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去的辉煌
“陈，那边是盐湖城的中国城，不是很大，但该有的都有，你可以在里面购买你想要的物品。”
“那边是犹他州的自然历史博物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今天不是周六，不然你可以看到先驱农贸市场热闹的景象，每周六早上八点，周边农场的农民会来这里出售农产品，附近的艺术家们也会来表演节目。”
斯隆开着一台老式的皮卡，行驶在盐湖城的街道上，时不时减慢速度给陈向晚讲解城市的脉络。
其实他不懂该怎么安抚一个来到盐湖城这种苦寒之地打球的新丁，虽然他是个标准的学院派教练，但显然在21世纪，有些学院派的行事风格需要改一改了。
于是那天他特意问了问弗兰克-雷登，那个曾经把卡尔-马龙和约翰-斯托克顿带到盐湖城的人：
“我该怎么欢迎新秀？”
弗兰克-雷登则表示：“我看过那孩子的球探报告，他很开朗很乐观，而且他作为一个国际球员也不会排斥来这里打球，所以杰里，你只需要像我当年欢迎卡尔时一样，开上你的皮卡带着他去城里兜兜风就好了。”
于是陈向晚一下飞机，就被斯隆接上了皮卡。
“来吧孩子，我们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斯隆是这么说的。
其实他一开始是准备拉出自己的那辆珍藏款二手拖拉机①来接人的，但是他临行前被老板拉里-米勒拦了下来：“杰里！这不合适！你是在迎接新秀！你还是开着我的皮卡去吧！”
“但我觉得这样会更有趣一些，”斯隆挠挠头，“豪车太枯燥了。”
拉里-米勒：……
有一说一，陈向晚对斯隆那支二手拖拉机车队还是挺感兴趣的。
“我仔细分析过你的大学录像了，比尔-西蒙斯对你的评价无疑是武断而不负责任的，”斯隆如是说，“我会试着把你培养成下一个埃尔文-约翰逊。”
“所以我下个赛季会和卡洛斯-布泽尔打配合吗？”陈向晚问。
“1-4配合当然会有，但那不是重点，”谈到战术，斯隆来了兴趣，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开始讲解，“我在03-04赛季就试过了，大量跑战术实际执行起来反而不如强调速度，有机会就投！德安东尼那个小子也只是在菲尼克斯照猫画虎罢了。”
“看起来比起1997年和1998年两度闯入总决赛，您更自豪自己2004年的尝试？”
“当然！那帮媒体在赛季开始前扯什么我只能拿到20胜甚至只有9胜，结果呢？作为一个教练，那就是我最骄傲的时刻！”
斯隆这么骄傲是有原因的。
2003年，斯托克顿在他的最后一场季后赛之后发出了声明“我到此为止了”。
而马龙则去了洛杉矶，追随他最后的冠军梦想。
双煞的时代落下帷幕，而老米勒则在尽量试着让这支球队保持战斗力。他们报价了科里-马盖蒂，布拉德-米勒和贾森-特里，但却一无所获。
爵士此刻只剩下三年级的AK47和马特-哈普林，剩下的全是联盟流浪汉和落选秀。
和斯隆关系一般的各大媒体纷纷落井下石，《体育画报》以悲天悯人的口吻说道：“如果爵士能获得20胜，我们都会很吃惊！”
而ESPN更为直接：“在狂野西部，爵士也许会刷新联盟球队的最差战绩记录！（注：指单赛季9胜）”
媒体在看乐子，而斯隆却觉得这群家伙在放黑屁：“1966年你们也说公牛只能拿10胜！”
1966年的公牛刚刚进入联盟，他们选中了子弹队的替补斯隆，那时他只不过场均5分4篮板。但在进入公牛队之后，他的数据来到场均17分9篮板，并带队闯入季后赛。
他和他的队友们就这样为公牛创造了一个记录：在建队第一年杀入季后赛。
只不过斯隆的话被当成是死鸭子嘴硬，媒体们笑着等他翻车。
然后新赛季第一场，坐拥“怒吼天尊”拉希德-华莱士、“小飞鼠”达蒙-斯塔达迈尔、邦奇-威尔斯和扎克-兰多夫的开拓者就在盐湖城翻了车。
这场比赛让某铁血大前锋，当赛季MVP得主兼三头狼机甲头部组成者在记者面前笑的很猖狂：“哈哈哈哈，拉希德就这？”
然后……他也翻车了！
还是连翻两次！
第一次在盐湖城，二轮秀莫-威廉姆斯突然发力，爵士全队全程压制着森林狼，直接给凯文-加内特打到气急败坏连吃俩T被驱逐出场，离场前他愤怒地将球扔向看台。
天尊：“KG也翻了！”
虽然输了，但是“外星人”萨姆-卡塞尔将失利归咎于加内特被驱逐出场：“我们会在明尼苏达捍卫主场！”
斯隆：那就再来一次！
所以一周之后，阿罗约在明尼苏达砍下30分，狠狠羞辱了加内特。
那赛季森林狼58胜西部第一。
到2003年的12月初，爵士队11胜7负。
而在12月7日这天，爵士队在斯台普斯中心对阵星光璀璨的洛杉矶湖人，这是一场焦点对决，但没人认为坐拥4个超巨的湖人会输掉这场比赛。
湖人确实赢了，但只赢了2分。而在第四节开始时，爵士曾一度落后18分，但最终他们离逆转只差拉加-贝尔的一记中投。
斯隆改变了对球场的过度掌控欲，把节奏交给两个小后卫来控制，然后用这把威力巨大的AK充当一个空间型四号位。
哈普林赛季报销了？没关系，球权由此前一场比赛没打过的迈克尔-鲁芬和在小牛队场均3.5分的拉加-贝尔来消化，他们全都打了出来。
斯蒂文斯撑不起AK状态下滑后的火力？没关系，换成戈登-基里塞克，后者加盟后场均13.5分。
就这样，斯隆一边给照顾做了乳腺癌手术的妻子，一边带着球队把胜率保持在50%，保留着进入季后赛的希望。
直到4月最后两场比赛，爵士和掘金同为42胜38负，但常规赛交手掘金占优，所以爵士必须打出更好的战绩。
然而，这次加内特带队击败了爵士，而国王输给了掘金。
于是斯隆的2003-04赛季就这么结束了，他还是没能让爵士进入季后赛，但他的战绩足够把ESPN的专家们脸都打烂。
媒体们只好一边说斯隆打出了伟大的赛季，然后一边把最佳教练的选票投给灰熊队的胡比-布朗——尽管后者都认为这个奖应该属于斯隆。
在斯隆带着陈向晚兜风的时候，施瓦茨在爵士队的总经理办公室讨论新秀合同。
说是讨论，但其实只是走个过场——自新的劳资协议签署以来，第几顺位能拿到的合同金额是固定的，不能少要但也没法多要。
相较于每个赛季开始前都能信心十足的亚历山大，老米勒对本赛季的目标就比较谨慎了：
“我们相信陈的能力，第一年重返季后赛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安德烈我们也会和他续约。”
“陈目前还需要一处离球场比较近的住所。”
“那不是问题，我来搞定！”
就这样，一段新的旅途在盐湖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