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沌灵瞳

杨皓涵指尖轻叩扶手，垂眸敛去眼底转瞬即逝的波澜。当他再度抬眼时，眸光已淬成寒玉般的沉静：“文皓，你的天赋的确惊才绝艳。“尾音稍作停顿，骨节分明的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可这份惊艳终究是神圣觉醒的馈赠。“忽然上前半步，周身腾起无形的威压，“须知修炼之道如逆水行舟，若想真正站在巅峰，你还需以铁杵磨针的毅力，踏破九重炼狱。“

杨文皓垂首作揖，衣袂随着动作轻颤：“受教了。这觉醒不过是修行的序章，我定会将今日教诲刻入心中，以千日苦功，换他日破茧。”

杨皓涵询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要成为圣光笼罩的守护者，还是挥动惩戒之剑的裁决者？”

“听说先天满灵力是开挂的入场券？那我这不搞个‘守护惩戒豪华全家桶’不选双修套餐，都对不起系统白送的满级天赋啊！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杨文皓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杨文皓眸光闪过一丝狡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神印，唇角勾起自信的弧度：“爷爷可知神印大陆的至理？“他忽地展颜一笑，“就像光明与黑暗从不对立——既然先天满灵力是诸神的馈赠，那我便做第二个打破规则的人，左手执守护之盾，右手握惩戒之剑，走出第三条通天大道！“

别问第一个是谁，问就是懂的都懂。

杨皓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继而抚掌大笑：“好个野心勃勃的小子！先天满灵力果然得天独厚。不过双修之路如在刀尖起舞，前有先贤陨落深渊，后有魔潮虎视。或许，这样会降低你灵力提升的速度。但是，只要你能将惩戒与守护溶为一炉，那么，未来必将成为一名史无前例的强大骑士。”

“好好沉淀觉醒的力量，我去和你伯祖父商量一下。“话音未落，空间裂隙骤然闭合，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星辰碎屑簌簌飘落，杨皓涵心情愉悦的转瞬消散在晨光里。

待众人都离开后，杨文皓这才想起系统给的奖励，除了先天内灵力外，还附赠了一个混沌灵瞳。

杨文皓眉骨微挑，眼底流转的星辉倏然凝成漩涡。他望着虚空中浮动的系统面板，尾音裹挟着若有似无的震颤：“混沌灵瞳？系统，这个有什么用？“

虚空泛起幽蓝涟漪，机械合成音裹挟着电流般的震颤在识海中炸响：“叮！”「混沌灵瞳——可看穿灵力运转轨迹、识破幻术伪装，看清方圆里外的东西，能短暂解析敌方功法弱点。（未激活）」

“原来如此，激活。”杨文皓轻声道。

刹那间，杨文皓指尖抚过眉心突突跳动的紫痕，眼睑轻颤间，使用时右眸骤然漫过墨色漩涡，原本清澈的瞳孔被细密的金纹割裂成六芒星状，流转的混沌光晕在睫羽边缘凝成细碎光点——那些穿透晨雾的魔族斗气，此刻在他眼中化作流动的猩红脉络，连箭簇划破空气时带起的震颤波纹，都被拆解成可捕捉的灵能轨迹。不使用，瞳孔便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杨文皓指尖轻擦过泛起金芒的眼角，混沌灵瞳敛去锋芒的刹那，仍有细碎流光在睫毛间若隐若现。他倚着圣城斑驳的光元素屏障，望着天际盘旋的光之信鹰，喉间溢出一声喟叹：“倒是件趁手的利器，可惜这里是圣城，暂时还没有魔族，真想实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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