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3、暗流涌动
麓城的夜色如墨般浓重，天麓华庭的灯火虽依旧璀璨，却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透出几分虚幻。婚礼的喧嚣渐行渐远，宾客们带着满足与惊叹陆续离场，地上散落的彩带与花瓣如同一场盛大梦境的残迹。然而，在这辉煌的表象之下，新的挑战正在酝酿，预示着杨氏集团的持续发展需要更多智慧。杨小四站在会所外的台阶上，手中香烟的火光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凝视着远处的夜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像在窥探未来的轨迹。
大厅内，杨小柔与周志明仍在宾客的簇拥下接受祝福。她的婚纱裙摆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仿佛披着一层星辰，而周志明的笑容温暖而沉稳，眼中满是对新生活的憧憬。然而，杨小柔的眼神偶尔会掠过大厅一角，那里站着杨小四。他的沉默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带来一丝莫名的不安。她低声对周志明道：“志明，我去跟小四说几句话，你先陪着爸。”
周志明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低声道：“去吧，小柔，今晚你开心就好。”他转身走向杨克藏，继续与宾客寒暄，举手投足间带着新郎的从容与风度。
杨小柔穿过人群，裙摆在红毯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她走到杨小四身旁，低声道：“小四，你怎么不进去？爸还在里面等着你敬酒呢。”
杨小四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未曾从夜空中收回，低声道：“小柔，今晚是你的日子，我不想抢风头。”他的语气平淡，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仿佛夜风中的寒刃。
杨小柔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了几分急切：“小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憋着？今晚这么高兴的日子，别让我猜来猜去的。”她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是普惠的事吗？”
杨小四终于转过头，目光如刀般落在她身上，低声道：“小柔，你聪明得很。普惠最近的业务增长虽然显著，但你知道有多少人是被房岚的明星效应吸引的吗？很多投资者需要更专业的风险认知。”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仿佛在提醒她脚下的道路并不平坦。
杨小柔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小四，我已经处理了几个想提前退出的客户，房岚的粉丝里有些情绪化的人，但今晚没人敢闹。你放心，普惠的合规流程我盯得死死的。”
杨小四低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深意：“盯得死死的？小柔，你是新娘，今晚你的心思都在志明身上，普惠的事你能盯多久？”他顿了顿，目光越发深邃，低声道：“爸把普惠交给你和房岚，是信任你们，但业务规模扩张需要匹配更强的风险抵御能力，这是企业发展的必经考验。”
杨小柔沉默片刻，裙摆下的手指微微收紧，低声道：“小四，你想多了。爸当年从零到今天，靠的就是魄力，普惠是咱们家的支柱，不会出乱子。”
杨小四没有再反驳，只是低声道：“但愿如此。”他掐灭香烟，转身看向会所外的夜色，低声道：“小柔，你回去吧，今晚是你的婚礼，别让爸和志明等太久。”
杨小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杨小四眼中那抹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大厅。她的背影在红毯上渐行渐远，裙摆拖曳出一道长长的光影，而杨小四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背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为她祈祷，又像在为整个杨氏集团的未来担忧。
与此同时，房岚结束了直播，屏幕上的礼物特效渐渐熄灭，他放下麦克风，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他的助理小李走过来，低声道：“岚哥，今晚直播效果不错，普惠的业务推广也下了不少单子，杨老那边很满意。”
房岚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低声道：“这都是小意思。小柔的婚礼，我得给她撑足了面子，杨氏普惠的品牌也得打响。”他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不过，今晚的弹幕里有些声音不对劲，你注意到了吗？”
小李皱了皱眉，低声道：“你是说那些问‘普惠业务模式’的评论？我已经让团队刷屏压下去了，没掀起什么浪。”
房岚点点头，目光扫过大厅，低声道：“压得好，但这事不能掉以轻心。普惠的收益高，有人眼红是正常的，可要是有人故意挑刺，咱们得早做准备。”他看向大厅中央，杨小柔正与周志明低声交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房岚低声道：“小柔和志明是今晚的主角，我不想让他们分心，这事你盯着点。”
小李低声道：“放心，岚哥，我明天就去查查那些账号，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房岚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辛苦你了，杨氏走到今天不容易，咱们得守好。”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默契，随后房岚端起酒杯，走向杨克藏，准备敬上一杯酒。
杨克藏坐在贵宾席上，手中的雕龙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低沉的声响。他的目光扫过大厅，带着一丝满意。今夜的婚礼不仅展示了杨氏集团的财力与影响力，更通过房岚的直播将杨氏普惠的业务推向了新的高度。他低声道：“小柔这丫头，嫁了个好人家，老头子我总算能松口气。”他身边的宾客纷纷附和，低声道：“杨老，您这女儿是麓城的明珠，周家公子也是人中龙凤，这联姻真是天作之合。”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商人走上前，恭敬地弯下腰，低声道：“杨老，今晚您说了有求必应，我斗胆提个请求。”
杨克藏抬起眼，目光如鹰般锐利，低声道：“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今晚都应了。”
商人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低声道：“我公司最近资金周转困难，能否通过普惠申请一笔周转金？三个月，我一定还上。”
杨克藏低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豪气，低声道：“好，明天去普惠找经理，他会给你安排一笔合理额度的周转金，三个月按标准流程走。”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不过是一桩普通业务。
商人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涌上感激，连声道：“谢杨老大恩！您这恩情，我老王记一辈子！”他几乎要跪下来，却被杨克藏摆手止住。
“起来吧，”杨克藏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杨某人做事，从不求回报，但你记住，这钱得用在正道上。”他的目光扫过商人，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仿佛能看穿人心。
商人连连点头，退到一旁，周围的宾客低语纷纷，杨克藏的慷慨再次成为话题。有人窃窃私语：“杨老这手笔，真是麓城无人能及。”另一人低声道：“可不是？前年那家濒临破产的钢厂，不也是杨老一笔资金砸下去，直接救活的？”
的确，杨克藏的慷慨在麓城早已是传奇。两年前，一家本地钢厂因市场低迷濒临倒闭，数千工人面临失业。杨克藏听闻后，亲自召见厂长，当场拍板通过普惠提供一笔无息周转金，并派人协助重组管理。那家钢厂不仅起死回生，还在次年扭亏为盈，厂长逢人便说：“没有杨老，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无论是资助贫困学生，还是为地方基建捐款，杨克藏从不吝啬。然而，他的慷慨背后，总是伴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他可以一掷千金，但绝不容许背叛或欺瞒。
就在商人退下不久，另一位宾客鼓起勇气上前，低声道：“杨老，我有个项目想跟普惠合作，不知您能否指条明路？”
杨克藏的目光微微一凝，低声道：“项目？说来听听。”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试探对方的诚意。
那人被看得有些发怵，硬着头皮道：“是个新能源项目，初期需要大额资金，我……”
话未说完，杨克藏摆了摆手，低声道：“资金不是小事，普惠的资源也不是随意分配的。你回去把计划书整理好，明天送到我办公室，我亲自过目。”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让人不敢有半分敷衍。
那人连忙点头，退下时额头已渗出细汗。周围的宾客纷纷感叹，杨克藏的决策向来果决，既给人信心也令人敬畏。
杨小四站在大厅外，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他低声道：“爸还是老样子，仗义得很，可这仗义能撑多久？”他转头看向裘耕，低声道：“裘耕，普惠的合规流程你再核查一遍，别让今晚的热闹冲昏了头。”
裘耕点点头，低声道：“小四，我明白，今晚过后我会亲自盯着。”
婚礼的尾voice渐渐到来，焰火在夜空中绽放出最后的辉煌，宾客们陆续散去，天麓华庭的灯火也开始暗淡。杨小柔与周志明站在会所门口，向每一位宾客挥手告别，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而周志明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杨克藏拄着拐杖站在一旁，低声道：“小柔，志明，你们两个好好的，老头子我就知足了。”他转头看向房岚，低声道：“房岚，今晚你干得漂亮，杨氏普惠的事，你和小柔多费心。”
房岚低声道：“杨老，您放心，我和小柔会守好。”
杨小柔也点点头，低声道：“爸，您别操心了，今晚好好休息。”
新婚之夜
夜色已深，天麓华庭的喧嚣彻底沉寂，杨小柔与周志明回到了位于顶层的总统套房。房间内，柔和的灯光洒在丝绸窗帘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杨小柔脱下繁复的婚纱，换上一袭白色丝质睡袍，长发披散在肩头，卸下新娘的华丽，她此刻更像一个柔美的女子，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周志明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香槟，目光穿过玻璃，俯瞰着麓城的万家灯火。他转过身，看到杨小柔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小柔，今晚你美得像个梦。”
杨小柔轻笑，走到他身旁，接过他递来的香槟，低声道：“志明，你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向他，“不过，今晚真的像做梦一样，我从没想过，幸福可以这么近。”
周志明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他低声道：“小柔，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管未来有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护着你，陪着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颗定心丸，让她心中的不安悄然散去。
杨小柔抬头看向他，眼中泛起一丝水光，低声道：“志明，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总觉得幸福是件很远的东西，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见却摸不着。后来遇见你，我才知道，幸福其实就是两个人，心贴着心，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微微颤抖，“我希望我们的婚姻，不只是今晚的焰火，而是天长地久的温暖。”
周志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道：“小柔，你放心，我们的婚姻会是一盏灯，永远亮着，照亮彼此的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就像徐志摩说的，‘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小柔，我找到了你，这就是我的幸运。”
杨小柔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志明，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俏皮，“不过，你可得说到做到，不然我这杨家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周志明哈哈一笑，低声道：“遵命，杨大小姐！从今往后，我周志明就是你的专属骑士，鞍前马后，绝不退缩。”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房间内的灯光仿佛都变得更加柔和，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两人相视一笑，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肩并肩看着窗外的夜景。杨小柔低声道：“志明，你说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会有孩子吗？会像爸妈那样，吵吵闹闹却又离不开彼此？”
周志明想了想，低声道：“我希望我们能简单一点。早上一起吃你做的煎蛋，中午在公司忙完一起喝杯咖啡，晚上回家看部电影，聊聊今天的事。孩子嘛，有了最好，他们会是我们的延续。如果没有，我们两个人，也是一整个世界。”
杨小柔听着他的描述，眼中满是向往，低声道：“志明，你说的这个未来，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呢喃，“我只希望，不管以后多忙，我们都能记得今晚的感觉——心贴着心，觉得全世界都在为我们祝福。”
周志明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小柔，这份感觉，我会用一辈子去守护。”他端起香槟杯，与她轻轻一碰，杯沿相触的清脆声响在房间内回荡，仿佛为他们的誓言加上了最美的注脚。
夜色渐浓，窗外的麓城沉入梦乡，而套房内的两人却不愿入睡。他们低声交谈，分享着彼此的梦想与期待，直到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他们的脸上，仿佛为这新婚之夜镀上一层银辉。
暗流再起
与此同时，杨小四并未离开天麓华庭。他站在会所外的停车场，点燃了第二支烟，目光扫过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那辆车从婚礼开始就停在那里，车窗紧闭，却隐约透出几分诡异的气息。裘耕走过来，低声道：“小四，我查过了，那车是外地牌照，车主身份不明，可能是记者，也可能是……”
杨小四摆了摆手，低声道：“不用猜了，盯着就好。普惠的业务规模大，关注咱们的人不会少。”他顿了顿，低声道：“小柔今晚是新娘，我不想让她分心，但明天开始，你把所有合规流程再过一遍，尤其是房岚那边的业务数据。”
裘耕点点头，低声道：“明白，我会安排人手。”
杨小四掐灭烟头，转身看向会所的顶层，那里隐约可见杨小柔与周志明的身影。他低声道：“爸把一切都给了我们，可这担子，太重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不容退缩的决心。
夜风吹过，麓城的薄雾愈发浓重，天麓华庭的灯火渐渐熄灭。杨氏集团的辉煌仍在继续，但新的挑战，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汇聚，等待着某个爆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