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生第一巴掌

李校长淡淡地说，刘园园和谢芳芳今天请假了，去镇上检查眼睛去了。学习不好的同学，我建议你们都去检查下眼睛，是看不见我写在黑板上的字吗？

原来他是故意的。我心里又开始愤恨不平。又想着如果今天遇见他怎么办呢？

下课了，我第一个冲出教室，我想快去快回总可以吧。

奇怪的是，今天只有我一个女孩去上厕所。我回到学校的教室窗前，一间间望进去，发现其他两个高年级都是空的。

再一看，我班上其他两个男同学也不见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回教室。这时，李校长站到了我身边，晓雪，你这两天有点不对劲，能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不说话。

其实我猜也能猜到，是因为你妈妈回娘家了吧？走，先回教室吧。

他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这两个男孩子去哪儿了？他喃喃自语。

黑暗的廊里，我故意和他保持着距离。可就在走到教室门口时，他停住了。我一步步走过去，脚像灌了铅，不过我也想到对策了。如果他敢动我，我就大喊救命。

他果然还是抓住了我的手，我没动，他有些迟疑，蹲下身子，另一只手向我的脸伸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照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对李校长来说太意外了。他本能地缩回手，捂住脸：你为什么打我？

我反问：你为什么抓我的手？

没等他反应，我干脆往外跑，是的，我打算回家。

李校长追了出来。我赶紧藏到学校校舍后面的草丛里。

果然他东张西望没有找到我，气得直跺脚。

飞快地跑回家，家里没人。这个时间，爸爸应该在田地里，奶奶在菜园里。

我跑到屋后的菜园，果然奶奶在锄草呢。

奶奶，我有事找你。听到我的声音，奶奶抬头：这孩子你不上学怎么跑回来了？

奶奶从菜园里走出来，跟着我进了家里。我很认真地对奶奶说：奶奶，李校长他欺负我。

什么？奶奶眉毛竖了起来：李校长可是个大好人啊，村里人谁不夸奖他。有文化，咱们家对联都是他给写的。这不，你妈妈绣花的样子也是他给画的，奶奶指着的确良门帘上绣的牡丹花。

晓雪，你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于是我把前世李校长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奶奶气得哭了，孩子妈妈刚走没几天，就敢欺负孩子。我找他去。

奶奶让我呆在家里，她前脚刚出门。我就远远地跟在了后面。我实在是想看看李校长被奶奶骂的样子。

没想到奶奶并没有去李校长家。而是自已绕到了村子后面的小湖边，坐在湖边哭了起来。

哭罢了，她才擦干眼泪，穿过村后的小树林，向着李校长家的方向走去。

我远远地跟在后面。

奶奶是从李校长家的后院菜园穿过去的，敲了他家的后门。开门的是李校长的妻子。

她长得有点苍老，头发已经花白了，听奶奶说她是比李校长年长几岁，又生了三个女孩，婆家也不待见她。

她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奶奶让我叫她爱莲大娘。她曾经来过我家，说起来她的娘家和我奶奶是同一姓的一大家。姓卢。

爱莲大娘见是奶奶，就笑着问：卢姨，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奶奶悄悄在她耳边说，我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