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女神回家
前半句的认真让凌佳颜松了口气，但后半句带着揶揄的调侃，又让她脸颊微微一热。什么叫“更热情一点”？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不正经！
“谁什么叫热情一点了诶！”凌佳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嗔道，清冷的眸子里难得地染上了一抹娇俏的薄怒。
黄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情不由得更好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加深：“好好好，不是挡箭牌。不过……”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凑近了些，用更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就算真是挡箭牌，也不是没有转正的机会，你说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凌佳颜感觉自己的耳朵尖都有些发烫，心跳也漏跳了半拍。她猛地转回头，不再看他，端起果汁猛喝了一大口，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黄粱见状，也不再逗她，只是轻笑一声，转回头继续应付其他同学的询问。
此刻，包间里的气氛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围绕在黄粱身边的同学，态度明显变得更加热情和……恭敬。即便是那些之前和他不太熟的人，也开始主动找话题，试图拉近关系。言语间，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丝讨好和仰望。
而壹号桌那边，则彻底成了被遗忘的角落。朱远明阴沉着脸，周围的几个跟班也识趣地闭上了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他偶尔抬起头，看向被众星捧月般的黄粱，以及黄粱身边那个他求而不得的倩影，眼神阴鸷，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这场原本应该由他朱远明主导的同学聚会，彻底变成了黄粱一个人的“凡尔赛”现场。
而黄粱，则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切。金钱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享受，更是对人际关系和社会地位的重新洗牌。他享受这种掌控感，也对人性的微妙变化，有了更深的体会。
至于凌佳颜……黄粱看了一眼那个假装镇定喝果汁，耳根却依旧泛红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挡箭牌转正？
嗯，是个不错的想法。
颜值96，洁身自好不物质的神仙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遇见的。
聚餐的后半场，气氛多少有些微妙的割裂感。黄粱这边众星捧月，连带着跟他关系近的赵强等人都感觉与有荣焉，不时有人过来敬酒套近乎，场面热热闹闹。而以朱远明为核心的壹号桌，则彻底陷入了死寂。
朱远明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啤酒，眼神时不时地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黄粱和凌佳颜的方向。
身边的几个跟班大气不敢出，连劝酒都显得小心翼翼。他们心里也清楚，今晚这面子，朱远明是丢到姥姥家了。本来是他精心组织，意在彰显实力、顺便拿下女神的局，结果倒好，被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黄粱，用一辆四百万的跑车砸了个稀碎。
这种落差，比直接打他一顿还难受。
饭刚吃完，朱远明就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什么话也没说，铁青着脸，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几个跟班面面相觑，也赶紧手忙脚乱地跟了出去。
“哎，班长，这……”有人想挽留，却被朱远明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随着主心骨的离开，壹号桌彻底垮了，剩下的人也觉得尴尬，纷纷找借口提前离场。
一场精心策划的同学聚会，就这样虎头蛇尾地散了。原本说好的第二场去KTV唱歌，自然也泡了汤。组织者都跑了，还唱什么劲？
黄粱这边，大家虽然意犹未尽，但也明白今晚的高潮已经过去。赵强拍着黄粱的肩膀，咧着嘴笑道：“行啊粱子，深藏不露啊！今儿这逼让你装圆润了！朱大少估计得气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低调，低调。”黄粱笑着摆摆手，目光却飘向了正安静收拾着自己小包的凌佳颜。
大家陆续起身告辞，黄粱也站了起来，走到凌佳颜身边，很自然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围的同学听到这话，眼神又开始变得暧昧起来。哟呵，这都直接上手了？不过想想也是，开着四百万的跑车，送校花回家，这剧情，合理！
凌佳颜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看了黄粱一眼。路灯透过包间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在他带笑的眼眸里跳跃。她犹豫了零点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嗯，麻烦你了。”
没有想象中的推拒，甚至没有丝毫忸怩作态，坦然得让旁观者都觉得没劲。
两人并肩走出饭店，留下身后一群同学意味深长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来到停车场，那辆午夜蓝的Panamera Turbo S在夜色下显得格外优雅。黄粱绅士地为凌佳颜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她微微俯身坐进去。
黄粱坐进驾驶座，平稳地启动车子。发动机传来低沉悦耳的轰鸣，却又被良好的隔音抑制在恰到好处的范围内。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厢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凌佳颜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白皙的侧脸在光影变幻中显得有些朦胧。
“那个……”还是凌佳颜先开了口，声音轻轻的，“今天谢谢你解围。”她指的是之前朱远明纠缠的那一幕。
“举手之劳。”黄粱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再说了，我不是你的挡箭牌嘛，这点箭抖挡不住怎么能行？”
又来了！凌佳颜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只是在柔和的氛围灯下，这一眼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带了点嗔怪的意味。“都说了不是挡箭牌！”
“好好好，不是。”黄粱从善如流，话锋一转，“对了，高考成绩也出来了？想好去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了吗？”
提到正事，凌佳颜坐直了些，神情也认真起来：“嗯，估分应该还行。初步打算报帝都或者魔都的学校，专业偏向文学艺术或者新闻传媒吧。”
这倒是符合她学霸女神的人设。眼界开阔，目标明确。
“你呢？”凌佳颜反问道，“你应该也想好了吧？”她其实有点好奇，像黄粱这样“深藏不露”的家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以他的财力，成绩差点也没关系，出国留学不是难事。
黄粱却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讨论明天去哪儿吃早饭：“我？就那样吧，估计就在本地随便找个二本上上得了，离家近，方便。”
“二本？”凌佳颜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他，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她本以为黄粱会选择出国留学的，甚至可能直接接手家族生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咸鱼”的选择。
“嗯哼。”黄粱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他总不能说，系统傍身，上什么大学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按部就班完成系统任务，人生巅峰指日可待吧？
凌佳颜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欲言又止。她觉得黄粱肯定有什么别的打算，但人家不说，她也不好追问。这种神秘感，反而让她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