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缠绵之夜 依依不舍
第17回缠绵之夜依依不舍
话说费昌被耒喜拽走，是一肚子不愿，见四下无人，就问道：夫人，你究竟怎么了？我何处不识数了？
耒喜不愿理他，是气呼呼直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费昌不高兴的跟着道：我喝的好好的酒，根本没有醉，你却说我醉了，这是为何？你说呀？
耒喜走入自己的寝宫，转向道：你醉不醉，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费昌一听问道：那是为何？
耒喜说道：你真的以为君父是喝醉酒了吗？
费昌一听，想到，就说道：是的，平常君父是能喝酒得，怎么今日就几樽就醉得一塌糊涂了？往常国宴，君父可是......哦!我明白了，君父是让着把机会给我们，是不是？
耒喜手指一戳其脑门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亏你还好意思攀附，说什么有朝一日我离开大夏，我去您那谋个一官半职！还一口一个妹婿君侯，我看你就是不要脸。
费昌一听就说道：你以为我们男人在外面工作容易吗？想那夏王，也不是好共的主，我每天是伴君如伴虎，是提着脑袋过日子。
耒喜就说道：那你也不能一口一个“妹婿君侯”的叫哇！他与妹喜妹妹八字还没有一撇......
费昌说道：我这不是套近乎吗？
耒喜说道：你这是套近乎吗？你这是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费昌一听就说道；你别这样说喲！我可是真心实意希望他们好上的人，这对我们.对有施国都是好事，我又何必来破坏了?怎么在你嘴里我就成了破坏者了？
耒喜逼问道：难道不是?你既明知想他们好，而明日他就要离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再见面，妹喜妹妹还设了宴在闺房等着他。你却横在中间算哪门子事？你这是为他们好吗?
费昌一拍自己脑袋说道：哎哟！你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是的，我怎么就横在他们中间，这算哪门子事喲？是我错，是我错！
耒喜说道：你明白了？
费昌说道；我明白了。
耒喜却说道：我看你不明白。
费昌听了道：又怎个了？
耒喜说道：想你好歹也是个大夏王朝里的大臣，官位不亚于各路诸侯.方国的首领，甚至这些诸侯.方国的首领还要来巴结你呢！你看你却做了些什么事？
费昌问道：我做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了？你要这些说我。
耒喜说道：看你向人家讨官的样子，觍着脸的动头，我都为你丢人。这是我有个好妹妹了，若是不有呢？做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有道是：在人之上，要把人当人；在人之下，要把自己当人。况且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你猴急什么？
费昌听了笑说道：妇人之见。
耒喜一听，就问道：怎么说？
费昌就说道：这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耒喜继续问道：怎么讲？
费昌说道：刚才我不是与你说了，夏王不好共事嘛！
耒喜听了说道：你怎么这么对夏王没有信心呢？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
费昌听了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对夏王没有必要。
耒喜问道：为何？
费昌说道：你知道夏王怎么对待老百姓吗？
耒喜继续问道：怎么对待？
费昌说道：这夏王才是世上最可怕的天子。
话说妹喜知道明天商君就要离开有施国，就在自己的小楼厢房内备了些酒菜，在等着心上人。
不一会，翠儿引商君来到主子的厢房，就自己退了出去。
妹喜强颜欢笑的说道：来呐！请坐。
商君一旁落坐的说道：让你久等了。
妹喜起身为商君斟酒满，复坐下给自己满樽，然后说道：来，祝汤由哥哥明日一路顺风。
商君举樽说道：也祝妹喜妹妹，你的笑颜是人间最美的风景，你的名字是我念道最柔婉的诗意。
二人饮尽。
妹喜也给加酒的说道：这樽酒，愿我的汤由哥哥是殷商一代明君，把殷商国建设得国富民强。
商君举樽说道：也祝妹喜妹妹，是世上最快乐的人。岁月静好，此生无恙。心不无聊，生活再无趣，依旧能把日子过好。平淡的生活，也涂抹了一卷出诗情画意。
二人又饮尽。
妹喜再次给加酒的说道：这樽酒，愿我的汤由哥哥心想事成，愿达所愿，前程似锦。
商君举樽说道：也祝妹喜妹妹，美丽容颜，青春时光，只一回眸，便胜过世间万千。
二人再次饮尽。
妹喜又再各自满樽，与商君几近异口同声道：愿我与我的汤由哥哥
的情爱似这酒浓烈，情爱历久弥坚，经得起风雨......
愿我与我的妹喜妹妹
耒喜再次问丈夫道：怎么可怕？
费昌说道：你知道吗？夏王圈养了许多牲畜猛兽。
耒喜听了说道：这个我知道，供人观赏呗！
费昌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仅仅供人观赏，那就没有事了。
耒喜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里面？
费昌说道：正是。他为了提高自己的武功，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竟然拿这些生猛禽兽来练功夫。
耒喜两丫环听了是吓一跳道：真是太可怕了。
耒喜一听说道：这不是变态吗？
费昌说道：这不算是变态，只是拿这些生猛禽兽来练身手，也属正常，可是变态的是......
耒喜与两丫环听了问道：难道还有更加变态的事情？
费昌说道：是呀！他竟然把一些老虎放出来吓老百姓。
丫环景儿听了说道：那老虎一定吃了不少百姓了？
丫环迎儿说道：那还用说？这老虎不吃人呀！
耒喜说道：一定死了许多百姓。
丫环迎儿说道：哎哟！一定是哀鸿遍野。
丫环景儿说道：定是鲜血淋漓的场景，满安邑京城都是尸横遍野。
费昌却说道：事情不像你们所说的那样。
耒喜一听问道：难道不是？这老虎难道发善了，还不吃人？
费昌说道：那老虎还真的不吃人。
耒喜听了说道：我不信。要么是你捏造得，老虎还不吃人？怪事了。
费昌说道：这夏王还真的是好能耐。不知是他懂得兽语，还是什么，只要他一个怪哨一响，老虎都听他的。
丫环景儿听了问道：什么怪哨吹得？
费昌说道：没有东西，只是他用嘴发出来的一种哨声。
丫环景儿就又问道：那大王又是如何驾驭这些老虎的呢？
费昌说道：那天，他来了兴致，突然说要放虎游街，立即遭到大臣反对，我与大臣关龙逄也是苦口婆心劝阻都不行。他不顾大臣劝谏，执着是一意孤行。
丫环迎儿问道：后来呢？
商君关心的说道：好了，妹喜妹妹，你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
妹喜听了笑说道：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喝醉了才好呢！
商君说道：这酒醉伤身体，怎么是好呢？
妹喜笑说道：看来，我的汤由哥哥还不懂。
商君一听问道：如何不懂了？
妹喜就说道：你知道男人醉了是什么？
商君问道：是什么？
妹喜又问道：那女人醉了又是什么？
商君听了说道：你想说什么？
妹喜就说道；看来，我的汤由哥哥就是不懂。
商君看着妹喜不语。
妹喜就笑说道：还是我告诉你吧！这男人喝醉了，想起女人，一定是他最爱的人，汤由哥哥是不是？
商君仍看着妹喜不语。
妹喜继续说道：这女人喝醉了，想起男人，一定是伤她最深的人。
“这！”商君一听道，却不知如何说是好。
妹喜却笑道：汤由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没有醉，也不想我醉。因为你不是伤我的人，我又如何醉呢？
商君听了，目光转向窗外说道：妹喜妹妹，你看外面的月亮多美！
妹喜听了，便起身近窗台，看着月儿说道：天将今夜月，几遍洗寰宇？这么明亮。忽然玉京清净，星让光彩华发晶英，天下皓洁澄明。
商君就跟着说道：月色撩人何黯然？孤寂幽天犹自立，谁共吾.醉明月?五岭千山破飓雾，将期画取明月夜，更那堪，回头却万里。
妹喜说道：姮娥似在相勾引，特地窥窗巧献明，岂知月溶溶，故人长绝。唉！天风忽送香月来，飘然小醉月满床，料不啼，却清泪湿枕梦。花满雕栏月满池，波光月白几人同？天在地来.地在天，算不抵，人间离别意？
商君说道：樽空月在天星外，吾倦下帘推月出，何是悲歌未彻？一身衣冠似雪。
妹喜说道：邀月入怀各吟咏，古心古意携古月，还知如许恨？苦恨无寻处，那月天生是圆缺，管过人何意？
商君说道：今夜谁负风景好？眠时万壑月无声，说来谁听？人多在梦里。岂知山岳波浪高，十洲云雾渐远，九野苍苍动天心，着人甚心情？谁知千年画夜吟，忽向静中一气何曾歇？万古天开此时，只是天根辩古今，星月靠近站，他人正酣处。
妹喜听了说道：是啊！星月附多少人情，岂知人情无关风月。你看这月：看今朝尘尽普光生，是月魄镜峰千丈峻，可是逼云填海竟未知。照破山河浮生事，尘劳关锁是为托梦起？却共起百重危，还敛策掩泪望江滨。何是去与来时事一同？老天惯走抹行云。千里争飞摧云残，云烟聚还散稀虚，却空余半心在想圆怯缺还生。
商君说道：都言去无踪来时无迹，众星捧月驻跸羡，那个霸占一片天地，江天一色，江流宛转，徒留自然味道。斜月沉沉，微茫处两三星火煽惑，糅合江水潋滟，可是星河万点依旧，却慢慢席卷整个天空？那个好风送吾上青天，可是走的急？任尔东西南北风。恍恍惚惚间，是来往凡尘游？还是错失迷津？看皎月云卷云舒自顾逍遥，是忘了归途还在天上？是嗟叹而今不记故乡路？还是关乎谁的人情依依不舍？如何下台阶？暗昧处见光明，却不知空随西北云东南气，使得零落三秋生意渐无多。
妹喜说道：唯有知情一片月，曾窥人间多少事。问津深入，直穷星汉，可空负天生风云志？欲解其中味，是一时感悟忽然懂了，却求吾乐何是此身味无味处？何处几度悲欢是阴晴缺圆？一个振翅高飞，扶摇直上星空，震碎多少云彩？辄换多少星辰？只得碎月几两？
商君说道：今夕月去向何处？飞镜天外问无由，却是无根谁系住？光影才见又那边，恍惚中，何渐渐如钩？又何事长向圆缺？
妹喜说道：晚来空悄然，姮娥念人痴。毕竟不成眠，寂寞无人伴。寻人来话语，不人懂语音。巴望老天上，知音在哪里？一个起舞弄清影，千里烟波，更那堪晓风残月。可是谁向天公借月华？一个日新月异，问繁华谁解？怎知道岁华偷换却？
商君说道：明月华开，瑶殿影动，一语天然可是不变？
妹喜说道：皓月流春城，零落荒山野地，却是年年今日谁相问？明堂占气色，霜华却满地，可是别有天地非人间？一月独上天。
商君说道：月兴自浓，风韵别具。却惬意闲适，宁静又悠远，高雅脱俗尘。望尽天涯路，曾经繁华尽成春梦，几曾留下古今愁絮？夜夜秉空相向，却看流年轻度只等闲，良辰美景竟何在？满镜却生无限意，身今还在白云边，试问谁逐月华影照流就？而每依度夕掩映几多？
费昌继续说道：他骑在虎王背上，嘴里不时打着忽哨，一群大小老虎窜在安邑京都，追人戏物，老百姓是被吓得跌倒滚爬.哭喊逃命，那些牲畜是惊得鸡飞狗跳.满地屎尿，一路上被弄得狼狈不堪。那个场景真的是把人吓得半死不活，大臣们吓得个个躲得远远得是十里十里的让，那些被老虎追戏的老百姓可是惨得......
耒喜听了说道：这天子怎么是这个样子得?
费昌说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他使唤老虎完事了，竟然还轻松的笑说道，“孤就想试试自己的有否这个能耐，究竟能不能驾驭这群老虎。看来，孤是成功的。“他却不想他的此举，虽然没有伤害到人，却把人个个吓得半死。他看着别人哭天喊地的那个恐慌样子，竟然还笑的出来。
耒喜说道：这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真是暴戾成性的暴君。
丫环景儿就又问道：那夏王的武功一定是很了得的了？
费昌说道：夏王的武功已到登峰造极境界，地上能搏虎熊，天上能捉飞鸟。
丫环迎儿一听惊道：哇！有这神奇？夏王一定英姿飒爽了？！
费昌说道：有副好皮囊，那心就不好说了。与他为伍，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耒喜就说道：既然你现在在他手下过日子，那就多提防点小心为上。
丫环景儿就说道：公主殿下，那能不能不去那里......
耒喜说道：现在夏王是万侯之王，若是不去不行。若是不去，被其生心，同样日子不好过。
丫环迎儿说道：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去安邑为官呢！整日让人提心吊胆得。
耒喜说道：谁知道以后的事情？若是知道，谁愿意去那里为官。当初只是想有个好的前程，谋他个一官半职，养家糊口。谁曾想，遇见这样的天子。不做官时，羡慕别人当官。做了官时，就又羡慕寻常百姓生活了。唉！这人真的讲不起来。好了，不早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早点休息，明个一早上还要赶路呢！
丫环迎儿说道：昨个儿，我还巴望去京都看看去呢！恨不得马上就飞去。今个儿，听了这些话，我就又是不想去京都了。
丫环景儿就问道：为何？
丫环迎儿说道：想不到这京都不是人间天堂地，却是地狱虎狼窝。
耒喜见两个丫环离去，就又说道：既然夏王如此无道，你就得小心为上，切切记住：多言为处世第一病。人情世态，不宜太真。见机行事，不妙就以退为守。死扛，不仅玩了自己的性命，还会搭上家人的性命，那又何苦？
费昌说道：我也想做个闲人，可是身不由己啊！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
耒喜说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所以要惜人.惜情.惜命。
“转眼，又是分手的时刻了，在一起的日子真短。”妹喜动情的笑说着，也禁不住抹一把泪水。
商君说道：是啊!好日子易过。
妹喜又说道：这段时间，与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快乐时光。
商君说道：我也是。看你似春日繁花一直惊艳，一来便有夏日绿荫滋润，还似秋日余晖驻足，更有冬日飞雪怡情。我的心就跟着暖了，你就是那雪里梅艳，让我目光移不开，还要看，看不够。
妹喜从后一把抱着商君，是泣不成声的说道：我好想不想你离去，好想让你与我永远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好害怕。你知道吗？有一种惦记，叫梦里梦外都是你。
商君听了，心情也不好过，就说道：请温柔的放手，因为我不得已要走。不是走了就不来了，我还要迎娶你呢!
妹喜听了抱着更紧，眼睛噙着泪光，情绪几近失控，却拖着哭音说道：我好害怕，生怕一松手，就是永远的失去。你知道吗？我将真心揉碎爱一个人时，有时会为此失去理智，甚至能做出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情。汤由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商君把妹喜弄至面前，两手为其抹去脸的说道：那还用说？
妹喜说道：如果真的爱，两情相悦时，再怎舍得留她一人长相思？
商君说道：我不是有事吗！放心好了，我一回去，就下聘礼，准备迎娶你好吗？
妹喜低头道：真的吗？
商君说道：真的。你还知道？那时候我们在一起，每个痴痴等着你，直到你出现在那杨柳岸边，却犹如从晓风晨雾里走来，一如初见那般婀娜多姿，袅袅婷婷，直入我的心扉。从那时起，你就是我心中的仙女，就永远忘不掉了。
妹喜破涕一笑，又说道：可是，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心里一直牵牵念念是你。放心好了，无论你走多远，也走不出我把你放在心里。不过，无论你走多远，也要记住还有一个妹喜妹妹在等你。
第二天，有施国君夫妇殿前就别女婿费昌和女儿耒喜是依依不舍，相送的还有一旁站着的商君和妹喜。费昌就此与商君别过，耒喜临别时还一再强调让妹妹妹喜少淘气而多照顾岁大的君父母，妹喜应着是含泪送别。费昌就携妻子耒喜，带着几个丫环拜别君父母后就离开了。
接着是商君要离开，有施国君夫妇经不起再伤恸，也就让女儿妹喜送其一程，并问道：商君，你看还有什么没带得？
商君却风趣的说道：还有人没带。
商君的话惹得在场的人哄得一笑，却羞得妹喜脸臊红是怪不好意思的。
妹喜带着笑容送商君一程又一程，其实心里就想哭。那个心情，有千言万语，却是口难开，生怕一说就禁不住崩泪，心里已经在抽泣泣哭崩了。
商君知道此时妹喜的心情，自己也是有万语千言凝噎咽喉处说不出，只是恨时间太短，好光景易过。
两个人默默不语，向前走着，走着，谁都不说话。
商君见被送出好长一程路，才强带着笑说道：好了，就送到此，回吧！
妹喜其实有心思，在想着说什么是好的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没有听清楚商君说什么，就问道：啊！你说什么？
商君就重复一遍道：回吧！就送到此。
妹喜说道：我再送你一程。
商君没有拒绝，由之。
翠儿远跟着。
商君见妹喜还是默不作声，就主动的说道：想我们这阶段，在一起吟花弄月，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尤其吟落花风雨，把一朵花附会了多少内容里面。想一朵花其实没有什么，却被我们附会了一些内容里面，这朵花就有了生命的灵动。再说吟月，一轮月色平平，人人天天看到，却因为我们附会了内容里面，月色也有人情味了。
妹喜听了就说道：是啊！花开的娇艳，充满着美好。可是花谢的落红，又禁不住让人跟着伤感。那月也是，本来无关人情，却也被说得关乎人情了。借花开花落说人情冷暖伤春悲秋，借老月阴晴圆缺说人情悲欢离合，人情物理，物理人情，处处关情啊！
商君说道：反正世上的事说不清，说它有情就有情了，说它无情便无情了。其实，我尤喜欢落花，那一个花瓣，亦或是一朵花朵，带着花香，曼妙飘落，轻轻在地，香了尘泥，多么美妙，美了人间。
妹喜听了却说道：落花虽美，却带着伤感，带着忧愁，说不定还带着一些不愿的痛.恨。
商君说道：落花的美在：花春乃发生，朵朵压枝低。问吾数得来？唯听落花声。
妹喜说道：落入苔阶花，半点有多少？无声胜有声，堪醉不堪听。
商君说道：风吹雨意淋，郁葱佳气浮。莫问香自流，无情也动人。
妹喜说道：春水霭余辉，青苔染上衣。雨落嗅花香，如何得不愁？
商君说道：月色侵花冷，花径暗香流。春日弄轻柔，何处唤春愁？
妹喜说道：枝头花正开，轻盈只欲飞。浑无一点春，风雨妒相摧。
商君说道：少住春还去，雨洗残红半。一枝和月香，无奈着摸人。
妹喜说道：一瞬芳菲许，花蕊吐似锦。尽絮转萧索，那堪咏月风？
翠儿见二人此时还在吟诗作对得，就过来说道：公主殿下，已经到城门了。
妹喜眼看就要分手的时候了，禁不住泪如泉涌，却是含情脉脉的说道：汤由哥哥，我再为你弹一曲好吗？
商君说不出，也是眼含泪点点头，更不敢看她的眼睛，却是她的泪眼迷蒙，有一种旷世的孤独油然而生。
原来妹喜早有准备，就让翠儿在她的轿车里取来琴具，便抚琴一曲送行。
妹喜在城门外，架好琴便边弹边吟道：念念去，从此分别，凄凉是，天海阔。算人生，悲莫悲于轻别。语凝噎，却向谁说？最苦正欢娱，便分鸳侣。惨黛娥，心已无绪。泪流琼脸，梨花一枝，春犹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