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梁山,我想做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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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收税权

张员外听到王伦一条一条的数落他的罪状,知晓今日难逃一死,有心放两句狠话,结果上面的嘴怎么也张不开。

最后急了,屎尿屁一骨碌全来了。

王伦将刀递给背锅四人组,“谁第一个来。”

四人没一个犹豫,纷纷争先,最后周二郎通过比惨得到机会。

周二郎学着菜市场刽子手行刑的样子,朝张员外脑袋一刀砍下,结果刀卡在张员外脖子上拔不出来,疼得张员外哭爹喊娘。

王伦见了,忍不住皱眉,你一个没习武的学什么砍脑袋,硕大一颗头颅,是你能砍掉的吗?

王伦走过去,一脚把疼得翻滚,一身屎尿味夹杂着血腥味的张员外踩住,一手拔刀。

“嗯!”

卡得真死。

找准方向,微微用力,刀“刺啦”一声拔了出来,血“噗噗”往外喷。

他将刀递给周二郎,“砍头是专业本事。”

周二郎恨恨道:“留全尸,太便宜他了。”

王伦拍了拍周二郎的肩膀,没劝刺心脏给个痛快,只转身走远了一点,免得溅一身血。

最后张员外没能保住脑袋。

解决了张员外,还有四人要杀。依旧是之前的流程,先宣布罪行,再杀。

有周二郎的失败案例在前,接下来没人选择砍头这一有很高技术含量的处刑方法。除了一个恨极了老丁管家的汉子,人有些癫狂,选择乱刀将其砍死,其他人都是刺穿心脏杀死的。

杀死了该杀的,地上还捆着七个,张谦好奇问王伦,“这些人该怎么办?”

之前王伦的演讲太具感染力,使得他当时没认真思考张家剩下的人怎么处理。

现在冷静下来,发现还真让人头疼。

按照汉家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妻儿老小。

实际操作,斩草除根。

王伦道:“渡船南下,一人打发二两银子,扔到杭州去。”

张谦道:“你不怕他们回来报复。”

王伦道:“这有什么好怕,你看他们,有几个是有本事的?况且,等此间事了,动手几个早已上了梁山,想报复,只能带兵围剿梁山。至于报复共助会成员,往后他们连村子都进不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是小说里的故事。

突然,他想到件好玩的,笑着对张谦道:“你左手拿刀,右手拿果脯,问张家的人要刀还是要果脯。”

“然后呢?”

“要刀,说明有杀心,此子断不可留。”

“有道理,我这就去办。”

“且慢,我话还没说完。”

张谦停下,只听王伦继续道:“要果脯,说明城府极深,此子断不可留。”

张谦点点头,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不等他想明白,王伦的话继续,“如果两者都选,说明此子天生贪心,此子断不可留。如果两者都不选,说明此子天生反骨,此子断不可留。”

张谦听了王伦这番无耻言论,感觉整个人都麻了,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伦拍了拍他肩膀,笑问:“有没有觉得我天生良善,我明明有这么多理由杀张家的人,最后却选择放了他们。”

张谦:“……”

处理完张家的人,接下来就是分赃,这是一个大工程。

先是钱粮。

为防止官府追缴,参与者,每人一石粮,二两银,余者由共助会秘密保存。

再是土地。

相比钱粮,百姓更看重的是土地。

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伦理,伦理造乡绅。

官府靠乡绅收税。

乡绅在地方地位高,威望高,对乡民有很高的号召力和说服力,由他们出面征收赋税,能减少乡民的抵触情绪,让税收工作顺利。

少了乡绅从中斡旋,官府将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资源在征收赋税工作上。

问题是大宋朝廷腐败,官员沉迷享乐,没那么多精力和资源放在征收赋税上。

像共助会控制这片,最大的地主张家被灭,乡绅地位被共助会取代。若共助会鼓动共助会成员不交税,官府除了将这片区域当作反动势力,派兵来打外,就只有假装看不到,找其他地方百姓摊派这片区域赋税一条路。

二选一,任何可能都有。

王伦不想赌,也觉得没必要赌,因为要不了多久,整个郓城县都将在共助会的控制之下。

要整个县都不交税,这会出大事。

不过共助会只缴朝廷明令要求缴的税,其他由地方官府巧令名目弄出来的苛捐杂税一律不缴。

若有官差强着来收苛捐杂税,来一个,打死一个。然后,杀人者躲进梁山。

除非有地方官愿意冒着激反地方百姓造反的风险,派大量官差到乡下强制收税,捉拿杀官差的参与者以儆效尤,那这事终将不了了之。

正常来说,不会有这样的地方官。

因为苛捐杂税大多进的是地方乡绅和地方衙役的钱包,对地方官影响不大。

地方官捞钱,一般是放权给衙役,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财源滚滚。

王伦先提出共助会农业缴税规则:

一户耕地不足三十亩,收一成的税;耕地超过三十亩不足五十亩,超出三十亩部分收两层税;超过五十亩不足一百亩,超出五十亩部分收三层;超出一百亩不足两百亩,超出一百亩部分收四层;超出两百亩不足五百亩,超出两百亩部分收五层;超过五百亩收六层。

这些税既是共助会成员缴给共助会的,也是百姓缴给官府的。简单来说,就是共助会成员先缴给共助会,再由共助会替百姓上缴给官府。

多了算共助会的活动资金,少了由共助会帮忙贴补。

乍看上去,共助会亏大了。实际上,共助会还有赚的。

北宋的农业税实际收得并不高。正常年景,一亩地收一斗粮的税。一般来说,一亩地能产二到三石粮,即二十斗到三十斗,税收至多也就是二十税一,比共助会最低收税标准还低一半。

北宋农民觉得税收压力大,不是因为农税,而是因为人头税和各种胡乱收的苛捐杂税。

刚好,共助会成立的初衷就是抵制官差胡乱收苛捐杂税。

对于这个税收规则,共助会成员都不反对,毕竟能少缴不少税。

确立了缴税规则,王伦根据户籍分地。

他的分地原则很简单,尽可能让每家每户拥有相同面积的土地。

比如:张三家有七亩地,李四家有三亩地,而共助会只有六亩能分的地。

分五亩地给李四家,分一亩地给张三家外加价值四亩地的金钱补贴。

对了,这里的户不是在官府备案的户籍,是在共助会登记的户籍。

嗯,分地前,都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