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挖眼割舌，以儆效尤
谈渊看着好像是伸了一个懒腰，但是右手五指伸屈不定，似点非点，似抓非抓，向岳灵珊袭到。
岳灵珊武功虽不甚高，但家学渊源，眼见谈渊这种手法，自己竟然从未见过，
可是谈渊伸手看似缓慢，实则颇为快疾，她闪念间，谈渊手已经抓进。
劳德诺马上呛啷拔剑，刷的一声，长剑直指，这一招出自华山剑法中的妙着“有凤来仪”，后面变化就是纵剑直进，刺穿对方咽喉。
谈渊见这一剑精奇狠辣，后招无穷，笑道：“还不错！”右手挥扇，左手仍旧抓向岳灵珊。
岳灵珊反应慢了一拍，不及拔剑，只能横臂挡出，这是华山拳法中的一招“铁门闩”，怎料谈渊手臂一圈，已经扣住了她的脉门。
岳灵珊顿觉一股热流冲进，“嘤咛”一声，身子不由一软，倒向谈渊怀中。
与此同时，“铛”的一声，谈渊扇头裹挟内劲，点中劳德诺剑脊。
劳德诺虎口一热，一股内气冲的气喘不得，接连后退两步，长剑却脱手而飞，化作一溜白光，直奔高墙，“铮”得一声，大半没入土墙之中。
劳德诺震惊之余，也不见谈渊抬腿提足，已经抱着岳灵珊飘上屋顶：“告诉你师父，想要脑袋前程远大，就尽快来找我。”已经消失无踪。
岳灵珊成年以来，被男子抱在怀中，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一时恼羞成怒，挣扎道：“你放开我！”
岳灵珊身子软如轻絮，黏在谈渊胸前，她虽然身子无力，可这一扭动，却让谈渊不禁心中一痒。
谈渊低头看她，见她脸蛋虽丑，一双秋水眸子好似喷火，尤其丑脸下一段颈项白腻如羊脂，再加上隔着衣服也觉得肌肤滑腻如丝，内心不禁有些火热，只好转移话题，打趣道：“你长的虽说差强人意，却也有令人望尘莫及的美好之处，老天爷还是够公道！”
岳灵珊瞬间心子狂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制于人，女子羞涩让她秀目紧闭，但她自负美貌出众，还是气不过叫道：“你才长得差强人意！”仿佛还不解恨：“你全家都是差强人意。”
谈渊哈哈一笑，只顾奔跑，岳灵珊自然也感受到了谈渊身上的火热，而且渊源施展轻功，真气运行，一股男子气息直袭心胸。
可她生性好武，但见谈渊在屋顶上奔来跑去，抱着自己前翻后滚，仍旧是身如游龙，脚尖落点准确，明明只是一门“轻功提纵术”，竟然在他身上衍生出许多难以言喻的变化。
这是岳灵珊根本无法想象的，又惊又佩之下，浑然忘了自己与一个男子是前所未有的亲近。
很快，谈渊已经到了一幢房屋前，身形拔起，便已进了院子，只听得“唔”得一声，像是一个人闷声吼叫了一声，接着又有人大声呼叱之声传出。
谈渊仿佛一叶落地，飘然进了大厅。只见大厅中，有几名谈渊护卫齐声行礼：“公子。”
而有两个人被悬空吊在了大梁上，正是青城派弟子申人俊、吉人通。一众锦衣卫看见谈渊进来，都停下了手段。
岳灵珊却是大吃一惊，不到半个时辰，两人简直变了模样，半身被脱的精光，肌肤上布满瘀伤，纵横交织，鲜血淋漓。
岳灵珊本来恨青城派对福威镖局手段太狠，但此刻看见两人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暗生怜悯。
“砰”谈渊一松手，岳灵珊当即摔在地上，又腾地站起，怒视谈渊。
谈渊却是看也不看她，走向正中的交椅上，撩袍坐下，说道：“去备一桌上好的酒席！”眼睛微眯，闭目养神起来。
有人领命去办，但一众锦衣卫见到大人带来一个女子，而且还如此丑陋，均感奇怪，暗自猜测，心想：“原来小都督好这一口！难怪去教坊司只听曲，刘知府送她美人他都不要。”
原身因为修炼武功，一直未成，需要留住元阳之气，所以大有不近女色的意思。去教坊司，只听一些犯官家眷给自己弹琴吹箫，陶冶心性。
至于谈渊到了这里，更加没空搭理女人了。
岳灵珊心知再弄花样，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索性大大方方，向前走了几步，向谈渊行了一礼，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谈渊手捧茶杯，视如不见，只是打了一个可欠，道：“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凭什么？”
岳灵珊心中暗道：“好哇，远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小气鬼！”微微一笑，道：“说起来，小女子有点冒昧，但瞧公子的气派定非凡俗，与我为难，不觉有失身份吗？”
谈渊呵呵一笑道：“号称名门正派的华山派趴人墙头偷窥的事都能干！我又何事不可为呢？”
岳灵珊气道：“福威镖局又不是你家，看热闹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福威镖局虽不是我家！”谈渊冷笑道：“但你们当着主人面，在人家里看的热闹还少吗？”
岳灵珊闻言，面皮发烫，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谈渊冷笑道：“还在这里装傻，你若去唱戏，这两京一十三省恐怕就数你红了。福建福威镖局之事还要我一五一十给你说上一遍吗？”
岳灵珊听了这话，身子不禁一阵抽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她与劳德诺奉岳不群之命跟踪青城派。
他们却比青城派还早到福州，一直去查看林震南传授林平之武功，后来青城派对付福威镖局她们一直尽收眼底，只是岳灵珊出面将林平之从青城派于人豪、方人智、贾人达手里救了出来。
原剧情中林平之来了长沙，他们也是来到长沙，遇到了岳不群。后来才转去衡山城。
岳灵珊心中动念，就听谈渊冷然道：“你们看别人热闹也好，偷窥隐秘也罢，我都不管。
但不经我允许，看我的戏，总得付出代价！”
岳灵珊定一定神，说道：“你意欲何为，划出道来，本姑娘不怕你！”
“划出道来？”谈渊放下茶杯，淡淡说道：“好，华山派岳掌门是你什么人？”
岳灵珊很是黯然道：“他是我爹。”
谈渊一本正经道：“原来岳掌门与宁女侠还有一个女儿了？”
岳灵珊一愣：“什么意思？”
谈渊道：“听说岳掌门俊雅无双，宁女侠也是当年武林极为出名的美人，他们的女儿也是小字辈出了名的美女，又怎会是你这般呢？况且你连名字都不敢说，必然是冒充的。”
“谁冒充来着？”岳灵珊气道：“我就是岳灵珊，本姑娘就是不想让你看！”
谈渊呵呵一笑，说道：“灵珊，好一个灵珊，灵取灵动之意，寓指聪慧、敏捷，珊瑚是何等美丽珍贵之物，这名是有多么美好的寄托啊！”谈渊悠悠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
岳灵珊对于名字含义心知肚明，但见谈渊眼中好像透出惆怅之色，忍不住道：“可惜什么？”
谈渊看她一眼，幽幽道：“可惜叫做灵珊的姑娘，未必会有多少真正的灵性智慧。”
岳灵珊心中却很纳闷：“我怎么就不智慧了？难道我很蠢吗？”想到这里，呸道：“你才蠢呢！你，究竟想做什么，给个痛快话！”
她哪里知晓，谈渊就是觉得岳灵珊不够灵，最起码她认人不清。
无论是对爱她的令狐冲还是对她爱的林平之，她都没有一个深入的了解和理解。否则她的人生，也就不至于如此悲惨。
不过她那悲惨的人生结局，也少不了好父亲！
女子一生，最亲近的男性，就是父亲与丈夫。
父亲拿她当拉拢血气方刚少年郎的棋子，好称雄武林，林平之又拿她当做尽快学习华山武学的筹码，好能尽快复仇。
一个女儿家身在这两人中间，悲剧收场，仿佛也是情理之中。
谈渊面上淡漠神气，突然消失，眼中精光四射，可是刹时之间，却又像瞌睡未醒一样，漫不经心道：“告诉她，我不想旁人知道的事，擅自偷窥，是什么后果！”
其他锦衣卫齐声说道：“偷看公子行事，理应挖眼割舌，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