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裂口女和裂口男
口罩下的那张脸,从鼻翼到耳根,被一道狰狞的裂口一分为二!
裂口边缘的肌肉组织外翻着,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齿和猩红的牙龈。
当她微笑时,那道裂口几乎延伸到耳根,像极了民间传说中的裂口女!
“现在还觉得我漂亮吗?”
泽田幸子的声音依然甜美,却带着一丝危险的颤抖。
【全球直播间瞬间爆炸】
“卧槽!!!”
“啊啊啊我的眼睛!”
“这特么是爱美女鬼?!”
库马尔的胃部一阵痉挛,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榻榻米上。
他本能地往后缩去,手指摸到了金刚杵。
“怎么了?”泽田幸子向前爬了一步,裂口随着她的表情一张一合。
“不是说我很漂亮吗?”
房间的温度骤降。
壁龛里的樱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纸拉门上浮现出焦黑的指印。
库马尔惊恐地发现,泽田幸子的和服正在渗出血迹,很快就在榻榻米上晕开一片猩红。
“你……你骗我……”她的声音开始扭曲,夹杂着尖锐的杂音。
“所有男人都一样……生前骗我……死后还要骗我……”
库马尔猛地抓起金刚杵对准她:“别过来!”
泽田幸子停住了。
她歪着头看着那件法器,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没用的……你已经喝了我的茶……是我的了。”
库马尔这才感到嘴角一阵刺痛。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
不知何时,他的嘴角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口,正渗出丝丝鲜血!
“不……这不可能……”
库马尔疯狂地擦拭嘴角,却只让裂口越来越大。
“很快我们就是同类了……”
泽田幸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大剪刀,金属表面沾满黑褐色的污渍。
“让我帮你……变得更漂亮……”
剪刀“咔嚓”一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库马尔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去,无数黑色发丝从榻榻米的缝隙中钻出,像活物一般缠绕住他的四肢。
更可怕的是,那些发丝的末端竟然长着细小的牙齿,正一点点咬进他的皮肉!
“放……放开我!”
库马尔挣扎着举起金刚杵,却发现法器上的金光已经暗淡无光。
泽田幸子爬到他面前,裂口几乎咧到耳根:
“很快就不痛了!”
冰凉的剪刀刃贴上了库马尔的嘴角。
“不——!!”
剧痛如闪电般贯穿全身。
库马尔感到金属刃切入皮肉,剪断肌肉纤维,撕裂嘴角。
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他想尖叫,但剪刀已经剪开了他的面部肌肉,声音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咔嚓”
又是一剪。
这一次是从另一侧嘴角剪开。
库马尔眼前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但某种诡异的力量却让他保持着清醒,能够清晰地感受每一丝痛苦。
“看,多漂亮啊……”
泽田幸子捧起一面铜镜,镜中的库马尔嘴角裂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裂口人!
【全球直播间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后弹幕爆炸】
“呕——”
“这比恐怖片还吓人!”
“三哥完了……”
泽田幸子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突然凑上前,用她那可怖的裂口吻住了库马尔新造的“嘴”。
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从她口中渡入库马尔体内,瞬间止住了流血。
“现在……”她抚摸着库马尔痛苦的脸,“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虽然库马尔成为了裂口男,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并且能够在裂口女这里住下来。
第一个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
……
朴智敏站在石阶下,仰望着这座摇摇欲坠的神社。
鸟居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只剩下腐朽的木架歪斜地立在那里,像一具被风干的尸体。
石阶缝隙间杂草丛生,几只乌鸦站在鸟居顶端,用血红的眼睛俯视着她。
“这就是3号婚配对象·怪癖阴阳师的住处?”朴智敏紧了紧背包带,手心渗出冷汗。
作为寒国荒野求生的专业选手,她本以为自己的婚配对象会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至少也该是个像样的对手。
可当看到资料上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照片时,她差点把早餐吐出来。
“总比鬼强……”她自我安慰着,抬脚踏上石阶。
刚迈出第一步,一阵阴风突然袭来,吹得她浑身发冷。
石阶两边的石灯笼无声亮起,里面燃烧的却是幽绿色的火焰。
“来者何人?”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神社深处传来。
“我、我是朴智敏,寒国的征召者。”
她强迫自己声音不发抖,“您的……婚配对象。”
沉默。
突然,神社大门“砰”地打开,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穿着脏兮兮的阴阳师狩衣,花白头发乱如鸟巢,满脸皱纹间嵌着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睛。
他手里提着酒壶,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臭味。
他便是朴智敏的婚配对象——条野太郎。
朴智敏强忍反胃,挤出一个微笑:“您好,条野大师。”
老头眯起眼睛,目光像黏腻的舌头般在她身上舔过——
从修长的双腿,到纤细的腰肢,最后停留在她饱满的胸部。
朴智敏今天特意穿了紧身战斗服,本是为了行动方便,现在却感觉像被扒光了衣服。
“寒国的小妞!”条野太郎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进来吧。”
朴智敏跟着他走进神社,身后的门自动关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
寒国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阿西吧!这老东西比照片还恶心!”
“智敏欧尼快跑啊!”
“我们大寒民国的女神怎么能配这种垃圾!”
……
神社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
榻榻米上满是污渍和破洞,墙上挂的符咒大多已经发黄卷边,神龛积了厚厚一层灰。
最恶心的是角落里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便当盒,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坐!”
条野太郎指了指脏兮兮的坐垫,自己则直接盘腿坐在了主位上。
朴智敏强忍不适跪坐下来,背挺得笔直。
她能感觉到老头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移。
特别是当她弯腰时,那道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衣服。
“条野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决定主动出击,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
条野太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抢过盒子。
打开后,他的表情从贪婪变成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