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谁更忠诚
从思想平庸之中，欧姆尼赛亚，拯救我们！
从异教徒谎言之中，电路，护佑我们！
从野兽愤怒之中，钢铁，保护我们！
从肉糜诱惑之中，硅石，净化我们！
从毁灭者蹂躏之中，灵魂，庇护我们！
从这个生物腐烂牢笼中，机械神，让吾等自由！
欧姆尼赛亚！欧姆尼赛亚！
欧姆尼赛亚！欧姆尼赛亚！
血肉中没有不变真理，只有腐朽。
血肉中没有恒久力量，只有软弱。
血肉中没有永恒稳定，只有朽烂。
血肉中没有必然确定，除了死亡。
欧姆尼赛亚！欧姆尼赛亚！
欧姆尼赛亚！欧姆尼赛亚！
鸣大钟一次！
推动杠杆，启动活塞和泵！
鸣大钟两次！
按下按钮，发动引擎，点燃涡轮，注入生命！
鸣大钟三次！
齐声歌唱，赞美万机之神！
欧姆尼赛亚！！！
血液被缓慢吸食，李斯这一次感觉更加清晰。
星神在掌中沉眠，恶魔在亚空间嘶吼，冰冷太阳高悬，数道阴影在远处窥视，他就是星海王权号！
他就是永恒！
——
“大人，您醒了。”
坐在舰长宝座上，李斯看着二层甲板上不间断祈祷的机仆问：
“亲爱的总领我昏迷了多久。”
“半个泰拉时，大人。”
“我们的客人还好吗？”
“庞德罗主教已经组织起武装力量与艾克少校对峙。”
李斯揉了揉肩膀，“他们在哪？”
“G-1877号货舱。”
货舱最大能达到多少李斯不知道，但他绝对知道这是迄今为止自己见过最大的货舱，一眼望不到头，因为那里根本没有照明。
就是灯光照耀的这一部分，已经聚集了数万人，各种长枪短炮架在各种物品堆砌的街垒，围成半月状与高出艾克少校指挥的星界军紧张对峙。
看着街垒上面挂满满的纯洁印记，李斯就很肉疼，这原本都是自己的！
是我的！
纯洁印记是对抗亚空间恶魔的必备之物，如果挂在身上的纯洁印记在燃烧，那就快跑，说明这里已经是恶魔的地盘。
通常都是以蜡印和羊皮纸的形式出现，上面写着圣言和祷告，象征着佩戴者没有受到丝毫混沌的污染。
慑于国教教会经年累月树立的威信，艾克少校麾下的星界军士气全无，如果不是他的好友法林政委果断枪决了数名放下激光枪的士兵，恐怕防线已经崩溃。
“大人。”
艾克少校坚韧且刚毅，他曾经是戍边之龙199团护旗卫队的一员，作为上一届199团唯一活着回到故乡之人，他曾幻想自己将再次挥舞团旗，以对帝皇尽忠。
现在他却将枪口对准了最虔诚的圣玛格丽特派修士，他从小听到大的虔诚布道者。
艾克少校面色灰败，他退到李斯身后，与老友站在一起，将指挥权交给了行商浪人。
当李斯出现后，正前方的街垒处，一名躲在几位战斗修女身后的老人厉声呵斥：
“骗子！亵渎！不忠者！”
“住口！你这个伪信之人！”
李斯不甘示弱，这时候比的就是谁嗓门大。
“你们对伟大神皇的许下的誓言都吃进肚子里了？！”
没想到行商浪人一出现就反咬自己一口，庞德罗主教索性从战斗修女的保护中走出，他站在街垒上，对着李斯张开双臂。
“我无时无刻不在侍奉伟大神皇！”
“神皇是谁？！帝国是什么？！”
李斯同样走出防御圈，步伐坚定，他看着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战斗修女，朗声背诵着自己准备多日的台词：
“生命是帝皇的货币，帝国的根基立于牺牲之上，这是千真万确的箴言。
烈士的鲜血是帝国火种，当忠诚的奴隶学会了热爱鞭笞，只有死亡才是义务的终结。
一万年来我们默默忍受，有时我们在阳光下短暂的萌发，更多时候是在死亡里苟延残喘。
一百个世纪来我们战斗，死去，将敌人的血和我们自己的血洒满无以计数的战场——人类不断的牺牲着自我。
牺牲让人类的血脉得以延续，一代，一代，再一代。
不为什么伟大的理想，因为牺牲本身比任何理想更伟大，但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深埋着一份希望：也许有那么一天，也许一万年之后，有一个世代不再需要牺牲，有一个世代，人类在平安中永存。
意志薄弱和犹豫不决者无处存身。
只有迅速的行动和坚定的信念可以使人类幸存。
没什么牺牲是太过巨大，没什么背叛是太过微小。”
“庞德罗！你竟然质疑神皇亲自颁布的贸易授状持有者！那些理解我的人明白，我没有权力将神皇的恩赐赠出！”
“抬上来！”
围成一个圈的机仆将摆放在黄金基座上的行商王朝贸易授状给抬了过来！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圣遗物，不管是星界军还是街垒后方的修士、修女、朝圣者。
庞德罗主教怪叫着匍匐朝着贸易授状冲去，埃尔科莱冲上去一脚将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主教已经疯魔，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数万名参加暴动的国教信徒全部跪倒在贸易授状面前。
战斗修女们在哭泣，朝圣者在疯狂鞭打自己，那些跟随庞德罗主教登船的圣玛格丽特派修士则念诵着赞美帝皇的诗篇。
“庞德罗亵渎伟大神皇，火刑！”
李斯话音一落，数名修士立刻上前将庞德罗抓住，一名背着火焰喷射器的战斗修女走上前，对着众人扣动扳机。
没错，修女连那几名修士一起烤了。
“所有参加叛乱的朝圣者全部发配底层甲板！星海王权号何时抵达神圣泰拉，你们的刑期何时结束！”
“余下人……总领！”
埃尔科莱躬身行礼。
“将他们分类收押，待我发落！”
“如您所愿，行商浪人。”
李斯说完迅速转身离去，他有更紧急的事要办。
他的眼中：
【姓名：李斯】
【忠橙：36961↑/100000】
【死亡倒计时：357天15时↑（你忠诚吗？）】
【技能：帝皇の恩赐（未激活）】
【特性：社畜の倔强（疼痛忍耐+50%）、社畜の强气（身体恢复+50%）、灵能者（η）、帝皇の小机灵鬼（嘴遁成功率+50%）】
【忠橙奖励：带艾什莉面见帝皇（你能完成帝皇的要求吗？）】
【综合评价：帝国天鹰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