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敬神仪式
“不仅如此。”
王德滑动屏幕，展示一系列失踪人口档案：“过去半年，石林镇及周边报告了十二起渔民失踪案。”
“官方记录都是'出海遇难'，但……”
“但这些失踪者，全都是女性，而且全都二十岁出头，最适合生育的女性！”
“而且家属都说失踪者最后出现时行为异常，念叨着'回归母神怀抱'之类的话。”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和海浪拍岸的闷响。
李明突然调出一段模糊的视频：“看这个，两天前石林镇东区监控拍到的。”
画面中，几个黑影抬着一个长条形包裹，鬼鬼祟祟地穿过小巷。
“尸体运输？”
“有可能？”
“更可能是'祭品'。”
王德的声音发紧：“我走访了镇上的居民，发现这些居民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其他地方，隔离政策执行的很严厉。”
“但是在石林镇，隔离政策像是不存在一样，不时有陌生人出现在大街上。”
“而且这群人在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前来询问，好像很正常……”
三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拼图正在一块块拼合，但图案却越来越令人不安。
李明敲击键盘，调出一张电子邀请函：“最关键的来了，暗网上有人出售今晚'敬神仪式'的入场资格，密码是'深海慈母的召唤'。”
“而且，我还从暗网上查到了许多不太妙的东西。”
“这所谓的‘敬神仪式’，其实就是向‘深海慈母’献上贡品，祈求这位慈母能降下福祉……”
“敬神仪式？”
王德奇怪的问道：“什么内容？”
“王哥，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李明苦笑一声道：“反正很凶残，虽然我看那视频参与者，大部分都是西方人，但也不乏东方面孔。”
“我担心的是，这场‘敬神仪式’很有可能就是‘慈母教’搞的鬼！”
“而我们调查的分尸案，根源也在这里！”
郑毅立刻站起身，开始检查腰间的配枪：“我们必须赶在仪式开始前埋伏，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太冒险了。”
王德按住郑毅的手腕，“我们对敌人的数量、武装情况一无所知，应该先向分局请求支援。”
“最重要的是，还有红雾管理局！”
“他们严令，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分尸案，所有得到的情报都要向他们汇总，而不是让我们冒失的冲进去！”
“来不及了！”
郑毅甩开王德的手，“如果这真是慈母教的祭祀活动，很可能又有人要遇害。”
“上次中南一路的案子，我们晚到一步，结果……”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前闪过那个被摆成诡异姿势、腹部都被掏空的受害者尸体。
李明推了推眼镜打破沉默：“我调查了石林镇的交通摄像，发现他们今晚几乎有超过一大半的居民会钱翁废弃仓库进行敬神仪式。”
“如果慈母教真如传言中崇拜所谓的‘慈母’，今晚的仪式必定非同寻常。”
“不过，我还是建议，向红雾管理局的人报告！”
看了一眼两位同事，郑毅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我同意。”
“不过我们得快点，‘敬神仪式’的开始时间是凌晨12点，我们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王德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
电话足足响起了十几声，才被人接通。
“喂？”
这种音色，好像是红雾管理局三人中，那个身形魁梧的队长？
名字，叫做……赵赤雄？
“我是滨海市黄海区分区刑警王德，我们有重要情报向你汇报。”
“说！”
“我们找到了疑似‘慈母教’的据点之一，这里今晚好像要举行‘敬神仪式’了。”
“‘敬神仪式’！”
这时候，红雾管理局的队长赵赤雄语气才有了些许波动。
“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黄海区，石林镇，时间是今晚凌晨两点。”
“来不及了！”
赵赤雄语气明显有了些许变化，道：“我需要你们潜入这场‘敬神仪式’，将所有仪式的过程全都拍下来，可以做到吗？”
“可以！”
这次说话的，赫然是郑毅。
“那好。”
赵赤雄言简意赅道：“我们会在三个小时内赶到……注意保护好自己，遇到任何危险，都可以先行撤退。”
“是！”
挂断电话后，郑诚郑毅抓起外套：“兵贵神速，而且红雾局的人也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行动，尽快执行。“
王德深吸一口气：“那至少制定个计划，保证这次任务的成功。”
最终，三人达成妥协。
郑毅想办法潜入仪式现场。
李明负责远程技术支援，通过郑毅身上的隐藏摄像头和窃听器获取证据。
王德一直联络红雾局和分局，请求特警队支援，并暗中跟随在外围策应。
“记住，只收集证据，不要轻举妄动。”
王德将一枚微型通讯器交给郑毅，“发现任何危险立即撤退。”
郑毅点点头，将通讯器藏入耳中。
李明调试着设备：“摄像头藏在第二颗纽扣里，窃听器在衣领夹层。”
“我会全程监控，必要时干扰他们的电子设备掩护你撤退。”
王德最后检查了郑毅的装备：“你的配枪？”
“带了，但希望用不上。“郑毅拍了拍腰间，“在这种邪教集会上开枪等于自杀。”
窗外，月光高照，亮度居然和白日里差不多。
远处的老码头轮廓渐渐模糊，整个小镇都仿佛被一层血色薄纱笼罩。
郑毅最后看了一眼地图，将老码头7号仓库的位置刻进脑海。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我出发了，保持通讯畅通。”
王德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如果发现任何……超出常理的情况，立刻撤退。”
“这些邪教徒崇拜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还有红雾局那三个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郑毅想笑，却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僵硬得做不出表情。
他点点头，推门走入渐浓的红雾中。
旅馆走廊的灯光在雾气中晕染开来，像稀释的血液。
郑毅的身影很快被红雾吞噬，只剩下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明一直待在旅馆内，注视着监控屏幕。
在他身边，还放着两个半人多高的银色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通过装置在郑毅身上的微型监控器，李明发现他悄悄地隐藏在胡同里，趁着一个慈母教信徒经过的时候，猛地出手将其打晕。
随即，将他身上的黑袍、证明等一切东西，全都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他的身影，也逐渐被红雾所吞没！
而王德，则是爬上了一栋六层楼房房顶，用夜视望远镜，遥遥望着远处的废弃仓库。
三人头顶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