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瞎几把忽悠?
秦风没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
他知道夜长梦多,赵天宝的报复随时可能来。
他猛地凑近,带着血腥味和汗味的气息喷在柳芸儿耳边,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丝刻意营造的脆弱:“芸儿,你信我一次!我秦风对天发誓,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再让你受今天这种屈辱!跟我,我们才有活路!才有…未来!”
“未来”这俩字一冒出来,柳芸儿心里那潭死水“咚”地被砸出个水花,原本没盼头的日子,好像突然照进了一缕光。
她看着秦风近在咫尺的、布满伤痕却异常坚定的脸,那眼神里的火焰似乎也烧到了她心里。
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能有什么未来?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唯一的“未来”?
巨大的恐惧压倒了少女的矜持。
求生的本能和对那微弱“未来”的渴望,让她颤抖着,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声音细若蚊呐:“我…我信你,秦风哥…我…我跟你…”
成了!秦风心中一定,一股狂喜和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
新手任务,就在眼前!
柴房外寒风呼啸,里面却弥漫起一股暧昧而紧张的气息。
昏暗的光线下,秦风不再犹豫,带着伤口的疼痛和强烈的目的性,有些笨拙却异常强势地吻住了柳芸儿冰凉的唇。
柳芸儿浑身僵硬,随即软化下来,生涩地回应着,眼泪无声地流下,分不清是屈辱、害怕,还是某种尘埃落定的解脱。
破旧的干草堆成了他们唯一的“婚床”。衣衫褪去,伤痕与白皙的肌肤相触。
柳芸儿疼得蹙眉,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秦风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发泄和证明的意味。
在这充斥着霉味和绝望的方寸之地,两个卑微的生命用最原始的方式紧紧纠缠在一起,
对抗着外界的冰冷与恶意,也向着系统许诺的“福”迈出了第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柳芸儿蜷缩在秦风并不宽阔、还带着伤口的怀里,累得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痕,但眉宇间似乎少了几分惊惶。
秦风则毫无睡意,胸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他轻轻抚摸着柳芸儿光滑的后背,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完成生命大和谐!孕育新生命的可能性已大幅提升!】
【新手任务【开枝散叶(0/1)】进度更新!种子已播下,请宿主静待佳音!】
【温馨提示:子嗣成功诞生后,将发放丰厚奖励!请宿主在此期间努力生存并提升自身条件,为后代创造更好的环境!】
成了!虽然只是“可能性”,但系统承认了!秦风心中大石落地,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期待和动力。
奖励!活下去的资本!报仇的力量!都在这第一个孩子身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尽量不惊动柳芸儿,靠在冰冷的土墙上。
窗外透进一丝惨淡的月光。赵天宝的惨叫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秦风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赵天宝…侯府…等着吧!我秦风的‘福’,才刚刚开始!你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统统拿回来!”他无声地嘶吼着,黑夜里,他的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饿狼般的狠厉,就等着找机会扑上去讨回血债。
柴房依旧破败冰冷,但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和一个被点燃的野心,已经悄然为这死水般的侯府,投下了一颗注定掀起滔天巨浪的石子。
第一缕黎明的微光,艰难地穿透了厚重的云层。
日子在提心吊胆中滑过几天。柴房成了秦风暂时的“家”。
柳芸儿每天偷偷摸摸地溜出去,带回一点少得可怜的、几乎全是馊水的剩饭剩菜,偶尔能藏下一小块硬邦邦的杂粮饼。
靠着这点东西和秦风偷偷用最后几个铜板让柳芸儿买的最便宜劣质伤药,这几个铜板还是从原身破衣服里摸出来的。
秦风身上的伤总算没有恶化,勉强能活动了,但离好利索还差得远。
柳芸儿的变化却更明显。
她变得容易疲惫,胃口也变得奇怪,有时对着馊水也能吃下去,有时闻到一点油腥味就干呕不止。
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更显苍白憔悴。
这天傍晚,柳芸儿又一次捂着嘴冲进柴房角落干呕,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呛出来了。
秦风的心猛地一跳。他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粗糙的大手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芸儿,你…你这几天总这样,该不会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柳芸儿身子一僵,呕得更厉害了,半晌才缓过气,虚弱地靠在墙上,眼神躲闪,带着羞怯和巨大的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秦风哥…我就是觉得…浑身没力气…胸口也闷…”
“走!”秦风当机立断,眼神锐利起来。不能再拖了!如果是真的…那系统的奖励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去哪?”柳芸儿吓了一跳。
“去找那个看后门的老张头!”秦风压低声音。
老张头是府里最低等的杂役,年纪大了,据说懂点粗浅的草药,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舍不得花钱,就偷偷找他弄点土方子。
“这…这要是被人发现…”柳芸儿害怕。
“顾不上了!被发现也比等死强!”秦风语气不容置疑。
他拉起柳芸儿,两人像做贼一样,趁着天色将黑未黑,府里守卫交接松懈的时候,避开主路,专挑最脏最臭的背阴小道,七拐八绕地溜到了侯府最偏僻、靠近马厩的后角门。
老张头住在一个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窝棚里,里面一股浓重的草药和牲口粪便混合的怪味。
老头正就着一点豆大的油灯啃黑饼,看到两个衣衫褴褛、鬼鬼祟祟的家奴溜进来,浑浊的老眼里没什么意外,只是哼了一声。
“张伯…”柳芸儿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秦风直接上前,从怀里摸出最后两个带着体温的铜板,塞到老张头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里。
“张伯,麻烦您,给她看看…她这几天总是吐,吃不下东西。”
老张头掂量了一下那轻飘飘的铜板,混浊的眼睛在柳芸儿惨白的脸上扫了扫,又落在她那因为营养不良而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撇了撇嘴,没说话,只是朝旁边一个脏兮兮的破凳子努了努嘴。
柳芸儿忐忑不安地坐下。老张头伸出三根枯瘦乌黑的手指,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闭着眼,半晌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