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凡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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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幻境 惊鸿与“科学”的拷问

食堂的哄笑声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萧尘孤零零地站在“案发现场”,承受着四面八方残留的、带着笑意的目光洗礼,以及……莫雨柔那两道仿佛能把他切片研究的冰冷视线。

“滴滴滴……”

莫雨柔手中那个科幻感十足的银灰色仪器,屏幕上的红光还在顽固地闪烁,指针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死死钉在萧尘的方向。那声音在逐渐安静下来的食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萧尘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还是刚表演完“糖醋里脊飞头术”的那种。他僵硬地放下举着纸巾的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莫……莫老师,好巧啊,您也来吃饭?”心里却在疯狂呐喊:玉佩大哥!出来救命啊!这女人手里拿的怕不是测谎仪plus修真版吧?!

莫雨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她没有回答萧尘这愚蠢的问题,反而迈开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长腿,一步步走了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萧尘听来如同催命符。

“萧尘同学,”她在萧尘面前站定,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感,“能解释一下,刚才那块糖醋里脊,是如何克服了重力、空气阻力和粘滞力,以违反经典物理轨迹的方式,精准命中目标后脑勺的吗?”

她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中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根据‘环境异常能量波动记录仪’显示,在‘糖醋里脊异常升空事件’(事件编号:C3-1024)发生的瞬间,你周围检测到了高度异常的、非自然能量逸散峰值。峰值频率……嗯,很独特,有点像……失控的微波炉?”

萧尘:“……”失控的微波炉?这比喻……莫老师您的科学素养是不是点歪了?

“这个……莫老师,您听我狡辩……啊不是,解释!”萧尘大脑CPU疯狂运转,试图编造一个符合“科学”的谎言,“可能是……食堂地滑!我脚下一滑,手一抖,力度没控制好!加上那块里脊它……它本身可能裹酱不均匀,产生了某种……呃……空气动力学上的不稳定涡流?对对对!伯努利效应!一定是伯努利效应!”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充满“学霸”的真诚。

莫雨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试图用口水熄灭森林大火的白痴。“伯努利效应?解释一块裹满粘稠酱汁的固体食物,在无初速度、无外部助推力的情况下,获得足以克服其自身粘滞力及重力的动能,并完成一个精准的抛物线运动?”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萧尘同学,你的物理老师如果听到这个解释,可能会考虑提前退休。”

“噗!”周围还有几个没走的同学忍不住笑出声。

萧尘感觉自己快熟了,脚趾头在鞋里疯狂抠着三室一厅。完了,这女人油盐不进,科学素养还特么贼高!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莫雨柔收起仪器,语气不容置疑,“关于这次‘异常事件’,我需要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另外,我对你最近的身体状况,很感兴趣。”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萧尘身上扫了一圈,重点停留在他昨天在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地方。

萧尘心里咯噔一下。书面报告?还要详细?我写“因为体内小蛇打了个喷嚏导致真气外泄糊了学霸一脸”吗?这报告交上去怕不是直接进精神病院!还有“身体状况”……她果然在怀疑篮球场的事!

就在萧尘感觉自己要被抓去实验室当小白鼠切片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莫老师,打扰一下。”

沈妙衣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手里还拿着几本待上架的新书。她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容,仿佛自带柔光滤镜,瞬间冲淡了莫雨柔带来的冰冷压迫感。

“沈老师?”莫雨柔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萧尘同学刚才在图书馆预约了几本古籍修复的观摩学习,时间正好是现在。”沈妙衣的声音不急不缓,像山涧清泉,“古籍修复时间窗口比较紧,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要等下个月了。您看他的‘报告’……能不能稍晚一点再提交?”她看向莫雨柔,眼神清澈,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

古籍修复?观摩学习?萧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救星啊!沈姐姐!不!沈女神!他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莫老师!沈老师说得对!古籍修复机会难得!我保证!观摩完立刻、马上、第一时间去您办公室写报告!写三千字!不!五千字!”

莫雨柔的目光在沈妙衣和萧尘脸上来回扫视,带着一丝探究。她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可以。下午三点前,报告放到我办公桌上。”她又深深看了萧尘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我盯着你呢”,然后才转身,白大褂衣角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消失在食堂门口。

“呼……”萧尘感觉后背都湿了,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气,“沈老师!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

沈妙衣掩口轻笑:“举手之劳。不过,萧尘同学,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哦。”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萧尘,“特别是……用伯努利效应来解释糖醋里脊飞天这种事。”

萧尘:“……”脸又红了。在沈妙衣面前,他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走吧,去古籍区。”沈妙衣转身,示意萧尘跟上,“既然用了这个借口,总得做做样子。而且……”她回头,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你不是对那本《云笈杂录》很感兴趣吗?”

萧尘心脏猛地一跳!她果然知道!昨天那层“膜”就是她弄的!他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既紧张又期待地跟在沈妙衣身后。

这位“扫地僧”,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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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一中图书馆,古籍区深处。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布满灰尘的书架间投下道道光柱,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静谧得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沈妙衣带着萧尘再次来到昨天那个书架前。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萧尘,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但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萧尘,”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萧尘耳中,“你体内那股力量,很特别,也很……躁动。像一颗不安分的种子,充满了无限可能,却也蕴含着失控的风险。”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萧尘的眉心。

冰凉柔软的触感传来,萧尘浑身一震!丹田里的“小蛇”像是受到了某种安抚,瞬间安静下来,那股自从获得力量后就一直存在的、隐隐约约的躁动感也平息了不少。

“昨天你触碰书架时感受到的阻力,是我布下的一个‘小’禁制。”沈妙衣收回手指,微微一笑,“为了保护一些……不该被轻易触碰的东西,也为了保护像你这样懵懂莽撞的小家伙。”

她说着,双手在胸前快速结了几个玄奥而优美的手印,指尖仿佛有微弱的星光流转。随着她最后一个手印完成,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如同水波荡漾的“啵”声。

萧尘清晰地感觉到,昨天那股无形的“膜”消失了。

“现在,你可以试着再碰碰那本书了。”沈妙衣示意。

萧尘深吸一口气,带着朝圣般的心情,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向那本封面模糊的《云笈杂录》。

这一次,没有阻力。

指尖接触到粗糙泛黄的封面,一股比昨天强烈十倍、百倍的悸动感从掌心玉佩印记处汹涌传来!同时,脑海中《太虚衍天诀》的金色文字也微微震颤,仿佛在欢呼雀跃!

“嗡——!”

就在他手指接触书脊的刹那,异变再生!

不是书在发光,而是整个书架周围的空间猛地扭曲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片片剥落!沈妙衣温柔的笑容在扭曲的光线中模糊、消失……

下一刻,天旋地转!

萧尘感觉自己被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地板,四周是飞速掠过的、破碎而混乱的影像碎片:有古老苍茫的山川大河,有光怪陆离的奇珍异兽,有惨烈无比的仙魔战场,有玄奥莫测的星辰轨迹……无数信息碎片如同狂暴的洪流,疯狂冲击着他的意识!

“啊!”萧尘痛苦地抱住头,感觉脑袋要炸开了!这根本不是看书!这是要把他的灵魂塞进滚筒洗衣机里高速甩干!

“静心!凝神!抱元守一!”沈妙衣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穿透了混乱的信息洪流,直接在他心底响起,“这是‘万象书境’!守住你的本心!否则会被无尽的知识碎片冲垮意识!”

萧尘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下意识地按照《太虚衍天诀》最基础的静心法门,引导着丹田里的“小蛇”护住心神。那丝微弱的真气此刻成了救命稻草,勉强在混乱的洪流中为他撑起一小片摇摇欲坠的空间。

“观其形,感其意,莫贪全!”沈妙衣的指引再次传来。

萧尘强忍着眩晕和痛苦,努力集中精神,不再试图去“看清”那些飞速掠过的碎片,而是去“感受”其中蕴含的、最核心的一缕气息。

突然,在无数混乱的碎片中,一道极其模糊、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与浩瀚气息的影像,如同定海神针般,短暂地稳定了一瞬!

那似乎是一个……残破的、巨大的、悬浮在无尽虚空中的……玉碟虚影?玉碟表面布满了玄奥莫测的裂纹和沟壑,仿佛承载着宇宙的奥秘与伤痕。在玉碟虚影的中心,一个古朴的篆字一闪而逝——

**“虚”!**

这个“虚”字出现的瞬间,萧尘掌心的玉佩印记骤然滚烫!《太虚衍天诀》的金色文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共鸣感让他浑身剧震!

然而,这影像只稳定了不到半秒,就被更多的混乱碎片淹没。

“噗!”萧尘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小口鲜血,眼前的幻象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手指依旧触碰着那本《云笈杂录》,仿佛从未移动过。只是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胸口闷痛。

沈妙衣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关切和……不易察觉的震惊。她递给萧尘一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纸巾:“擦擦。第一次进入‘万象书境’,能坚持三息,还能捕捉到核心意象……你的天赋和意志,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她看着萧尘的眼神,多了几分真正的重视。

“那……那玉碟……那个‘虚’字……”萧尘喘着粗气,急切地问。

“那是‘太虚’的象征之一,上古传说中记载天地至理的‘太虚玉碟’的投影。”沈妙衣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你体内的玉佩,你的功法,都与之有关。看来,你的‘指引’,没有错。”

她看着萧尘苍白的脸,语气严肃起来:“但你要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窥探的奥秘越多,伴随的危险也越深。在你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云笈杂录》里的东西,还不是你能承受的。刚才只是最外围的一缕投影,就差点让你心神崩溃。”

萧尘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刚才那信息洪流冲击灵魂的感觉,比被张子豪揍十顿还难受。他看向那本古朴的书,眼神复杂,敬畏中带着渴望。

“好了,今天的‘观摩学习’到此为止。”沈妙衣恢复了温柔的笑容,“回去好好休息,稳固心神。至于力量的控制……”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萧尘,“多练练‘静’字诀,别总想着用真气去夹菜,容易出‘事故’。”她揶揄地眨了眨眼。

萧尘:“……”社死梗过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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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脑子关于“太虚玉碟”的震撼和被沈妙衣“温柔教导”后的疲惫,萧尘蔫头耷脑地往教室走。刚走到教学楼后面的僻静小路,准备抄个近道,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从旁边的小树林里传来:

“站住。”

萧尘脚步一顿,头皮瞬间发麻!这声音……是楚雨萱!

他僵硬地转过身,果然看到楚雨萱抱着双臂,斜倚在一棵梧桐树下。黑色高马尾,黑色皮外套,眼神冷冽如冰,正冷冷地注视着他。夕阳的余晖穿过树叶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楚……楚同学?好巧啊!”萧尘挤出笑容,心里警铃大作。这女人昨天那眼神他记忆犹新,绝不是善茬!她堵我干嘛?难道食堂的事她也看到了?还是……

“巧?”楚雨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站直身体,一步步走过来。她的步伐无声无息,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猎豹。“不巧。我在等你。”

等我?萧尘心里咯噔一下,丹田里的“小蛇”瞬间警觉地盘起。“等我?有什么事吗?”

楚雨萱在他面前一米处停下,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上下扫视着他,带着审视和一丝……困惑?“你身上,有东西。”她的声音很冷,很直接,“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昨天在球场,今天在食堂……还有现在。”她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分辨那气息的来源。

萧尘心里狂跳!玉佩!她感应到玉佩了!古武世家的人对灵气这么敏感吗?

“不……不舒服?”萧尘装傻,一脸无辜地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啊?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只有书香味儿啊?难道是我中午吃的蒜蓉茄子味儿还没散?”他试图用“沙雕”化解危机。

楚雨萱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被萧尘这不着调的回答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懒得再废话,直接了当:“不管是什么。拿出来。”

萧尘心里一沉。果然!是冲着玉佩来的!“拿……拿什么?钱包?手机?楚同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学校校风很严的!”他一边后退,一边把手插进口袋,死死捂住那枚藏在贴身口袋里的玉佩(虽然它已经融入体内,但贴身放着能让他安心点)。

“哼!油嘴滑舌!”楚雨萱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她猛地踏前一步,右手快如闪电地探出,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接抓向萧尘的胸口!目标明确!就是玉佩所在的位置!

好快!萧尘瞳孔骤缩!这速度,远超昨天的篮球赛!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指尖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躲不开!硬实力差距太大!

电光火石间,萧尘丹田里的“小蛇”在生死危机下本能地疯狂运转!一股比平时强横数倍的真气瞬间涌向双腿!

“嗖!”萧尘的身体以一个极其狼狈但有效的“懒驴打滚”姿势,险之又险地向旁边滚开!

嗤啦!

楚雨萱的指尖擦着他的校服外套掠过,坚韧的布料竟被划开了三道整齐的口子!

萧尘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惊出一身冷汗。刚才那一下要是被抓实了,怕不是连皮带肉都得掉一块!这女人下手真狠!

“咦?”楚雨萱一击落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很有信心,刚才那一下,普通高中生绝不可能躲开!这个萧尘……果然有问题!

“反应不错。”楚雨萱站定,冷冷地看着略显狼狈的萧尘,眼中战意升腾,“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你是不会老实了。”她缓缓抬手,伸向背后那个沉甸甸的黑色双肩包。

萧尘心里警铃疯狂嘶鸣!她要动真格的了!背包里是什么?武器?

就在楚雨萱的手即将拉开背包拉链的瞬间——

“锵——!!!”

一声清越无比、带着金属震颤和古老蛮荒气息的嗡鸣,猛地从背包内爆发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剧烈挣扎、渴望出鞘!

是那把刀!萧尘瞬间想起昨天看到的夔牛令牌!是那柄名为“惊鸿”的宝刀!

嗡鸣声带着强烈的敌意和狂暴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冲击波扩散开来!萧尘感觉胸口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闷痛无比!更让他惊骇的是,他体内的玉佩印记,在刀鸣响起的瞬间,骤然变得滚烫!一股沛然莫御、仿佛源自亘古洪荒的浩瀚气息,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透体而出!虽然只有一丝,却带着凌驾万物的尊贵与苍茫!

轰!

两股气息在空中无形地碰撞了一下!

咔嚓!旁边一棵小树的树枝应声而断!

“噗!”楚雨萱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她伸向背包的手猛地缩回,按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向萧尘,眼神充满了惊骇和一丝……恐惧?她背后的背包里,那“惊鸿”宝刀的嗡鸣声戛然而止,仿佛被那突如其来的浩瀚气息瞬间压制,只剩下不甘的、细微的哀鸣。

萧尘自己也懵了。刚才那股气息……是玉佩自主爆发的?它在……警告?或者说……在宣示主权?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在夕阳的余晖下对峙。空气仿佛凝固了。

楚雨萱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疑、忌惮、困惑……还有一丝被上位存在压制后的本能敬畏。她死死盯着萧尘,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极品”同学。

萧尘也惊魂未定,捂着依旧滚烫的胸口,大脑一片混乱。这玉佩……脾气还挺大?一言不合就放威压?

“你……”楚雨萱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就在这时——

“萧尘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严厉。

萧尘和楚雨萱同时转头,只见莫雨柔不知何时出现在小路尽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里面大概就是要求他写的“糖醋里脊事件报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在楚雨萱略显苍白的脸上和萧尘破损的校服上停留了片刻。

“打架?”莫雨柔的语气冷了下来,“跟我去教导处!”

楚雨萱深深地、忌惮地看了萧尘最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洪荒巨兽。她没有理会莫雨柔,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背影依旧挺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萧尘看着楚雨萱消失在拐角,又看看一脸寒霜走过来的莫雨柔,再看看自己破了的校服和依旧滚烫的胸口……

得,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极品”修真生活,真是刺激得让人心脏受不了!莫老师的“科学拷问”报告,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他哭丧着脸,认命地低下头:“莫老师,我错了……我这就跟您去写报告……”心里却在疯狂吐槽:玉佩大哥!下次爆发威压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还有,这报告我到底该怎么编才能让这位“科学狂人”满意啊?!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