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极限交换
包间内，局面顿时紧张起来。
被七八个壮汉，用凶狠的目光逼视，确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后背隐隐冒出的湿润，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阳放慢呼吸，努力让狂跳的心脏恢复平静，右手已经悄然滑向裤兜。
指尖触到那把顺来的餐刀，那丝冰凉穿过皮肤直达心底，心率逐渐平复。
老查理和路易斯看似放松，但坐姿已微妙地调整，脸上云淡风轻，手臂肌肉却开始绷紧。
“小子，是谁给了你勇气对我说这些？那两个老家伙？”
“哈哈哈哈······”
房间里，费利佩的手下们哈哈大笑，嘲笑这三个无知废物。
“老头，你以为罗奇代尔火枪手很有面子？狗屁！我不过是想让他来。”
费利佩指着苏阳，语气更加凶狠：“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你，没想到你居然送上门！哈哈哈哈······”
他突然双手重重拍向中央矮桌，做出扑击姿势，用瘆人的语气道：“你说我是打断你两条腿，还是一只手一条腿呢？”
“你说我是打爆你的狗头，还是打爆你的狗腿？”
老查理红着脸朝着费利佩开喷，被无视的不爽，球迷协会被讽刺的愤怒，最终让他怒不可遏！
费利佩根本没想到会被喷，他看向喷自己的透明人，不怒反笑：“老家伙，老糊涂啦？你拿什么打我？用你的秃头吗？哈哈哈哈······”
手下人跟着又是哄笑，这三个蠢货确实给他们带去了快乐。
不过几个呼吸后，哄笑戛然而止，费利佩更是满脸恐惧得往后退去。
只见老查理变魔术般掏出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费利佩的头颅。
紧跟着，路易斯手中也出现把霰弹枪，原来他出门前拿的正是这两把家伙。
苏阳瞥了眼手提袋，也打算端把枪威风威风，结果里面啥也没有，只能继续握紧餐刀。
“丑八怪，你说我是打爆你的狗头，还是打爆你的狗腿？”
同样的话再来一遍，效果却截然不同。
费利佩高举双手，挤出笑容：“嘿，看您说的，我跟您开玩笑呢。您这样的绅士，可不会干这种事。”
“不会干这种事？对啊，我是绅士，肯定不能啊。
但我老得都没头发了，搞不好可能有帕金森，手抖起来不受控制，很合理吧。”
“老查理，我觉得你就是有帕金森。”路易斯笑着搭话，还用手演了演帕金森。
“我这岁数眼神不好很正常吧，把人跟恶犬弄混也没啥不可能。”老查理让枪口在费利佩身体上下游弋。
“就你那眼神，绝对分不清人和狗。”发小继续为老查理捧哏。
“所以，你是需要我帮你换个脑子？”
汗滴从费利佩太阳穴滑落，棕色瞳孔在扩张与收缩间剧烈波动，恐惧与愤怒的拉锯战。
最终，他抬手示意手下们退后：“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喝一杯，好好聊会。”
老查理见好就收，将霰弹枪放回腿上。
野蛮的意义就在于，能让野蛮人瞬间变得文明。
苏阳终于真切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
“苏先生，说实话我很讨厌您，发自内心讨厌您。”见老查理又握紧霰弹枪，费利佩立马改口，“说顺嘴了，我讨厌的是格雷泽，您带领曼联高居榜首，我是很尊重您的。”
“感谢斯基普先生的尊重，来意我已经说过，不知道您意下如何？”苏阳并没关注细枝末节，把对话拉回主题。
面对这个问题，费利佩·斯基普变得沉默，哪怕对面两把霰弹枪，他依旧没有立刻回答。
“苏先生······”费利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您要明白，我没法完全控制MIB。就算我答应停手，其他派系······”
老查理突然用枪管敲了敲矮桌，向费利佩施加压力。
费利佩喉结来回滚动，在霰弹枪的威胁下，他棕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再扩张，手指甲深深扎入肉里，努力对抗着恐惧。
“我需要理由去说服其他人。”
听到这话，老查理很是不满，又准备用霰弹枪让对面端正态度。
但苏阳却制止了他的手。
苏阳很清楚，霰弹枪能争取到心平气和的谈判，却无法保证协议兑现。如果不是双方都满意的方案，最终其实无法执行。
沉思片刻后，他淡然说道：“冠军，这赛季，我会给所有曼联死忠来带冠军。”
“不够，红魔从来不缺冠军。”
“不缺？不缺的话，你们干嘛喷完一个又一个主教练，有病？”
“用雇佣兵拿下的冠军毫无意义！”费利佩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
即便害怕老疯子手中霰弹枪，对球队的热爱，依然让他无法违心说谎。
哪怕知道假装答应便可以脱身，他就是没法真正低头。
“什么是雇佣兵？拿钱办事，没有文化认同的才是雇佣兵。
怎么让球员认同曼联文化？靠金钱？靠俱乐部？
不，依靠的是球迷，是每一个死忠球迷，你们才是俱乐部存在的土壤，俱乐部的文化从来无法脱离球迷存在。
B费是雇佣兵吗？马奎尔是雇佣兵吗？他们都是高价买来的球员，为何你们不认为他们是雇佣兵？
因为所有球迷向他们传递了曼联文化，让他们真正成为红魔一员。
既然你们可以让B费、马奎尔成为自己人，为什么不去尝试转化更多新人？”
苏阳的“强词夺理”让费利佩陷入沉思，但始终找不到反击点，甚至有些认同对方观点。
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就像MIB煽动球迷，让穆阿尼自证清白，苏阳的做法其实本质相同。
见此情况，苏阳趁热打铁：“你们要做的是让更多雇佣兵成为自己人。
我要做的除了冠军，还要让更多青训球员成长，甚至变成冠军基石。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赢下去，让曼彻斯特的天空永远属于红色！”
冠军的承诺或许不足以打动费利佩，但叠加青训承诺后，这位红魔死忠确实动了心。
“你愿意给青训球员更多机会？”
“这本就在我的计划中。”
“如果你能为俱乐部带来冠军，并且培养出青训人才，那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但要是你欺骗我，那就永远不要单独出现，否则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成交！”苏阳主动伸出右手。
数分钟后，苏阳三人走出酒吧，坐上汽车。
老查理好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位上大口吸气。
“老伙计，你今天很硬！”
路易斯在老查理胸口狠狠锤了两下。
“拉倒吧，我现在腿还有些抖。”
“我也是。”
“哈哈哈哈······”
欢笑声中，汽车发动，路易斯将苏阳送到卡灵顿基地，然后又拉着老查理回驼鹿餐馆，两位发小准备好好聚聚。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结果却是不错。
刚走进基地，电话便响了起来。
最近每次电话铃响总是坏消息，这让苏阳被搞得有些应激，完全不想掏手机接电话。
深吸口气，还是掏出电话，是穆阿尼的号码。
刚接通电话，那边便传来穆阿尼，带着哭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