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抉择时刻
手心微微出汗。
丧尸这玩意儿一惊一乍的，尤其是察觉到新鲜血肉后，骤然爆发，疯狗似的扑过来，全程癫狂无规则跑动。
以至于仓促间瞄准难度太大，不如凭感觉开枪来得高效！
故而，以孟德为首的两支火力小组，弹药消耗颇大——秉持先击倒，再瞄准头部补枪的原则。
“整栋公寓楼里，能够自由活动的丧尸应该全部肃清了。”
嘭！
这时候，一阵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突兀传来，动静远比开枪大，或许是停在路边的汽车，也可能是煤气罐。
正因为如此，孟德不太担心这次向外开拓，会陷入无休止的消耗战。
寂静中，他下达了新指令：“汇报一下各自弹药情况。”
“是！”
下士王拥泉第一个应声，懒得讲究什么繁文缛节，果断道：“报告，用光一个手枪弹匣，目前使用的弹匣中……还剩五发子弹。”
中途，打开验了一下。
速度很快，在验证完以后，他立刻把枪口重新对准堆满尸体的拐角，进行戒备。
而依次推进，跟他搭档的蔡林杰开始检查弹药储备。
最终情况汇总到孟德这边。
显而易见，两个步枪手的弹药消耗很大，骤然迎战，主要靠他们进行火力压制，所以，一个剩93发，一个剩91发，用量差不多都是一个弹匣。
“如果只应付这种程度的战斗，加上榴弹发射器，顶多支撑五场。”
出于危机意识，孟德下意识进行前瞻性预估，同时将手枪插回贴身腿袋里，端起新一代东大制式主武器：
QBZ-191突击步枪。
仅剩一发手枪弹，要是情况危急，深陷尸潮却无法突围，正好可以给自己个痛快，免得被掏心掏肺，沦为丧尸的口粮。
黄金！
贵金属！！
内心不知多少次强调这一目标，而孟德的视线在尸体堆上来回逡巡。
传统意义上，黄金主要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银行的金库，另一个则是首饰店。
但，按照现实生活常识，贵金属也不是什么路边小网点就能储备的。
得去大库房！
每家大型银行能一个地级市设置一个，就很不错了。
且，这玩意儿要是锁住，无法用钥匙打开，那就必须得上重炮才行。
其次是首饰店，无一不在繁华、人流大的地方，除非老板做生意不图钱。
人多，意味着丧尸就多。
“风浪越大，鱼越贵。”
“这座公寓就建在商圈里，照这架势，估计这会儿已经没几个活人了。”
“找机会去公寓入口看看，要是有首饰店，情况又允许，直接干一票大的！”
不想慢性自杀，又不缺赌性的孟德大致做出了安排。
“黄金马鞭链？”
目光突然一凝。
除了银行和首饰店之外，他能够想到的来源，就只有人身上了。
别说女人，其实有不少男人出于各种原因，也会选择佩戴金饰品，且克重更大，主打一个你笑大哥戴得土、大哥笑你过得苦。
眼下吸引孟德视线的，是一条男士马鞭链，一个戒指可能十克左右，甚至小几克，一个手镯常规四五十克，而这一根大金链子……保底两百克！
又粗又闪！！
孟德大喜，立刻领着上等兵李维走过去，小心避开丧尸的指甲，一边保持警惕，一边从它脖颈上将链子摘了下来。
“发现稀有金属，是否转化？”
“转化，充值！”
回答是不假思索的。
“充值成功，获得一百八十八金。”
目测失败。
这条男士黄金马鞭链取了一个吉利的数字，只是将近两百克，并未达到。
对此，孟德并不纠结，继续搜刮资源，并安排王拥泉、蔡林杰小队把他们负责的右翼也给搜了。
最终结果有些遗憾，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真富贵的人，谁他妈住在公寓里面，哪怕档次再高档，那也不如大平层、别墅来得舒服。
“嗯，不少带颜色的按摩店、不正经spa馆都在公寓里开着，这位真大哥估计是兴致来了，到这边开开荤。”
耳钉、项链、手镯等等，零零散散加起来，累计给孟德贡献了一百零二金，加上一百八十八克纯金马鞭链，以及原有的七十五金，共计三百六十五金，距召唤一个完整普通步兵班单位还差很多。
“钻石，不收。”
“白银兑换黄金的比例，是一百比一，廉价到了极点，以至于重量不达百克的银饰，系统根本不予回收。”
“铂金、钯金首饰几乎没人戴。”
经过清点，本轮拢共击杀十九头丧尸，抢附近金店似乎成了最优解。
——这一层位于十楼，不清楚上面还有几层，根据窗外几栋大楼推测的话，总层高应该是二十一。
“分头行动，探明两侧，不必节省弹药，人永远比这东西重要！”
简单下达命令，收敛心神的孟德带着上等兵李维，共同朝左翼探索，而接到命令的下士王拥泉则从搭档那里领取手枪弹匣，重新进行武装，以确保有充足火力应对危机。
哒、哒、哒……
细微脚步声在回荡，脚底粘着黑血。
有一些问题，被孟德下意识忽略了。
比如，空气可能是神秘病毒的传播途径，亦或者，所谓游戏世界，跟现实没有区别，自己是拿命来玩。
可话说回来，后者担心也没啥用。
前者……如果通过空气传染，那最初降临时，便已经中招了，踏实实等着变异即可，游戏压根儿没的玩。
所以，谨慎归谨慎，孟德也没有过于神经质，凝神静气，警惕查看着十楼布局。
口字型结构！
沿途均匀分布着房门，有些紧锁，里面很是安静，有些敞开，当中却空无一人。
偶尔有异响从紧闭的房间里传来，孟德也不去自找麻烦，反正这玩意儿目前还没进化出开锁能力，构不成威胁。
“想下楼去寻找黄金首饰店，共两种选择。”
“一是搭电梯，也不必担心中途断电，当前还没停电，公寓楼肯定也有备用电源来给它单独供电，以防备不时之需。”
“二是走步梯，存在一定风险，但很低，除非外面有丧尸冲进来。”
分散不到一分钟，两支小分队重新汇合，忠诚度拉满的三名士兵默默等待命令，来自孟德每一个决策，都干系着包括他本人在内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