。
好……舒服……好安心……不对,周身的毒蔓呢?那消失的窒息感呢?那灼烧的粘液呢?还有刺入腿内的巨大骨刺呢?
江槐努力托动自己的眼皮,想要睁开看这令人舒心的究竟是什么。
是一道淡蓝色的雾气吗?好像云朵,好像棉花糖,是什么味道的呢?
江槐就在抬起手想要触碰云雾时,站在远处的云雀与达萌纷纷冲了下来,想要阻止这一切。不过,为时已晚,江槐将那云雾所托向自己的脸庞中,亲吻着这令她沉沦的物质。
而就在这一瞬间,江槐的意识又再度回归。
眼皮睁开的一瞬间,江槐下意识地看着放在旁边的平板。
这次竟然睡了这么久的吗?已经11:57了啊,头好沉。
江槐拖着晕乎的脑袋察觉到自己的体温似乎不对劲,拖动着虚弱的身体拉开一旁的台桌。眼前的视线开始翻转着,呼吸也难以把控着。
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刚刚翻开抽屉是找什么……哦对,是拿体温计。不是才过去小会吗?记忆力便衰退的如此厉害吗?江槐此时的意识依旧迷糊着。就在夹好体温计再度躺回床上等待体温计效应时间过程中,再度昏迷了过去。
而这一次江槐没有再做梦,没有再进入奇怪的幻觉内。江槐的背后散发着顿顿的光芒,在江槐的床边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小槐,能否就这样陪着我,做我一人的奴隶就可以和我绑在一起了。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你的一切。”
那模糊人影随后贴着江槐的周身,将江槐抱在怀中陪伴着江槐的入睡。
“小骗子,你的气息还是依旧令我沉沦……”
江槐此时感受到了一个极度舒服的姿势,将脸顺着人影贴了上去蹭了蹭人影的肩膀。
淡蓝色的人影也顺应着江槐的怀抱,更加紧密地抱着江槐,将江槐的体温慢慢地降了下去。
待江槐清醒时,江槐顿感不妙,自己似乎夹着一根体温计又睡了过去吗???
拿起体温计后一看,37.8℃,果然有些微烧。先前所梦到的末日梦境此时也因为先前的另一梦的过滤所近乎消失。江槐起身下床的一瞬间,那右腿的一阵刺痛让江槐所清醒。
啥玩意,睡个觉腿还抽筋了?妈呀,好痛好痛,不过此时应该得按摩?我嘞个大抽筋吧!!!江槐不断心中吐槽着,没有人会原谅持续性的抽筋。
江槐拖着剧痛的右腿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漱间在下午2:35开始刷牙……
在拿起杯子的那一刻眼睛内映射着一瞬间镜内镜像中血红的天空宛如湮灭的血肉一般的地狱之境,可就在下一瞬间那一面荡然无存。
总感觉自己最近的错觉越来越强了。而在江槐心底处冒出来另外一道声音,这让江槐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没有睡醒。
“这里可是本座的家啊,本座甚是想念此地的一草一木一民,以及涒你的一颦一笑。本座,甚是思念众人。”
不对,这话哪里来的,自己莫不是压力太大了吗?连幻音都出现了……
随后自己的耳畔边持续回荡着唧唧咋咋沙沙簌簌的杂音,让江槐的思绪十分的混乱与慌张。
江槐此时顿时赶紧拿起洗脸巾打湿水重重拍打向自己的脸,终于,世界再次回归了清净。
江槐连忙远离此地,远离声枭群袅,家中,又仅剩江槐独自一人囚禁于此了。
此时江槐只想离开家中出门透透气,于是迅速囫囵地扒拉了一块面包,立刻换身便衣后便出了自家门。想着去小区间散散步什么的,顺便扔家里的垃圾,如果足够好运的话还能偶遇小猫咪,喂养小流浪猫,希望可以给自己的心中多些慰藉与放松。
就在出门的一瞬间,那个先前的黑衣男子也出现在电梯口,不过似乎更像是等待着江槐的到来。
江槐看了看那男人,身材高挑,不过因为带着一个黑色口罩以及一顶鸭舌帽,具体的面容也让江槐所看不真切。但是可以看到到此人的眼睛十分的漂亮,宛若沁水桃花般摄人入魂。
江槐此时十分尴尬地站在一旁,灰头土脸的,身着拉胯,手边还提着一袋垃圾。即使想要和帅哥搭讪也没有这个胆量了。
而那黑衣男人此时看着江槐,拉开了口罩,冷峻的面容浮现在江槐的面前。江槐看了一眼后便立马躲闪着眼神,那啥,帅哥,这样看着我可是很容易心脏加快说话结巴的……
“我叫江涒,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