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社死现场：霸道总裁社死2.0版本
七月的蝉鸣能把柏油路都吵化了，陆佳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赵氏集团38层旋转门前深呼吸。三天前沈星野叼着冰棍把她拽进电竞网吧，说“我认识个冤大头老板缺秘书“，结果她现在要面对的，是传说中能把会议室空调冻成南极冰川的赵天宇。
推开镶着金边的雕花玻璃门，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刺得她眯起眼。前台小妹戴着镶满水钻的猫耳发卡，用看外星人的眼神打量她：“您就是新来的秘书？赵总正在开撕......啊不，开会！“
会议室传来拍桌声。陆佳佳抱着文件推门而入的瞬间，仿佛误入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片场——檀木会议桌能当镜子照，十八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赵天宇正把平板电脑摔出火星子：“王开源那个老狐狸！居然抢我们的海外代理权？“
他抬头时，陆佳佳差点把文件甩他脸上。这位传说中冷酷无情的商界阎王，眼下居然穿着印着皮卡丘的拖鞋，粉色睡裤裤脚还卷着泡面汤汁。
“咳咳！“赵天宇迅速把脚缩进桌子底下，“你就是沈星野推荐的？去把王开源祖宗十八代的资料给我扒出来！“
与此同时，王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王开源第N次把钢笔按得咔哒作响，林雨诗端着咖啡进来时，他盯着对方发梢的珍珠发夹走神——自从上次她帮忙解围，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孩就总在他眼前晃悠。
“王总，赵氏集团新来了个秘书。“助理小吴擦着冷汗，“据说手段特别狠，把咱们好几个合作商都撬走了......“
王开源捏碎了咖啡杯。瓷片扎进掌心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便利店那个冒失鬼。不可能，他冷笑一声，那个连扣子都系不对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商场狠角色？
三天后的商业晚宴，水晶穹顶垂落的光瀑布下，陆佳佳穿着沈星野赞助的亮片旗袍，端着香槟躲在角落。突然，人群传来骚动，王开源搂着林雨诗走进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像刚从霸总小说里走出来。
“陆秘书，躲什么呢？“赵天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难得穿得人模狗样，却在低头时露出印着奥特曼的袜子，“看见那个姓王的没？今晚咱们就......“
“赵总，好久不见。“王开源带着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陆佳佳转身时，香槟杯和他的红酒杯撞个正着，暗红酒液泼在她雪白旗袍上，在灯光下像极了凶案现场。
“走路不长眼？“王开源皱眉掏出手帕，却被林雨诗抢先一步。她从绣着蕾丝的手包里掏出湿巾，动作轻柔地擦拭陆佳佳的裙摆：“陆姐姐别担心，我知道附近有家超厉害的干洗店。“
沈星野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电竞选手特有的黑眼圈在灯光下像国宝：“哟，这不是王氏集团的高岭之花吗？上次在网吧把我当成网管就算了，今天还欺负我家佳佳？“
林雨诗愣住，举着湿巾的手停在半空。王开源的脸色比红酒还难看，他盯着沈星野搭在陆佳佳肩上的手，突然冷笑：“赵氏集团现在都招这种街头混混当说客了？“
“混混？“沈星野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电竞战队纹身，“总比某些人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抢别人生意强！“
宴会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水晶吊灯摇晃的声音。陆佳佳感觉脑仁突突跳，正想开口，头顶的投影仪突然发出刺啦声响。大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人倒抽冷气——赵天宇今早穿着粉色睡裤吃泡面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
“这是......“王开源一脸坏笑。林雨诗突然指着角落：“是张秘书！他刚才鬼鬼祟祟在控制台那边！”
陆佳佳瞳孔地震。那个陷害父亲的林雨峰的得力助手，此刻正慌慌张张往门口跑。她甩开沈星野的手追上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却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憋笑。
“赵总，原来您也喜欢皮卡丘啊！“
“这粉色拖鞋和您的霸总人设很配呢！”
追到安全通道时，陆佳佳被人拉住手腕。赵天宇不知何时换上了拖鞋，手里还拎着半根火腿肠：“交给我，你先回去。“他说完就像一阵风似的追了上去，奥特曼袜子在应急灯下格外显眼。
宴会厅里，林雨诗轻轻扯了扯王开源僵硬的袖口：“王总，要不去换件衣服？我知道有个特别隐蔽的员工通道......“她说话时睫毛颤动，玫瑰香水混着柑橘香萦绕在鼻尖。
王开源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出神。直到沈星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英雄救美呢？不过某些人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黑历史吧！”
陆佳佳回到宴会厅时，正看见王开源和沈星野隔着林雨诗对峙。水晶吊灯的光晃得她头疼，她突然举起话筒：“各位，我有个重要消息宣布！“
全场安静下来。陆佳佳深吸一口气：“赵氏集团决定，明天起给所有员工发放皮卡丘拖鞋福利！“
宴会厅爆发出哄笑。赵天宇不知何时回来，手里拎着个哆啦A梦玩偶：“陆秘书这个提议很好，我觉得奥特曼袜子也可以纳入采购清单！“
王开源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陆佳佳，突然想起便利店那个倔强的眼神。但林雨诗适时递来的薄荷糖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女孩指尖的温度比糖还甜。
散场时，沈星野勾着陆佳佳的肩膀：“走，哥带你去吃宵夜！“他路过林雨诗时，突然回头：“下次别再把电竞椅当按摩椅坐了，很贵的！“
林雨诗愣住，王开源皱眉：“你们认识？”
“上次在电竞网吧，这位大小姐把我的五杀键盘当成垃圾桶！“沈星野夸张地捂着胸口，“我的冠军荣耀啊！”
远处霓虹闪烁，照得摩天大楼像插在夜空的发光棒棒糖。她摸了摸旗袍口袋里的U盘——那里存着林雨峰陷害父亲的证据。
王开源望着陆佳佳远去的背影，把林雨诗给的薄荷糖纸折成小方块。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西装裤后兜，不知何时沾了块亮片，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像极了那天便利店破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