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师玄灵
进入练气二层后，李书生回到灵鹿城，大肆采购了一批物资。毕竟，谁要是天天吃干粮，也会受不了的。
前几天，李书生的娘亲和二娘带着他的两个妹妹来到了灵鹿城。二娘在去年又给李书生添了个妹妹，眼看到了冬天，老李家这一年就准备在灵鹿城过冬了。
在灵鹿城悠闲了几天的李书生，在老李的督促下，又回到了灵气室。如今的灵气室早已大变样，当年简陋的修炼室，已摇身一变，成为一间温馨的小卧室。躺在床上的李书生，揣着娘亲送给他的礼物，美滋滋地幻想着，等自己修炼有成，一定要给家人最好的东西，让家人都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自练气初成后，李书生便陷入了一个奇异的循环，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踏入同一个神秘梦境。今夜，当他的意识再度沉浸其中，那熟悉的奇妙之地瞬间在眼前铺展开来。
刚一踏入，便见小灵根如灵动的精灵，一扭一扭地欢快飞来，围绕着李书生上下翻飞，其兴奋模样，恰似久别重逢的老友，正热烈欢迎他的到来。
李书生嘴角上扬，轻轻抬手，稳稳抓住小灵根，随后轻车熟路地朝着中心区域走去。多次的梦境经历，让他熟知，在那中心之处，有大灵根盘踞，只要靠近，周身便会涌起难以言喻的舒适之感，思维也会变得格外清晰，仿佛一切修炼的阻碍都能迎刃而解。
与此同时，在山洞的灵泉之中，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陡然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刹那间，老者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再出现时，已然静静伫立在李书生的床边。这般鬼魅般的速度，若是被旁人瞧见，定会惊得合不拢嘴。
老者凝视着空气中如潮水般向少年涌去的灵气，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哎，看了这么多次，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这孩子，难不成真是仙人转世？我将他的身体探查了无数遍，灵魂也并无异样，可为何会出现传说中的圣灵之象，而且还是奇怪的三属性圣灵，哪有圣灵是三属性啊，这简直没天理啊！”
回想起这段时间，老者为了弄清楚李书生的情况，不知翻阅了多少古老典籍，又向宗内的师叔师伯们请教了多少回，却始终一无所获。
“三属性的半吊子圣灵？这孩子初次修炼时，确实与典籍中圣灵首次洗髓伐骨的情形相似，可圣灵天生体质近乎于道，体内杂质极少，哪会像这孩子排出这么多。平日里，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三属性灵根修士，可一旦入睡，这修炼速度，简直可怕到令人咋舌，比传说中的圣灵还要恐怖。这哪是吸收灵气，分明是在掠夺，对，就是在掠夺这片天地的灵气！”
老者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若是李书生早生百年，他铁定毫不犹豫地对这孩子搜魂夺魄，非要将其中奥秘研究个通透不可。
只可惜，时光不等人啊。如今，古师叔也只剩下百多年的寿元，青阳宗若不能在百年内再诞生一位元婴强者，恐怕难逃覆灭之危。此次前往白青山脉探索，自己更是身受重伤，若无四五十年的精心调养，根本无法冲击元婴境界。
只能寄希望于宗主师兄冲击元婴能够成功，如此一来，即便自己冲击失败，师兄和师叔也能勉强撑起青阳宗。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后，老者悄然回到灵泉之中，继续闭目养神。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山洞的小孔，洒下几缕金色的光线。李书生悠悠转醒，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浑身舒畅，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活力。
“小子，醒了？跪下吧。”一道淡淡的声音，如微风般在山洞中轻轻响起。李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头望去，只见那常年泡在灵泉中的老头，此刻正端坐在蒲团之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你谁呀？霸占我家灵泉这么久，没让你跪下就不错了，还让我跪下。’李书生心中暗自腹诽，可嘴上却客客气气地说道：“前辈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哼，老夫玄灵子，乃青阳宗传承长老。多少人求着拜入老夫门下，你倒好，还不乐意了。”老者话语间，一股无形的浩然压力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山洞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书生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坏了，这老家伙该不会能看穿我心里在想啥吧？”他心虚地瞥了老者一眼，却发现老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哼，还不快来！”老者再次催促道。
李书生心中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且不论这老头是不是真的青阳宗长老，单就这恐怖的修为，拜他为师，自己也不算吃亏。
或许是受那些奇异梦境的影响，李书生对于拜师一事，不像旁人那般有着根深蒂固的庄重观念。在这个世界，天地师亲君的观念深入人心，师傅的地位仅次于天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弟子李书生，拜见师父！”李书生说着，便准备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慢着，按照青阳宗的规矩，你如今修为尚浅，只能先做老夫的记名弟子，只需一跪一叩便可。”老者适时出声阻止道。
李书生依言行礼完毕，老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连声道：“好好好，既然已拜我为师，这是为师送给你的拜师礼。”
说着，老者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一枚古朴的储物戒指，“你现在还用不了这戒指，等你筑基之后，灵识能够外放，灵力可以透体时，便能使用了。储物戒里面，为师还给你准备了筑基礼物。”
“还有，这是青阳宗外门练气弟子使用的修炼手册。你要记住，练气是修炼的根基，切不可急躁，要静下心来打磨每一处细节，追求精益求精。在炼气期，无需追求修炼速度有多快，也不必急于修习多么厉害的法术。在青阳宗，对于天才弟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六十岁之前，尝试不依靠筑基丹来突破筑基境界。为师如今也对你定下同样的要求，若有可能，在基础阶段，不要服用任何突破境界的丹药，否则会影响日后结婴之上。”
李书生听闻此言，瞬间愣住了。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师父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不过是个三属性灵根的普通修士，能结丹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结婴之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着少年的表情神态，老者瞬间就明白了少年的想法。
老者何等敏锐，一眼便看穿了李书生的心思，说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为师给你介绍一下自己。老夫乃青阳宗隐脉传承长老，你可知何为隐脉？青阳宗分为两脉，其一为显宗，也就是如今展现在外界的青阳宗，其职责是推动青阳宗的发展壮大；”
“其二便是隐脉，即老夫所在的这一脉。在青阳宗内，知晓隐脉存在的，仅有两位太上长老、掌门。老夫这一脉，没有其他繁杂的任务，唯一的使命，便是守护青阳宗的传承，确保其永不湮灭。所以，入了老夫这一脉，终生不得向外人透露本脉的任何信息。当然，老夫平日里在青阳宗，也挂着一个闲职长老的名号，拿些福利待遇之类。”
“传承？那师父，这么说，青阳宗所有的典籍我都能看了？”李书生自幼便对书籍有着浓厚的兴趣，一听到“传承”二字，眼睛瞬间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者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得等我死了，你继任传承长老之位后才行。”
“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为师的吗？若没有，便该轮到你说了。”老者目光炯炯地看着李书生，仿佛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说说吧，你这修炼时快时慢，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者神色平静，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可那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李书生。
李书生心里“咯噔”一下，如同被人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经过这一年多的修炼，他自己也察觉到修炼过程有些不对劲，只是一直心存侥幸，不愿去深究。如今被师父当面问起，他心里顿时纠结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不方便说？若不方便，也没关系。”老者似乎看出了李书生的犹豫，语气舒缓地说道。
“不，师父，弟子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李书生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坦诚相告为好。毕竟现在修为尚浅，问题还不严重，可若日后修为高深了，这不明不白的状况很可能会影响自己的修炼之路。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厉害的师父，他可不想错过解开谜团的机会。
“弟子时常做梦，梦里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碎片。而且我的灵根也会出现在梦里，是一根三色的树根。每次我进入梦中，过不了多久，灵根就会散发金绿色光芒。等我梦醒了，我能感觉到灵根应该不再发光了，因为每次刚入梦时，灵根是不发光的。”李书生说着，心中一紧，最终还是决定隐瞒大灵根的存在，说完便紧紧盯着老者，等待他的回应。
老者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说话。山洞内一片寂静，只有灵泉汩汩冒泡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
过了许久，老者缓缓开口：“传说，在远古时期，天地间有一根祖根，它通天彻地，散发着琉璃般的光芒。那时，人族弱小，只能沦为强大生灵的盘中餐，任人宰割。而那些强大的生灵，能够顺着祖根进入天界，成为高高在上的仙人，永远的奴役着人族。直到有一天，一位人族的极道大能，手持巨斧，奋力一挥，砍断了这根天地祖根。自那以后，凡间与天界彻底分离，祖根破碎，散落人间，人族也因此有了灵根，修炼之路才逐渐变得简单起来，自此，上古时期拉开帷幕。”
“在上古时期，人族开始崛起，在无数前辈先贤的带领下，一次次击退了来犯的古族。到了上古末期，人族终于称霸天下，建立了古神庭，上古时代也随之落幕。进入中古时期，人族愈发强大，练气士如繁星般涌现，神庭中更是有五位帝君，权势滔天，人族发展如烈火烹油般鼎盛。在五位帝君的率领下，人族雄心勃勃地攻入天界。那一场战争，堪称天翻地覆，无数长生大能在战火中陨落，就连五位帝君也相继战死。传说，最终人族战败，天界众修下凡，对人族展开了疯狂的屠杀。最后一位帝君，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施展大神通，断绝天地通道，封印了人间。但经此一役，人族传承也几乎断绝。”
老者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李书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而我接下来要说的，与你息息相关。传说古神庭的五位帝君，皆是圣灵，五位帝君对应着五行圣灵，每位帝君独占其一。而你，如今极有可能受到了东极青华大帝冥冥中的眷顾。传说东极青华大帝乃木属性圣灵，其神辉正是金绿色，神辉所照之处，诸邪退散，万灾不侵。你的三属性灵根，本是普普通通，却能散发金绿色光芒。老夫的伤势，本极为严重，正是因为你第一次启灵时散发的气息，缓解了我的伤痛，这才让我注意到你。”
李书生听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说的跟我的圣灵情况好像啊，难不成我真的是东极青华大帝转世？不然怎么解释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中记忆碎片？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梦里会飞的铁盒子，还有那些奇怪的网络游戏，想必也是我前世经历过的。不过，为什么圣灵根会让我心生恐惧？难不成还有强大的敌人从中古时期一直活到现在？我的天，得问问师父。’
“那师父，照这么说，我是青华大帝转世？那青华大帝是不是还有大敌存世？”李书生急切地问道。
老者闻言，微微一愣，心想自己表达得应该很清楚了呀。“你可能只是受到青华大帝冥冥中的眷顾，并非转世。若你是青华大帝转世，那必然是圣灵之体。而且，若青华大帝还有大敌在世，以其能耐，人族恐怕早就灭绝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为师先跟你讲讲后续的修炼之道。”老者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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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老者滔滔不绝地跟李书生说了许多。李书生事后仔细总结，得出了以下几点：
尝试让圣灵的状态常态化，这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原来并非一定要习惯吸收灵气后才能突破到练气四层。普通人需时刻吸收灵气，才能保证不退步，进而打磨修炼细节，而李书生如今的情况特殊，只需顺其自然地引导，便能实现突破；
筑基之后，便有配套的功法，也就是行气图，将来还会有相应的法术神通，比如青阳宗赫赫有名的青玄九阳功；
他现在虽只是记名弟子，但身为长老的徒弟，已可光明正大地前往青阳宗，成为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
还有就是老者即将回去疗伤，师徒二人约定五十年后再见。若五十年后老者出关，李书生便去寻他；若未出关，等李书生筑基后打开储物戒，便能知晓其中的安排。
朝夕相处近两年的“邻居”突然离去，李书生心里难免有些不习惯。但当他泡进灵泉的那一刻，便瞬间陶醉其中。原来这灵泉与地下相通，冬暖夏凉，舒适宜人，让人身心舒畅。“这老家伙，还真会享受。”李书生不禁感叹道。
总的来说，李书生无疑是幸运的。在初涉修炼之时，便能遇到一位结丹期的师父，从师父那里获得的教导，让他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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