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葡萄砖

翻看着霍尔特留下的账本，克莉丝不禁感叹，私酒生意是真赚钱啊！

在禁酒令颁布前，霍尔特帮不过是以其兄弟为首的小型帮派，靠着经营赌场和走私货物，每月收入约两千金克朗，但自从禁酒令实施后，这个数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霍尔特敏锐地抓住了禁酒令带来的商机，仅私酒一项，每月纯利就高达六千金克朗，即便扣除打点治安官的保护费和帮众开支，每月净收入仍维持在四千金克朗左右。

当加上赌场和高利贷的收益后，霍尔特帮在最鼎盛时期，每月总收入竟突破七千金克朗大关，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希尔瓦尼亚家依靠农场种植园的产出。

果然想要来钱快还是得捞偏门啊，克莉丝感觉自己骨子里的龙族血脉正在觉醒，看到那些金灿灿的金克朗就忍不住想打滚，恨不得把所有的金币都堆成床铺在上面睡觉。

正当她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扩大生意版图时，房门被轻轻叩响，克莉丝合上账本，慵懒道：“进来。”

狮人族女战士莱昂娜，维多利亚姑姑最信任的亲信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她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咚的一声放在克莉丝面前的书桌上：“克莉丝小姐，您的主意真是太妙了！您要的东西我们已经按您说的做好了！”

说着，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用油纸精心包裹的长方体，克莉丝拆开包装，顿时一股浓郁的葡萄甜香扑面而来。只见油纸里包着的是一块黑得发紫的压缩风干葡萄砖，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拿起葡萄砖在手中掂了掂，克莉丝挑眉问道：“这玩意儿真的只要加水发酵就能变成葡萄酒？”

“千真万确，只要加水发酵二十天便能酿成葡萄酒！”莱昂娜兴奋地点头：“我们已经在凤凰城试卖了一批，效果出奇的好！那些馋酒又不敢去地下酒馆的市民简直抢疯了。”她眨眨眼：“最妙的是，就算被禁酒局的人抓到，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我们卖的可只是葡萄砖，又不是酒！”

克莉丝掂量着手中的葡萄砖，若有所思地道：“这一块的成本是多少？”要知道希尔瓦尼亚家本就拥有一座上好的葡萄园和酿酒庄园，只不过在禁酒令颁布后就停止了对外经营。

“五十第纳尔一块！”莱昂娜快速回答：“这次在城里试销，我们定价两金克朗。”

“直接翻倍，卖四金克朗。”克莉丝斩钉截铁地说。

“四金克朗？”莱昂娜的狮耳瞬间竖起，一脸难以置信，“这会不会太...”

“太黑心？”克莉丝轻笑着将葡萄砖放回桌面：“这种小把戏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很快市面上就会出现仿制品。”她的龙瞳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趁着现在我们是独一家，立刻让庄园把所有葡萄都制成葡萄砖，同时派人去周边大量收购果农的存货，我们要在跟风者出现之前，先狠狠地赚上一大笔。”

“明白！”莱昂娜狮耳兴奋地抖动着。

“等等！”克莉丝突然叫住她，重新拿起那块葡萄砖，盯着朴素的包装纸露出狡黠的笑容：“下次包装时，记得让工坊在纸上印上特制果汁原料的字样...”她故意拖长声调：“再加一行小字警告，请勿将本品加水放置超过二十天，否则可能产生酒精发酵。”

克莉丝装模作样地摊手：“毕竟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可是有义务提醒市民注意事项的，不是吗？”

“您说得太对了，克莉丝小姐！“莱昂娜会意地大笑起来。

随着笑声渐渐平息，莱昂娜又从袋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推到克莉丝面前：“这是最新一批私酿酒的订金，共五百金克朗。维多利亚夫人特意嘱咐我给您送来。”

她顿了顿，继续汇报：“另外，按照您的指示，我们根据暗室中找到的欠条，找到了那些在霍尔特帮借高利贷的镇民，当众烧毁了所有欠条，宣布他们的债务一笔勾销，现在整个镇子都在传颂希尔瓦尼亚家的仁德之举。”

克莉丝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么，霍尔特帮的残党和灰鬃狼族那边有什么反应？”

“灰鬃狼族表现得相当克制。”莱昂娜汇报道：“毕竟这次是霍尔特兄弟主动挑衅在先，而且死的都是些底层狼人，他们显然不愿为了这事与我们撕破脸皮。”

她话锋一转：“至于霍尔特帮的余党，我们已经仔细甄别，处理掉了那些死忠于霍尔特兄弟的亲信。剩下的人都表示愿意归顺效忠。在他们的协助下，我们顺利接管了三镇的地下赌场和私酒生意。”

说到这里，莱昂娜微微皱眉：“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允许他们继续在镇上经营高利贷业务，只抽取15%的利润作为保护费。只是...”

“只是什么？”克莉丝挑眉问道。

“霍尔特帮的走私渠道我们始终没能掌握。”莱昂娜遗憾道：“每次走私行动都是霍尔特兄弟亲自带队，只带几个心腹参与，这些外围成员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无所谓，反正我们暂时不准备插手走私生意。”克莉丝耸耸肩，接着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道：“有关于龙族精血和巨魔腿骨的消息了吗？”

莱昂娜立即回禀：“维多利亚夫人已经在凤凰城最大的亚龙饲养场预订了一份龙族精血，只是需要排队等候，最快一周后就能到手。”

她顿了顿，面露难色：“但这巨魔腿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多月来，凤凰城圣教裁判所突然加大了对违禁品的搜查力度，原本每月固定举办的黑市交易都被迫中断了，至今仍未恢复。”

“维多利亚夫人已经派人前往白橡城打探。”她继续道：“若是那边的黑市拍卖会出现巨魔腿骨，会立刻传信回来。”

龙族精血虽然价值不菲，但毕竟是正规渠道能够获取的高阶魔具材料，而巨魔腿骨作为禁忌魔法材料，获取难度确实要大得多。

克莉丝点头表示能够理解，正要挥手示意莱昂娜退下，却发现这位狮人女战士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她不由挑起眉毛：“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莱昂娜略显局促地补充道：“维多利亚夫人让我通知您，您的表姐要来看您了。”

“表姐？赛芙拉吗？”克莉丝一脸莫名其妙，除了表弟康拉德外，维多利亚姑姑还有两子一女，赛芙拉作为长女就住在艾森伯格镇，距离这里不过一天路程，两人随时都能见面，这有什么好特意通知的。

莱昂娜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不是赛芙拉小姐。是您舅舅的孩子，德拉贡诺夫家的瑟琳娜斯小姐。”她递上一封电报：“她发来电报，说半个月后会正式拜访希尔瓦尼亚家。”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