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章 带猪八戒去……
听到李丰的话,又见李丰一脸嬉笑,猪刚鬣哪里还能不明白李丰口中的些许地方是什么地方?
此刻再看这闹天空的弼马温,没那么畏惧了不说,反而显得亲切起来。
“呵呵~没看出来,你这猴子过往在天宫凶神恶煞,私底下却比俺老猪都不正经。”
李丰不愿跟猪刚鬣多言,只问道:
“你到底去是不去?”
猪刚鬣摇了摇头,他虽还未遇到观音口中所说的取经人,却已经受了观音的戒行。
入赘高家和高翠莲成了夫妻都已是犯了佛门清规戒律,要是还去那种地方找乐子,这一茬怎么都说不过去。
可猪头虽然摇晃的厉害,要说猪刚鬣半点不心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丰自然知晓猪刚鬣有色心没色胆,当即开口道:
“大丈夫遇事切莫错过良机,不如这样,俺老孙带你先去看看如何?”
“这窈窕淑女,君子求不得总还是能看的吧。”
话音刚落,没等猪刚鬣再言,李丰就一个筋斗,拉着猪刚鬣驾起筋斗云朝这天地的东方飞去。
再看猪刚鬣,居然什么话都不说,任由李丰拉着他朝那找乐子的地方飞去,面上隐隐含着一丝期待,好生色怂。
以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速度,一猴一猪自是片刻间就来到李丰所说的地方。
此地不是别处,正是大唐长安城。
李丰和猪刚鬣站在筋斗云上,俯身向下看去,只见这长安城不愧是上邦大国的国都,人声鼎沸,坊市林立,雕梁画栋,气派大方。
不过对于李丰和猪刚鬣而言,长安城再华彩,也只值得一眼。
直到看到一座高楼,名长凤楼,立在这长安城正中,彩灯挂起,进入此楼者皆为男客,楼内莺莺燕燕,成双入对,歌舞升平,且有靡靡之声,李丰才微笑转头看着身侧的猪刚鬣。
果不其然,猪刚鬣口水都快从拱嘴里流出,想来是居高临下,观到靡靡之声的由来了。
李丰虽然也有些想看,无奈一对猴眼尚处凡俗,不过也好,看不到便心不乱,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把从高老头那里盘剥来的黄金,塞入猪刚鬣怀中:
“还愣着干什么?去吧。”
猪刚鬣连忙推却:
“不不不,看看便足以,俺老猪这般丑模样,真要去了只怕要吓坏那些姐姐们。”
李丰无语至极:
“你既是天蓬元帅,难道不曾习得变化之术?”
猪刚鬣有些傲然的抬起头:
“自然习得,不瞒你说,俺老猪有天罡三十六般变化,虽未学得大成,可变个男相男身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那样一来,不又跟哄我家娘子一样?没甚情趣了。”
李丰搂着猪刚鬣的肩膀,指着云下那长凤楼道:
“怎能没情趣?你看这楼中的客人们,一个个笑得多开心呀!”
“你家娘子再俏也只是一人,可在这里你只要有钱,这一楼女子便都是你的。”
“况且你连试都没试过,岂能轻言断定?何况这次是俺老孙出钱请你耍,不耍白不耍啊!”
猪刚鬣看着怀中又被李丰塞回来的金子,面露警惕:
“你这猴子惯会戏弄人,这金子该不会是用石头变得吧?”
“等俺老猪耍够了,你就将这金子还成石头,让俺老猪在那些凡人面前现个大眼!”
李丰毛脸一沉:
“你个没良心的憨货,俺老孙好心好意带你来这逍遥地方,你却这般想俺老孙?”
“罢罢罢,拿出你的钉耙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猪刚鬣听到这,非但不怒,反而讪笑起来:
“别别别,俺老猪错了,猴哥哥莫往心里去。”
“既然是这般好意,俺老猪岂有不承情之理?”
“只是你我都曾在天宫为官,认识不少朋友,今日之事,还望猴哥哥别往外传!”
李丰当即道:
“你放心,俺老孙一贯嘴严,你尽去玩乐吧。”
“只是玩乐过后,你务必要和我回高老庄,当面与高翠莲退亲,省得让俺老孙失信于人。”
猪刚鬣眸光一闪,冲李丰点了点头,便迫不及待的下了筋斗云,来到长安城外,待变了模样,成一彪形大汉,就急吼吼的朝长凤楼而去。
怀揣着大把金子入内,猪刚鬣一进长凤楼,就被楼中众女殷勤的簇拥起来。
再加上猪刚鬣会鏖战之法,故这一天一夜,真是让长凤楼众女叫苦连天。
就连长凤楼四大头牌尽出,都坚持不住一个时辰就败下阵来,好在老鸨亲自出马,才没让长凤楼艳名丧尽。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猪刚鬣变化的这彪形大汉闻名遐迩,自此长安城内各大妓院张贴画像,立牌于外,彪形大汉不得入内。
后世之人因此敬称,大唐第一嫖客!
至此不题,却说翌日清晨,猪刚鬣心满意足,身心通畅的走出长凤楼,抬头一看,只见李丰还在筋斗云上等他,顿时一惊。
正想着是不是去别处耍耍,细瞧之下,却惊喜的发现可能是他耍的时间太长,这猴子纵然等得不焦急却也无聊,这会儿正枕在云上,睡起觉来。
当下哪还有片刻犹豫?饶是还在长安城内,猪刚鬣也直接纵云而起,不顾城中凡人惊叫,一路东去。
没错,东去,这可不是回高老庄的方向啊!
可就在猪刚鬣自以为他已甩掉李丰时,“嗖”的一声响,一朵白云就从他上方飞过,停在前方。
云上毛脸雷公嘴依旧,却手持如意金箍棒,冷冷的看着他:
“我把你个刁懒馋滑的憨货打出屎来,竟敢言而无信,真当俺老孙是被人戏耍的猴子不成!”
猪刚鬣心中生恐,但还是取出了九齿钉耙:
“弼马温,这次就算俺老猪欠你的,早晚还你这个人情。”
“可想让我和我娘子和离,断无可能!”
“何况这事本就跟你没关系,你干嘛非要揪着不放?回你的花果山当你的齐天大圣不好吗?”
李丰闻言,面上气得呲牙咧嘴,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关于猪刚鬣言而无信李丰早就料到了,就连猪刚鬣心中怎么琢磨的李丰都能猜个通透,毕竟就这德行,这家外彩旗飘飘跟家中红旗不倒有何干系?
高翠莲他要,长凤楼他也要时常光顾,这才是他猪刚鬣的幸福生活嘛。
至于李丰,总不可能一直在高家等着。
猪刚鬣只需另找一地,再立一个洞府,打不过还躲不起,他还不信了,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就弼马温那猴性,当真能等得起?
瞧,谁说错投猪胎脑子也成猪脑子了?人家可精着来。
只可惜再精也没有猴精。
“好个妖怪,俺老孙今日要拿不下你,今后还有何颜面保师傅西天取经?”
“呔,吃俺老孙一棒!”
“西天取经?你师傅是取经人吗?”
果不其然,猪刚鬣愣住了,他想起观音菩萨的话了。
这下再见李丰持棒要来打他,猪刚鬣赶忙将九齿钉耙收起,朝李丰连连摆手:
“且慢动手,我跟你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