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现灾年端倪
天色已晚。
星月辉夜。
暗夜笼罩一层看不清、薄薄的灰色“雾霾”。
姜家其他人都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姜弱的姐姜小花拉着姜弱往西屋偏房休息。
整个姜家布局是方方正正，又简陋的四合院布局。
正对着大门是正门，也挨着厨房，主要由姜老爷子和姜奶二人住。
东边六间厢房由姜老大和姜老二各自平分三间。
西边六间厢房由姜老三和姜老四各自平分三间。
在姜弱没出生之前，她的哥姐是一人一间房。
有了她之后，就变成了哥一人一间，姐姜小花和她共用一间。
姜弱在她姐的关照下，迅速盖上好被子，沾着枕头，闭上眼。
本以为今天还是会难搞的姜小花，看今儿姜弱睡觉睡的老老实实，还很听话，心里一直原地打鼓。
生怕姜弱是装睡。
结合姜弱以往英雄事迹，姜小花实在不放心。
握紧手凑到姜弱眼睛正上方处悬空，使劲上下摆动。
试图找到姜弱在装睡的痕迹。
姜弱没动静。
姜弱：嘿嘿嘿，这都是小意思～轻轻松松，世界第一。
姜小花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姜弱鼻孔处，感受其呼出气息是否气息稳健绵长。
姜小花还算满意点头：嗯，正常。
姜弱心里戏：……姐啊姐，真不愧是我姐啊。
要不要整这么严谨啊？
我姜弱可是你嫡亲嫡亲儿妹妹～
最后一步，姜小花盯着姜弱睡着的脸，进行了一小会儿死盯观察。
那架势给人一种随时都可以上去跟人干架。
嗯，没有任何微表情、微动作，正常。
姜小花轻拍了拍手，见姜弱还是没有反应，姜小花很满意。
也上床盖好被子睡觉了。
待姜小花慢慢潜入今夜早已酝酿好的梦境。
“唰”
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这漆黑房间莫名有了一抹微亮。
本该睡着的姜弱，现在那叫个兴致勃勃，迅速睁开眼。
稍一向左边偏头看。
确认姜小花是真的睡着入梦遨游。
姜弱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姜老三和李三娘门口外边，慢慢侧身蹲下。
手扶着墙，耳朵贴着。
“姜老三，我们谈谈吧。”
这平淡无情声音一听就是她姜弱的娘——李三娘。
“嘿嘿嘿，三娘这么久不见面了，还谈什么，我们直接来点实在的……”
姜老三边笑说边脱衣裤。
李三娘面无表情的看着姜老三动作：“……”
本就是因囧字眉而滑稽可笑，现在倒是变得严肃可怕的吓人。
再怎么蠢笨，也知道真的有事大条了的姜老三，把脱下衣裤都捡起来一点一点穿上。
姜老三一脸欲求不满，语气有些不耐烦：“干嘛？你说嘛？真的是，有这时间还不如……”
“我要姜弱那个死丫头嫁出去。”李三娘说话声不带丝毫情感。
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姜老三动作不放。
偷听的姜弱，“……她娘玩这么大？”
她还是不是李三娘和姜老三的种？
要不说姜弱有这个怀疑。
实在是除了姜弱，姜家其他人都是单眼皮，就她独一个双眼皮。
咦？她怎么知道双眼皮跟单眼皮？
被震惊了的姜老三一脸怀疑，一副我没有听错吧样子呆滞住了。
“不，不是，没开玩笑吧，我姜老三如果没记错的话，弱丫子今年也就五，六岁吧？，”
“那又怎样？”李三娘撇嘴不屑。
还不是要她这个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会不会太早了？还有先暂时定亲要好点。”
姜老三擦擦额头被逼出来的汗。
吓得他一开头就结巴。
他再怎么不喜这个孩子，但好歹也是他的种吧。
姜弱：没想到狗渣爹还帮她说话了。
她决定好了，必要时候对狗渣爹好一点。
最终，姜老三皱着眉，一言想拍定，“这事我不同意！”
李三娘轻呵一声不屑笑，“她又不是你的种，至于这么上心？”
姜老三：！！！什么鬼！不是她的种？！！！
怎么可能，当初不是在家里生的吗？
李三娘没等姜老三开口问，就给出了答案。
“姜老三，如果当初你没有在我假怀孕八个月，跟村尾方寡妇还厮混一块儿。
那你就只有有两个孩子。”
姜老三一听，瞬间变严肃脸：“李三娘，我姜老三不是好惹的，不准去打扰方寡妇。
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你，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
还有，那姜弱是怎么回事？
我好好的孩子突然就不是我的种，你扯呢是吧？！”
还有，这老娘们是怎么知道我跟方寡妇这件事的？
难道她跟踪我？
想到这里，姜老三看向李三娘的眼神逐渐变化。
他可不能让李三娘去打扰方寡妇。
虽说现在已经不在一块儿亲热了，但是他还有面子搁那。
必须的要。
李三娘像是没看到要发怒的疯狗——姜老三。
而是，继续开口，“我是怎么知道你跟方寡妇混在一起的？
就是刚好怀上老三那一胎。
你嫌寂寞，大晚上跑出去，第二天趁爹娘他们全都还没醒就回来。
……
我为什么讨厌姜弱这小蹄子，还不是因为她不是我生的，是路上捡来的。
原来的早就落胎了。
再说，你姜老三不是一样不喜欢姜弱？
跟我在这扯什么？装什么鬼？”
说着说着，李三娘脸上逐渐浮现恨意和癫狂。
姜老三沉默无言：他之所以不喜欢姜弱，谁叫她不是他跟方寡妇的孩子？
还有人太精了，年纪小小的，就鬼灵鬼灵的，都知道随时敲诈勒索自己的爹来了。
姜弱要是是他和方寡妇的种，他姜老三命都能给！（假的）
谁让姜弱出现在一个错误的时间。
那会他姜老三的真爱是方寡妇。
听完过程的姜弱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震惊了，家人们。
原来她还真不是他们的孩子。
这都是什么鬼？
如果能把姜弱解决了，也是个好办法。
没办法，她知道的太多了！
姜老三咽了咽口水，“那你具体想怎么做？
别说什么打发出去这种糊弄我的话。
你要是跟其他人这么说，他们会信，但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我姜老三可是不信的。”
李三娘笑了，笑得阴阳怪气，“你姜老三倒是明白的清清楚楚好啊。”
“……”
“……”
“好，就这样办。”
姜弱一头下划黑线：？什么神马这么办？
声量太小了，她没听清，很急怎么破？
搞了半天，她是最大的怨冤种啊。
——
大年除夕这天。
一切都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