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之意志？虚伪的教条！
伊鲁卡的声音逐渐热情起来：“正是因为有了火之意志的传承，木叶村才能在三次忍界大战中屹立不倒……”
“正是这种意志，让我们相信，只要心怀对同伴的爱与守护，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教室里的大多数学生都认真地听着，有些人甚至露出了崇敬的表情。
这时——
“呵……“
一声轻蔑的笑声，如同一根尖针，突兀地刺破了教室里庄严肃穆的气氛。
伊鲁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错愕地看向声音的源头——漩涡鸣人。
只见鸣人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勾着一抹讥讽的弧度。
“鸣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伊鲁卡皱起眉头。
这个捣蛋鬼似乎又想搞破坏了。
但今天讲的是他从小便信仰的“火之意志”，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亵渎权威的行为。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鸣人身上。
鸣人缓缓站起身，眸光锐利：
“伊鲁卡老师，我有个问题。这个所谓的‘火之意志’，是不是只对那些被木叶认可的人有效？”
伊鲁卡眉头一皱：“鸣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鸣人冷笑一声，“这种高尚的‘爱与守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把某些人排除在外了？”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鸣人……“伊鲁卡的声音有些僵硬。
鸣人环视着教室，目光扫过每一张或惊讶或不解的脸庞。
“我从小到大，”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悸，“只看到村民们的冷眼与驱赶，只看到同学们的嘲笑与排挤。”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可笑的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保护过我。所以，伊鲁卡老师，您口中的火之意志，到底保护了谁呢？”
“哗——”
短暂的沉寂之后，教室里爆发出哄堂大笑。
“吊车尾终于疯了吗？”
“竟然敢质疑火之意志？”
……
春野樱皱起眉头：“这个笨蛋，又在哗众取宠了。”
火蜂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鸣人，你是不是昨天在后山被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封印空间内，陆远悠悠地甩了甩尾巴。
他倒是惊讶于鸣人竟然能够凭自己说出这番论调。
看来我的教导卓有成效……陆远颇为满意。
“鸣人！”伊鲁卡脸色一变，声音也严厉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木叶村一直在保护你，供你吃住，安排你进入忍者学校学习。三代目火影大人更是对你格外关照！”
“保护我？”鸣人嗤笑一声，“就像你那天在墓园，用手里剑‘保护’我一样吗，伊鲁卡老师？”
闻言，伊鲁卡整个人一僵，如同是被人用木棍敲了一顿，险些站立不稳。
他用颤抖的手扶住讲台，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嘴唇哆嗦道：“鸣……鸣人！你……你给我出去！”
但鸣人却丝毫没有顺从的意思，他目光扫过那些曾经让他感到刺痛的嘲笑面孔，如今却只觉得可笑与渺小。
“你们这些弱者，根本不配谈论‘火之意志’。”鸣人越讲越激昂：
“因为火之意志，不过是你们这些卑鄙的弱者，精心编织出来的、用来禁锢强者的枷锁罢了！
“强者，生来就该俯瞰众生，碾压一切！绝不应该被这种虚伪的教条所束缚！”
鸣人的话再次引爆了教室中的气氛。
“鸣人太过分了！”
“这家伙真的疯了……”
……
鸣人却毫不在意同学们的反应，继续道：
“至于你们这些弱者，如果真的想要祈求强者的保护，那么，就应该乖乖地匍匐在强者的脚下，乞求强者的怜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妄图用什么‘守护’、‘同伴’这种可笑的字眼，来诓骗强者，将他们拉低到和你们一样的泥沼之中！”
这一次，教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学生们瞠目结舌，像是第一次认识漩涡鸣人这个人。
他们被鸣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近乎实质的冰冷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伊鲁卡更是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他从鸣人的话语中，感受到了那股熟悉而令人战栗的，独属于九尾的暴戾与偏执！
“你……你……”伊鲁卡指着鸣人，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怎么？被我说中，无话可说了吗？”鸣人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
无形的压迫感甚至让前排的几个学生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忽然——
“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吊车尾，也有资格在这里谈论力量？”
火蜂强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安，梗着脖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恼羞成怒的表情。
上课前鸣人对他那种全然无视的态度，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被鸣人这番嚣张的言论刺激，他再也忍不住了。
“有本事，我们就来练练！让我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强者’，到底有多少斤两！”火蜂指着鸣人的鼻子，大声挑衅道。
这家伙……真的敢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终于等到复仇的好机会了！
鸣人嘴角咧开一抹森冷的笑容，看得火蜂心中莫名一寒。
封印空间内，意识到情况有所不对的陆远猛地抬起头。
“小鬼，等等！不要冲动！”他急切地传念道。
在他的计划里，鸣人现在还远没到可以展示力量的时候。
在忍者学校这种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直接爆尾兽外衣吧？
那跟直接告诉三代火影“九尾查克拉泄露了，快来加固封印”有什么区别？
但在正常状态下，鸣人这小子，又怎么可能是火蜂的对手？！
“小子！冷静点！”
陆远的声音不断如同炸雷般在鸣人脑海中响起：
“别被他几句话就激怒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需要的是蛰伏，而不是无意义的争斗！”
然而，鸣人丝毫没有理会陆远的劝告。
他已经彻底沉浸在昨日轻松击败三名泷忍的强大感中，完全忘记了那股力量的本质。
他直视着火蜂，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