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裂的意识

女娲带着袁璜来到遗迹最深处的观测室。这里悬浮着数百个水晶球，每个球内都呈现着不同的文明形态：有的文明在掌握量子跃迁技术后，因争夺资源自我毁灭；有的文明选择与自然共生，却在宇宙辐射中逐渐退化。

“这就是宇宙中无数次重复的实验。”女娲的声音充满疲惫，“文明的进化就像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落。而人类的暗物质基因，既是绳索，也是枷锁。”

袁璜凝视着其中一个水晶球，里面的文明通过分裂意识，将个体意识上传至星际网络，既保留了人性的温暖，又获得了永生的可能。他突然抓住女娲的手臂：“我要尝试这个方法——分裂意识，将一部分留在地球守护文明，另一部分探索宇宙。”

女娲沉默良久，最终点头：“这是前所未有的尝试，但……或许可行。不过，你需要找到能承载分裂意识的介质。”

与此同时，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归元会联合了外部势力，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玄姬冲进观测室，她的羽翼已破损不堪：“防线撑不住了！那些能量攻击正在唤醒地底的曲率引擎核心！”

袁璜握紧拳头，突然想起零重力森林中的反物质树。那些树木的年轮中储存着宇宙诞生初期的能量，如果能将其与量子菌丝结合……

“玄姬，带领族人撤离到呼吸石碑处！”袁璜冲向遗迹出口，“归元会想要的基因密钥，就在我的意识里！”

当他来到零重力森林，反物质树群正在能量攻击下摇摇欲坠。袁璜将河图仪插入最大的树干，暗物质基因与反物质产生共振。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意识如潮水般涌入量子菌丝网络。

在意识分裂的瞬间，袁璜看到了两个未来：留在地球的意识体带领人类建立起生态与科技平衡的文明，利用基因记忆传承外星智慧；而飘散向宇宙的意识，遇到了其他同样在寻找答案的文明。

随着最后一道光芒消散，零重力森林恢复平静。地面上，一块新的石碑缓缓升起，上面刻着袁璜分裂前留下的话：“文明的答案，不在过去，不在未来，而在每个当下的选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