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秋开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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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河伯水宫

只见地上那被摔了的酒爵中不断的有发乌的东西在破坏着地面,而姜壬则是顿时慌张了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此时此刻,此等情形,田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当即怒笑一声:“好好好!好好好!”

他猛的拔出了腰间长剑,指向坐在那里的姜壬说道:“君上!我田常忠心耿耿,您为何要毒杀我?是臣下作了什么错事吗?”

田常的声音委屈中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愤怒。

他的斥问则是让姜壬心中怒火喷薄。

做了什么错事?

这一点难道田常心中没有一点自觉吗?

他做的事情中,哪里有一件事应当做的事情吗?哪里有一个是臣子应当做的事情吗?

可这些话如何说呢?

姜壬只是站在那里,腿脚下意识的软了一下,而后环视着这在座众人,脸上带着茫然之色,他看向阚止,阚止低着头默不作声,他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有的低头、有的则是与他怒目相视。

他想要复兴齐国,想要再次让姜姓崛起。

可是他的心腹大臣在何方?

“砰——”

一声响,姜壬颓然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些许苦涩之意。

他一言不发。

不再开口,仿佛是认命了一样。

而田常则是看了一眼姜壬,心中知道姜壬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当即便踏出一步,走到了大殿之上,此时此刻他便是整个齐国的主人,哪怕他暂时还没有走出那一步。

“令大将㾆民率兵卒抗衡!”

他又沉默了一瞬后,低声道:“此外,将上一次参与琅琊海战的人全都给我找来!”

......

齐国就像是一个庞大的机器一样运转了起来,然而这些运转在吴国、越国、以及鲁国的联军之下,就像是毫无作用的负隅顽抗。

敬王三十六年的秋天,最后一日,吴国三方势力兵卒汇合,而齐国的大将也姗姗来迟,在这里恭候着吴国等人的到来。

仅仅只是两个月的时间,在敬王三十六年的第一场冬雪降落的时候,齐国与吴国、越国、鲁国之间的战争就分出了结局。

齐国虽然强大,算是老牌的东方强国,但和进行了变革的吴国相比来说,还是差了不少,甚至都没有能够对吴越鲁联军产生什么必要的威胁。

敬王三十六年,十一月。

在这个冬天逐渐变冷的时候,齐国国君下诏书求和,与吴国、越国、鲁国谈和,并且愿意参与日后吴国所组织的盟会,便是日后以吴国为的行动为主。

当然了,即便是田常再怎么不要脸,也干不出拿着齐国的脸面往地上踩的事情,因此这一场“谈和”是在暗中进行的。

其余的国家只能够看到四国发生了战争,而后莫名其妙的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但....谁人是蠢货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蠢货,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齐国付出了什么代价,这才让吴国等撤军的,只是既然没有割让城池、那么就不算是什么太大的损失。

........

当齐国战败的消息传到中原列国的时候,众多中原国度才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其中最为恐惧的就是晋国国君了。

毕竟此时看来,齐国国君就是世界上的另外一个他,不是吗?

齐国国君被田常架空,而他则是被国内的几个卿大夫几乎架空,那么下一个齐国会不会就是晋国呢?

这一点谁都不知道。

晋国国君也同样不知道。

他只是在国内、王宫中祭祀“函谷关鬼神”的频率更多了,但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

姬午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抬起头,脸上带着茫然的说道:“为何鬼神不再回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

........

发生了什么呢?

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如今的“樊生”不在服务区而已。

他如今正在....水下。

自桐水而下,一直往下潜,那本来可以看到底部的桐水在下潜到了某种程度后,仿佛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忽而变得无穷无尽了。

黑色一直覆盖了所有的一切。

当黑色缓缓消散了之后,翻身站在这水中,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带着哑然的神色。

这是一片虚无和空旷,仿佛是最原始的混沌、也仿佛是刚刚诞生的空间一样。

只是心念一动,而后周围的一切就开始了缓缓的变化。

像是水面的“波纹”蔓延一样,从最中心蔓延到周围,青色开始出现在周围,而后便是类似于“龙宫”一样的建筑出现在这片水底。

或许是因为“桐水”太小的缘故,这“混沌空间”中的地方也不算大,只是容纳了一个微缩型的龙宫,便不能够再扩充了。

当这“龙宫”,或者说“河伯水宫”出现在这混沌中的时候,樊生就好似是与“桐水”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

也是这个时候,他有一种预感。

他距离“桐水野神”,似乎差的不远了。

.......

鲁国内部

子贡站在孔丘的面前,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对不对,但...若是老师再和那位对抗下去的话,只怕是....

他叹了口气:“老师,您何必阻拦那位呢?”

子贡沉默的说道:“这是时代的洪流,您是无法阻止、也无法改变的,土地私有制一定会逐渐的取代当初的井田制——而新出现的铁质农具以及农耕,也一定会使得鲁国变得更加强大!”

孔丘低着头,失望的看着子贡:“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不愿意出仕在季康子门下的?”

他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说道:“你....还是不懂我。”

子贡有些惊讶,若不是这件事情....那还能有什么事情?

自家老师也不出门,能和季康子有什么别的矛盾?难道不是因为鲁国的此举行为破坏了周礼、甚至是邦周的一系列制度?

他看着孔丘,虚心的问道:“那老师,敢问您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不愿意投靠季康子呢?”

孔丘看着子贡,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和吴国联手,对抗齐国。”

他轻声说道:“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不能赞同此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