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感受X誓约X制约（小4k大章，来点追读啊~）

马考锡的失联，令老头维克希尔彻夜难眠。

他甚至已经预感到了这位念能力者多半折损在了扎托比家族手上。

但似乎让他就这么放弃打拼下来的家族基业，又不甘心。

因为，接下来的维克家族反倒加大了对扎托比家族的攻势，维克希尔打算放手一搏了。

这让向南有些意外。

显然，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这个老家伙并没有米娅聪明。

这也加速了维克家族的灭亡。

在向南小队的帮助下，仅一个星期后，泽尔塔市就彻底被扎托比家族收入囊中。

……

战事结束后，向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泽尔塔市。

因为他已经沉浸在了对实验体的‘研究’当中。

“是这种感觉？”

泽尔塔市一家隶属于扎托比家族私人财产的医院里，向南伸手触摸向马考锡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爆发出的大量念气。

马考锡的情况可比骸要强多了。

所以，他能给向南提供的‘实验期限’与各项数据，都远超后者。

其体内的毒素已经被解药清除掉了。

念这种东西…是受使用者操控的能量，念能力者的精神附带有恶意并加以催动，那么念就会对目标进行意念攻击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眼下，在给马考锡做了开颅手术后，向南只是让他单纯释放出强大的生机，这让后者的念气纯粹就是无意识的在浪费，这种状态下，他伸手去触碰，去感受…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只需要承受能量外溢时，对于肉体的洗涮。

这种程度的‘危险’，在向南的预料中，一定程度上是可控的。

因为马考锡的念力不强，量级也不多，实力相对平庸。

即便是无意识释放，也不会一下子爆发到‘失控’的程度。

向南已经尝试性的通过冥想，效仿念修行中的四大行之一，集中自我意志的‘点’，来感受体内的‘气’了…但两个多月的时间，还是收效甚微。

所以，他现在打算直接性的‘触及’念能者的‘气’，来增强感受。

嘀嘀嘀。

一旁，监控马考锡生命状态的仪器在疯狂急促的发出响声。

仪器上的各项数据，都跳动到了离谱的程度，证明当下的马考锡生机增强到了一种相当高的水平，也间接表明，他的生命在快速流失。

因为这种现状，不符合人类生命的特性。

随着念气肆意的外放，哪怕没有半点主观性的臆想，依然让房间内的床椅开始剧烈晃动，就连向南的黑色风衣都劈啪作响，甩个不停。

而向南的手掌，则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斥力与燥热，还有疼痛。

“生命的本源力量…”

向南的眼神有些疯狂。

他依然感受不到‘念’的存在，但这种强大的能量已经在屋内引起了实质性的异变。

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放慢念气流失的速度。”

他立刻对表情呆滞的马考锡说了一句。

紧接，房间内掀起的无形‘罡风’，似乎弱了不少。

向南也闭上了眼睛，静静品味着当下的‘体感’。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马考锡的肉身宛如脱水一样，浑身的肌肉在快速干瘪，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瘦成了皮包骨，就连头发都变得灰白没有光泽，形似一个即将入土的迟暮老者。

终于，仪器恢复了平静。

马考锡也咽了气。

当即死亡。

一旦生机流失到一定程度，对于念能力者的伤害几乎是不可挽回的，就算强行控制，重新恢复状态也不可能了。

除非能够借助外在更强大的力量或特殊的手段。

“有感觉了…”

向南睁开眼睛，眸光发亮。

在封闭空间内，当马考锡的念气以一定的频率外放，并充斥在小范围的‘领域’内，深处其中的他，就算感知再迟钝，多少也能体会到某种能量性，他确实察觉到了马考锡的‘念’，但却是因为自己创造出的‘特殊环境’带来的五感增幅。

如果将马考锡的念气，比作红色，那么…当红色填满了整个屋子后，只要出现其他‘颜色’，唯一的来源，就是他自己！

没错，他在借由马考锡的‘帮助’，来感知自身的‘气’。

有点可惜的是，他的气似乎被马考锡的气冲得凌乱不堪，他在过程中，只捕捉到了那么一瞬间的‘流动’。

但这对向南来说，已经够了。

虽然还没有完全观测到自己的‘气’，但他切实体会到了马考锡的念气。

严格点说，是没有念，只有气。

随着次数的增多，早晚…他会真的打开‘念’的大门。

“不过，即便做好了准备，还是有点危险。”

“就算他的气是无意识的外放，不附加任何意志，但当气量充盈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无形中压制与削弱其他靠近生命体的‘气’…时间一长，所处他周围的生物都会有危险，自身的生机会被他的‘气’带走，进入到被动失控的局面。”

“一样会死。”

向南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轻松了不少，如释重负道。

在他感应期间，一度察觉到体温在快速降低，甚至四肢都有了麻痹感。

头也隐隐作痛。

“虽然有悟性加持，但看来…涉及到更高层次的力量，玩家天赋能够带来的隐性提升，还是有限。力量层面越高，悟性的优势就越不明显…自己这已经是偏向后期的天赋选择了，要是没有悟性的话，恐怕会更难。”向南没有去管死掉的马考锡，而是摸着下巴思索道。

从他目前的经历看，尤其是随着对‘念’的了解加深。

他们这些玩家，光是想要成为念能力者这一点，就是一道很大的关卡。

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在原著中，念能力者似乎有一种满大街都是的错觉。

那是因为灯光集中聚焦在了这个群体上。

而实际，想象这个世界庞大的人类基数，再看看猎人协会一共拥有多少位成员，一对比，就能清楚…原著带有一定的欺骗性。

对于普通人来说，尤其是资质平常的人…兴许，究其一生竭尽全力，都无法成为念能力者。

诚然，除了猎人协会外，这个世界的地下社会，各个国家、v5、军队以及一些隐秘组织，都存在着不‘记名’的念能力者，但就算这些人加在一起，和整个人类世界的基数相比，还是九牛一毛。

主角团与剧情角色，都是带有光环的。

而他们玩家…并没有。

“按照原著的剧情，酷拉皮卡与小杰、奇犽不同，是自主修行出的‘念’，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以他的天赋来换算的话，自己还剩四个月的光景。如果剩下不到四个月内，自己可以自主跨入念能力者的大门，就差不多等于和他一样的天赋了，也算是对自己的资质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毕竟，自己是纯摸索与研究，他好歹有师父在…某种层面上，还占了便宜。”

“照刚刚那种感觉…再来四个实验体，不…五个实验体，差不多就可以确切感知到‘念’了。”

“行动效率快一点的话，也许都用不上四个月。”

向南笑了笑。

总得来说，他也有师父。

他的师父，就是这些知无不答的实验体…狩猎，可以让他获取到这些念能力者的心得。

就比如…马考锡之前提及过的，有关念的修行与要点。

其中也说到了一个有趣的知识。

就是誓约与制约。

这种方式，与念能力的开发和架构，存在直接性的关联。

但并不是每一个猎人的念能力，都是追求誓约与制约创造出来的。

哪怕是原著中，一些角色的念能力，细究之下会发现，并不存在誓约与制约的特性。这里所指的不存在，不是说真的没有制约限制，而是说，制约的特性，因为念能力者自身的强大造诣，被无限制的给削弱了。

突破了‘念’的规则。

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就是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

而制约与誓约，两方面特性最显眼的，就是酷拉皮卡了。

誓约越强，念能力就越强，同样的…限制也会越大。

前提是，你要能做到，能承受。

不是谁都可以利用誓约的规则，谋取到超凡的手段。

而有一些念能力者单纯只是想创造出适合自己的能力，因为誓约性很小，限制自然也小，以至于看似几乎没有。

得到的念能力手段，也只是符合自身的调性，没有多么强的威力，所以乍看之下，似乎不受誓约与制约这一特点的束缚。

总而言之，誓约与制约，强调的…就是猎人在开发念能力招式时的合理与平衡性。

这个底层逻辑还是存在的。

但像尼特罗那种…完全是凤毛麟角。

这种人对于念的本质和理解，已经难以想象了。

可以将誓约与制约的规则，通过自身的成长与运用，降到最低…使其没什么存在感。

他的念能力实在是太…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误区。”

向南眯起眼睛。

誓约小，得到的力量‘小’，但不是真的弱。

因为，任何的念能力都没有绝对‘弱’一说，真正强大的念能力，不是在于其本身的威力和效果。

只是对于低等级的念能力者来说，似乎是这样…在没有任何技巧与经验的情况下，只能依靠念能力自带的提升了。

而真相，是要看使用者。

换而言之，念能力的强大与否，关键点不在‘规则’上，是在人。

西索的念能力，就属于被他给玩出花来了。

尼特罗也是，也许他起初的念能力架构得十分简单，没有强调誓约和制约，却通过自己的成长，来将念能力无止境的增强和后续开发。

向南之所以想到这一点，是因为马考锡向他吐露出了一些流星街的状况。

他所归属的流星街长老为了和黑帮交易，利用残忍手段，制造念能力者，也就是强行开窍…被开窍的人，一旦感知并控制了念气，就会成为商品，反之就会死掉。

然后再利用誓约与制约的规则，让他们短时间内拥有念能力。

属于拔苗助长。

对于生活在流星街的人来说，要冒着极大的危险性，他们完全就是长老的小白鼠。

而这对流水化的念能力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因为他们自身对于念能力的了解与知识储备、经验还不够丰富，属于没有任何根基，这样的人就算成了念能力者，上限也几乎被封死了。

不过，用这种方式，确实是一个快速制造念能力者的法子。

也就在流星街那种地方可以用，毕竟，那里的人命不值钱。

而且，因为残酷的环境与经历，会在一定程度上磨砺流星街民众的心志与精神，使得他们能够很好的成为念能力者的‘原石’，变相加大了成为念能力者的几率。

这种条件，是外界所不具备的。

向南虽然还没去过流星街，但骸与马考锡两人先后道明的一些情报，让他对那个地方，很感兴趣。

怎么说，那里也是蜘蛛的故乡。

用白布将床上的尸体给蒙上，向南转身离开。

他愈发迫不及待拥有‘念’了。

后面的狩猎行动，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