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还得继续参加高考
刘一民是穿越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穿越到了1978年。他穿越前已经是一家传媒公司的经理,算是中层小头目,这是他卷了十年的成果。
先是卷了十几年上了一所末流211大学,读的是中文系。毕业后才发现,文科不如狗。
父母养了十几年的大学牲,本以为能够一飞冲天,谁知道工资奇低。后来经过努力,终于进了一家传媒公司。
辛辛苦苦了十年,才成为了一个小领导。本来想卷个十年当上领导就不用卷了,没想到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能卷。
他已经看开了,想做个职场老油条混吃等死,可是他的钱包还没看开,只能继续卷.....
他记得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在替公司审查为美国人换皮的短剧剧本《马斯克爱上离婚三娃已发福的我,川宝嫉妒狂按核按钮》、《绝经的我离婚后,反手嫁给宇宙最年轻的亿万总裁》.....
剧本里面装逼打脸如行云流水一般,情节跌宕起伏...他连着看了几个小时,看得他一口黑血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老天似乎是觉得给他开的玩笑太大了,还给他安排了一点小背景,不过这背景他看了之后,确实觉得是小的可怜。
豫省洛城汝县石岭公社麦积大队三队生产队长刘富庆之子,队办小学班兼初中班语文老师刘一民...
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里面。原主学习成绩还行,刚好赶上77年恢复高考,但是很不凑巧的是,高考当天凌晨下起了鹅毛大雪,等他跌跌撞撞的赶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入场了,错过了第一场语文考试。
由于急火攻心,也是一口气没上来,就倒在了考场外面,就这一点,两人还挺像....
会不会是互穿?刘一民因为这个问题还纠结了许久。
县中学外面维持纪律的民兵和老师七手八脚地把原主送到了医院,等刘一民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下午的考试。
刘一民不由得感叹,要是早醒来就好了,凭借着自己211的实力,就算是靠着考后三门也能考上大学,毕竟77年的高考题目不是一般的简单。
今年高考,刘一民是必须要考的。无它,这个时代考上大学的性价比太高了,甚至考上就是国家干部身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一民安慰起了自己,接着又继续为小说担忧了起来。
在伤痕文学大行其道的文坛,不知道《驴得水》是否能通过。
刘一民之所以写作,也是想挣点钱。另外作家的地位高啊,你干其他的,受累还不讨好。如今的读者跟后世的明星粉丝一样,看到本人脚都迈不开,一个劲儿的往上凑。
某位年轻的时候受到性压抑的作者,成名后据说有二十多名情人。甚至表示“没有绯闻的作家能写好小说吗?”
挣钱的手段很多,但目前最稳妥的还是成为作家,有钱还有地位。况且他是中文系的学生,研读过很多经典小说,加上平时喜欢看电影,偶尔还会写几篇影评。
靠着脑袋里面的记忆加上看过的电影,他相信靠着笔杆子自己就能够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而且是十分滋润的生存下去。
从这方面看,穿越不是老天给他开的玩笑,而是给他的开的一张彩票,最关键的是这个彩票不是一次性赠予,而是一辈子的财富。
《驴得水》讲的是民国时期一所偏远学校中,教师们将一头驴虚报成老师冒领薪水而引发的荒诞故事,为了掩盖冒领薪水的真相,学校的老师们找来了当地的小铜匠充当老师来糊弄特派员。
学校的老师张一曼亲自教了小铜匠几句英语,再加上小铜匠的蒙古语,成功的将特派员糊弄了过去。
但是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严峻的情况等着他们。罗斯先生要来视察,这也是整部电影由喜到悲的转折点。
表面上是一部荒诞喜剧,但内核是悲剧,而且是悲到了骨子里。它讽刺了当时社会的冷漠和人的自私,为了利益,人们可以放弃对道德的坚守,能够轻而易举的背叛自己的同事。
《驴得水》这部电影自己最起码看了不下三遍,里面的经典片段每一次都能够逗乐自己。
“他特么竟然咬我耳朵,你咬我耳朵干啥?那人耳朵是吃的啊?”
刘一民一边想一边来到了石岭公社的供销社门口,供销社的门刷着绿色的油漆,两边挂着“统购统销,保障供给”的木质对联,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比邮局还多。
公社的供销社距离邮局代办点不远,基本上公社主要的机构和人们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一些部门都在这一片区域。
供销社的面积比邮局代办点大了不少,两扇绿色的大门朝着里面打开,外面刷着“统购统销,保障供给”的红色标语,门框顶部挂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
供销社跟邮局相比热闹了不少,供销社是整个公社唯一能买到日用品的地方,社员的日常用品都得在这里解决。门口社员进进出出,买到东西的社员走出来后高兴地将东西提在半空中,美滋滋地瞅几眼才得意地离开。
刚进门就能够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中年女售货员的声音格外的刺耳,还时不时的伴随着摔摔打打,旁边的顾客则是不敢大声说话,一个劲儿的陪着笑脸。
供销社掌握着人们的衣食住行,连带着售货员成为这个年代最吃香的职业之一,而且他们内部还有一些稀缺物品的优先分配权,所以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样子。
“同志,来包桃酥,再来一斤糖。”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低声下气地说道。
“给!”售货员将桃酥扔到给女人后开始转身拿着铜铲准备称糖。
女人怀里抱着的小孩儿贪婪的用鼻子嗅着母亲手里桃酥的味道,张牙舞爪地用手不断地扒着桃酥的外包装,口水顺着嘴角如同一根即将断掉的丝线般淌下,最后滴落在母亲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