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越初醒

林羽是被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熏醒的，那臭味就像有实质一般，直往他鼻子里钻。他迷迷糊糊撑开眼皮，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就瞧见两束镭射光，“嗖”地擦着他耳朵射进身后的金属垃圾堆里。那瞬间，金属被高温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紧接着冒起滚滚浓烟，烧出两个黑黢黢、还滋滋冒烟的洞。

“活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条生锈的机械臂冷不丁地捅了捅他肋下的伤口。林羽疼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他费力转头，只见一个戴防毒面具的拾荒者蹲在五步开外，那人手里改装过的能量枪管还冒着蓝烟，像个随时会喷火的猛兽。“把植入体挖出来就放你走。”拾荒者瓮声瓮气地说道，声音从防毒面具后传来，带着几分诡异。

林羽强忍着疼痛，试着运转灵力，可当他内视丹田时，心瞬间凉了半截。丹田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简直空得能跑马。不过，脊椎里那团混沌脉倒是还在，只是每跳动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扎他，扯得他牙根直发酸。正难受着呢，那防毒面具突然凑到他鼻尖，一股混合着机油味和松脂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这味道一钻进鼻子，林羽浑身一震，这和师妹炼丹炸炉时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啊！往昔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可还没等他沉浸其中，就被现实拉了回来。

“这纹身挺别致啊。”拾荒者的枪管挑起他破碎的衣襟，林羽下意识地想躲避，却使不上力气。他这才发现，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个发光烙印，七颗星子排列成被齿轮咬住的北斗模样，在昏暗的环境里，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拾荒者看到这烙印，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了。林羽耳朵一动，听见面具下传来牙齿打颤的声响：“操……星盟通缉令上的……”紧接着，“咔嗒”一声，改装枪上膛的声音在垃圾山回荡，那声音清脆又吓人，仿佛预示着危险即将降临。林羽心里一紧，抬眼望去，远处有三道悬浮探照灯正晃晃悠悠地扫过来，灯光所到之处，映出一片狼藉的垃圾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混沌脉突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暴起。林羽来不及多想，本能地翻身滚进废铁堆里。他右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自动掐了个引雷诀。可这次，啥都没发生，屁都没放出来，倒是把旁边报废的飞船引擎拍亮了。“轰”的一声，全息投影瞬间炸开，那强烈的光芒让林羽眯起了眼。就在这一瞬间，他瞥见自己满脸是血的模样出现在星际新闻里，罪名是“危害时空连续性”。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头，他满心疑惑，自己怎么就成了危害时空的罪人了？

“这边！”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脚踝，林羽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就被拖进个透明气泡里。紧接着，整座垃圾山开始在他们头顶旋转，那感觉就像置身于一个疯狂的大转盘里。林羽晕头转向之际，看到防毒面具被摘下来，露出一张雀斑少年的脸。少年手里攥着半块灵石雕刻的起搏器，一脸急切地问道：“你刚才怎么启动曲速引擎的？那玩意要氦- 3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林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赶紧趴在观察窗上，往外望去。只见自己醒来的地方，眨眼间就被粒子炮轰成了一个巨大的玻璃坑，烟尘滚滚，一片狼藉。追杀者的飞行器呼啸着掠过上空，舱门喷涂的青铜色齿轮标志格外醒目，那标志仿佛有生命一般，正在渗血，和他元神里那团冰凉玩意一个配色。这诡异的场景，让林羽心里直发毛。

“我叫阿钉。”少年把起搏器按在他胸口，神色复杂地说道，“你值二十万星币。”林羽刚想开口，混沌脉突然像条疯狂的蛇，猛地绞紧。他只觉一阵翻江倒海，“哇”地呕出大口黑血，黑血溅在控制台上，瞬间凝成个歪扭的符咒。这符咒一出现，飞船猛地颠簸起来，像个喝醉了酒的大汉，摇摇晃晃。舱内警报声大作，尖锐的声音响得人太阳穴发涨，仿佛要把人的脑袋刺穿。

“你他妈干了什么！”阿钉见状，疯狂地敲打失灵的操作杆，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林羽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些血珠正沿着符咒纹路逆流，这场景，像极了当年他给师妹演示御剑术的模样。往昔的画面与眼前的危机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舱壁突然映出红光，像被鲜血染红了一般。紧接着，全息屏自动弹出星际警察的蓝色徽章，林羽胸口的烙印像是被触发了机关，突然烧起来，疼得他冷汗直冒。他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机械音的警告：“检测到Ω级能量体，执行清除程序——”这声音在狭小的舱内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让整个氛围变得愈发紧张，危险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