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秘境杀机现幻象
地宫甬道渗出的血光如鬼魅般在林夜瞳孔里扭曲成符咒，那血光刺目得让他微微眯起眼，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腥甜气味。
墙壁上的青苔黏腻湿滑，他拽着苏璃滚进岔路时，手掌擦过青苔，那种湿冷黏糊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靴底踩碎骷髅眼眶的瞬间，“咔嚓”一声脆响，青烟从眼眶中腾起，带着一股刺鼻的腐尸恶臭。
墙上那些看似祥瑞的仙鹤浮雕突然扭转脖颈，“咯啦咯啦”的声响在寂静的甬道格外刺耳，尖喙喷出淬毒冰棱，冰棱划过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同时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
“走坤位！”林夜眼底金纹暴涨，这金纹是他幼时误食天地奇宝留下的特殊能力，能让他感知到常人难以察觉的危险与秘密。
原本平滑的石砖在他视野中裂开千百道细缝，那些裂缝如同蜿蜒的毒蛇，石砖上还流淌着黑色的液体，散发着腐蚀的刺鼻气味，当林夜的靴子不小心踩到黑液时，“滋滋”作响，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他心中暗自思索，苏璃罗盘裂了三道纹，结合此地的风水布局与机关规律，坤位必然是生机所在。
他拽着苏璃跃过第三块地砖的瞬间，身后传来筑基修士被绞肉机般的阵法啃噬的惨叫，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三个天机阁弟子化作血雾时，手中还捏着苏璃给的破阵符。
苏璃腕骨被捏得发青，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两人腕骨相撞发出闷响，苏璃汗湿的后背紧紧贴在法衣上，那种黏腻感让她心烦意乱。
“你怎么识破生死门？”
“你罗盘裂了三道纹不是吗？”林夜咳着血沫撞开暗门，指间灰玉简正在消融，血沫带着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暗门后的空间阴冷潮湿，温度骤降。
“韩长老的缚仙索缠的是你左脚，但搜魂铃响的时候......”石壁轰然闭合，那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截断后半句话，石壁闭合时带起的一股冷风，吹得人浑身发冷。
苏璃反手将人按在渗血的墙面上，墙面的血冰凉且黏腻，剑气抵着他咽喉，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玉简里的封魔印从哪偷学的？”
地底传来陶罐炸裂般的笑声，声音沉闷而诡异，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同时一股腐臭的气味从地底涌上来。
林夜忽然扣住她执剑的手往右侧甩去，两人的手臂摩擦间，能感觉到彼此的力量对抗。
剑气劈碎幻象的刹那，真正的墨无痕正从苏璃影子里探出半截身子，骨杖顶端凝聚的幽冥火散发着森白的光，周围温度瞬间降低，仿佛置身冰窖。
骨杖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离她后心只剩半寸。
“你们天机阁的搜魂术，”林夜抹掉鼻血，鼻血带着温热的触感，瞳孔金纹明灭不定，“是不是从没教过你们看脚下？”
苏璃看着自己逐渐石化的裙摆，裙摆变得僵硬，触感粗糙，惊觉墨色正顺着青砖纹路爬上来，一股奇异的气味随着墨色蔓延开来。
她挥剑斩断衣袂时，“喀嚓”一声，衣袂落地，林夜已经用精血在掌心画出缩小版的往生涧地图。
那些蜿蜒的线条遇风即燃，火焰发出“呼呼”的声响，将逼近的毒雾烧出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难闻，毒雾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阵眼在巽位。”林夜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灵力紊乱。苏璃的剑鞘重重磕在他后颈，“咚”的一声闷响，林夜只觉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冲击，他突然跪倒在地，呕吐物里混着金色碎光，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
“那老怪物把核心嵌在.....”
苏璃的剑鞘重重磕在他后颈：“不要命了？你神魂已经......”
“在哭墙后面！”林夜嘶吼着扯开衣襟，心口浮现的封魔印正吞噬金纹，一股奇异的气息散发出来。
苏璃的剑气撞碎虚空中某块鳞片状物体时，整个地宫突然开始颠倒，耳边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声，空间开始扭曲，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人耳膜生疼，甚至有耳血渗出。
墨无痕的真身从破碎的镜面跨出，元婴威压如同重锤般碾得林夜脊椎咔咔作响，每一声脆响都让他疼得冷汗直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威压凝固，温度再次降低。
老人枯瘦的手指捏着枚法则晶核，那东西表面布满苏璃熟悉的宗门秘纹，晶核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冰冷的气息。
“他抢晶核是为救你们这帮瞎子！”林夜突然暴起，染血的飞剑擦着苏璃耳畔划过，风声在耳边呼啸，同时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晶核落地激发的冲击波震塌穹顶，碎石坠落的声音如同暴雨倾盆，“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灰尘中夹杂着腐尸的气味。
墨无痕的幻象在碎石中扭曲成讥讽的笑脸。
苏璃抓着林夜滚进裂缝时，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拥，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看到他锁骨处浮现与搜魂铃相同的血痕。
地底传来的狞笑掀起气浪，气浪带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十道黑影正在崩裂的岩层下蠕动，黑影蠕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夜突然将飞剑钉入她脚边石缝，“咔嚓”一声，剑柄镶嵌的灰玉简迸发出禁忌气息，那气息冰冷而阴森。
“现在信了？”他掰开苏璃试图结印的手，两人的手掌相触，能感觉到彼此的力量较劲，把最后半张破阵图拍进她掌心，“韩长老缚仙索缠你左脚，是因为......”
地宫彻底坍塌的轰鸣吞没了后半句话，轰鸣声震得人双耳发聋，同时一股尘土味扑面而来。
苏璃在失重中看见林夜咳出的血珠悬停在眼前，每颗血珠里都映出一枚破碎的法则符文，血珠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当黑袍翻卷的破空声刺穿耳膜时，那柄插在石缝中的飞剑突然发出龙吟，龙吟声雄浑激昂，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震动。
剑身浮现的禁制，赫然是她三年前在阁主密室见过的上古诛魔阵。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十道黑袍身影破土而出，破土时发出“噗噗”的声响，带起一股尘土。
林夜染血的衣袖翻卷，飞剑在空中划出暗金色轨迹，轨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剑锋精准刺入三名死士脐下三寸——那是法则之眼窥见的灵脉交汇点，“噗嗤”一声，鲜血飞溅而出。
黑袍人丹田爆开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苏璃的困龙索已缠住剩余七人脚踝。
林夜踉跄着撞上石柱，石柱冰冷而坚硬，“咚”的一声，瞳孔金纹如碎裂的琉璃，他抹去眼角血渍：“东南角地砖！“
苏璃剑尖点地，三十六道阵旗应声插入裂缝，“唰唰”的声响在寂静的地宫中格外清晰。
七名死士保持着挥刀姿势被定在原地，他们脚下浮现的八卦阵图正将灵力倒灌入阵眼，阵图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光芒和气息。
林夜突然伸手扣住苏璃手腕，带着她旋身避开从穹顶坠落的尖刺，尖刺坠落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呼呼”作响。
“小心影子！“他话音未落，墨无痕枯槁的身影已从阵旗阴影中浮现。
老人骨杖轻叩地面，“咚”的一声，整个空间突然翻转，苏璃的剑锋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咽喉。
林夜撞开她的瞬间，墨色剑气擦着他肩胛划过，剑气带着一股寒意，割破皮肤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嘶”的一声。
墨无痕的骨杖却诡异地从反方向刺出，眼看要洞穿苏璃后心，林夜猛然转身用胸膛迎上杖尖。
“喀嚓！“骨杖穿透他右胸的刹那，苏璃的剑终于刺入东南角阵眼。
阴阳倒转阵崩解的灵力乱流中，林夜咳着血沫跌进碎石堆，后背撞上岩壁时留下暗红色拖痕，血沫带着一股铁锈味。
苏璃拽着他滚进残存的困阵，指尖触及他后背伤口时骤然僵住——破碎的衣料下，血肉中嵌着细小的法则碎片。
这些晶状物正随着林夜微弱的呼吸明灭，在她灵力探查下竟显出天机阁独门封印的纹路。
地底传来晶核共鸣的嗡鸣，林夜锁骨处的血痕突然泛起金光。
苏璃正要输送灵力，却发现他伤口渗出的血珠悬浮在半空，每颗血珠里都映出墨无痕正在操控法则晶核的画面。
“竖子安敢！“韩长老的怒吼从西北甬道传来，声波震落簌簌碎石，“簌簌”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
苏璃捏碎传讯玉符，看着荧光没入林夜心口封印。
他苍白的皮肤下开始游走金色丝线，那些纹路竟与她三年前在禁地见过的古阵法图惊人相似。
岩层裂缝透出幽蓝磷火，磷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得林夜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周围的温度因为磷火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寒冷，仿佛有一层冰霜在空气中凝结。
苏璃的灵力刚注入他经脉，就被某种力量反震回来。
她这才发现两人周身不知何时环绕着细密金砂——是林夜昏迷前撒出的往生涧噬魂沙，噬魂沙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周围结起了一层薄霜。
地宫某处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法则晶核的波动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
林夜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他心口封印突然浮现半枚血色咒印，与苏璃腰间搜魂铃的纹路严丝合缝地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