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消灭魔法少女的计划是白澈制定的
“早在城市建立之前，这片土地就是被地母神眷顾的场所，至今灵脉中残存的神迹还未消退。”
苏夏叙说道，“我的家人们一直定居于此，担任着守护者般的角色——话虽如此，其实力量早已丧失殆尽，直到我这一代。”
随着异界入侵、灵气复苏开始，真正意义上具备异能的“神子”，也就是她诞生了。
“你的家人……难不成被时空管理局……”白澈产生了一个阴暗的猜想。
“您误会了，我的母亲是自杀而亡，父亲则在几年后随之病逝，和时空管理局没有关系。”
她意外平静地说出更阴暗的事实。
父母离世不久，旧日神明会找到了尚且年幼的她，将其奉为一面旗帜，呼唤昔日之神降临的媒介。
但可笑的是，正因如此她根本没参与旧日神明会的各项行动，时空管理局剿灭完后者才发现她的存在。
由于苏夏的能力，在夏草市本土杀死她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任务，再加上她本人似乎没有搞事的倾向，管理局派出驻守城市的魔法少女一番衡量之后，决定和她达成暂时性的合作关系。
“所谓的地母神，指代的就是司掌繁殖、大地以及冥府，象征龙蛇与不死的女性神祇。娲皇、后土、盖亚、德墨忒尔、提亚马特……不同文化圈内祂们有着不同的名号，我正是她们的后裔，因而同夏草市的土地有着根深蒂固的联系。”
在脑海中女声的指点下，白澈闭上双眼，想象自己与脚下的大地共同呼吸。
富有韵律的节奏扩散开，一副三维成像的立体图案投射进入他的脑海，如同从高空俯瞰这座城市。
居然还有情报类的能力。
建筑和人群呈现出虚化的样貌，数道耀眼的光芒纵横交错地流经地表，仿佛一颗大树主干分化出的枝桠。
这应该就是苏夏口中的灵脉，但生生不息的光流中央此刻却盘踞着一团蠢蠢欲动的阴影，像是血管壁生长的肿瘤。
“兽之瘟疫？”白澈调出事件卡查看。
【事件卡：恶兽咒疫——将人类转化为兽、污染大地的诅咒在夏草市蔓延，解决它，你将获得灵脉的回馈。】
“没错，时空管理局和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因此我认为可以暂时合作。”
……我们？
她这就把他算进同一边还行。
“神明大人，神明大人，您准备何日向蔑视您威仪的时空管理局降下惩罚？”
苏夏的语气里透出一丝狂热，“等解决兽疫之后，我就将那个魔法少女作为祭品献给您——”
“将她作为祭品又不能上级召唤怪兽，不准这么做！”
白澈赶紧打断她。
从小和旧日神明会混在一起，即使她没实际参与行动，看来也多少有点往狂信徒方向发展的潜质。
而且还固执不移地认为他就是所谓的地母神在玩神降……不是，他到底哪里有母性的一面了？
白澈可是能成为我妈妈的男人——像话吗像话吗？
“是，是的……对不起，是我的错，请原谅我，求求您。居然擅自替您决定要做的事，我简直就像阿米巴原虫的鞭毛一样毫无存在价值，请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的态度滑坡得也太极端了！”
白澈有点难以招架忽然卑微的店长小姐，“话又说回来，鞭毛可是变形虫的运动器官，明明就很有用。”
“……神明大人对真核生物的知识真了解，难道您同时也是单细胞的神明吗？”苏夏沉默片刻后说。
“你其实并不尊重神吧？！”
他怎么觉得这家伙实际上很腹黑呢。
白澈问：“说不定我降临就是为了夺取你的身体，即使如此你也会服从吗？”
他想试探一下苏夏的内心。
“我就是为此而诞生的。”
女孩如同输出标准答案的机器般，淡然地说。
“给父母带来不幸命运的孩子，只有牺牲自己，化作奉献于神的羔羊，变成承载神格的容器，才具备活着的意义……这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话的瞬间，白澈握紧了拳头——当然也是用她的身体。
他本来还对旧日神明会的覆灭毫无感觉，现在突然想给时空管理局叫好了。
“我没有夺舍的打算。”
他放缓语调，“所以你先从改掉这个想法开始。”
“明白，我会留下性命，执行您的意志。”
她顺从地说，“那么毁灭时空管理局的第一步计划要从哪里开始？”
怎么又给你绕回来了！
白澈有些头疼，特别是他看到有几张新的事件卡跳出来。
【事件卡：时空之殇——杀死每一个魔法少女，摧毁时空管理局的根基，角色“苏夏”将复苏神性，成为真正的神祇。】
【事件卡：衔尾蛇归来——复兴旧日神明会，你将获得一份来自神话的权能。】
【事件卡：烈焰升腾——以一己之力，打倒整个世界，重回混沌的神话时代。】
虽然奖励很诱人，但那意味着他要干掉包括陆星瑶在内的一大批人，除非白澈疯了否则绝对不会做。
只不过第二项任务倒是可以尝试做做——大不了他只是挂个旧日神明会的名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神明大人，即使世界与您为敌，我也会站在您这一边的。”可能是听到几分他的心理波动，苏夏温柔地安慰道。
“但为什么我要与世界为敌总之先别管是吧？”
白澈抽动嘴角，“我们暂时不会与时空管理局对抗的。”
“诶，不会吗？”她很失望。
他赶紧忽悠道：“现在凭我们两个之力，不是管理局的对手。必须先剪除羽翼，徐徐图之，比如诱惑一些魔法少女加入己方阵营，再坚固的堡垒也是可以从内部攻破的听过没有？假如魔法少女都是我们的人，那时空管理局便会变成栋破房子，踹上一脚就轰然倒塌！”
白澈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昆汀电影《被解救的姜戈》，他现在的心态就很接近于那个有求于姜戈的医生。
因为苏夏的能力对他很有用，他决定卑鄙地利用一下这个“神明大人”的设定，同时慢慢矫正对方的心态，直到她精神状况恢复正常，最终达成双赢的局面。
“也就是说神明大人要去攻略一群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将其收入后宫，您的睿智真是令我畏惧。”
她用恭敬的语气说。
你果然对神并不抱有敬意对不对！
白澈忍住吐槽的欲望：“对对对，消灭魔法少女的计划是我制定的。我现在要暂时离开，你依然和以前一样，继续开咖啡馆等待我的命令。”
他等不及要去查看新角色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加成了。
“我会等待您的下一次来访。”少女轻声道别。
没有回答，她抬起指尖，意识到对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掌握。
能够绕过神性的壁垒，强行支配她的一举一动的存在，怎么可能不是神明大人？
苏夏平时面无表情的脸颊，勾起如猫咪胡须般的笑意，眼眸渐渐拉长，化作宛如龙蛇的赤色竖瞳。
“已经……标记完成了。”
她具有在现代建造神殿，赋予他人标记，随时召唤到身边的能力。
而标记的要求其实很低，比如说……仅仅是意识的接触。
虽然收到的命令是继续开咖啡馆，但现在已经是歇业时间啦。
想要见到，想要在现实中见到祂。
“循环往复的龙蛇啊，引我前往彼处——”
犹如吟唱的咒文从她口中流出。
空间置换，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