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本木
夜晚的街道上，灯红酒绿，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陆离和鸫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陆离无比的感叹着，真乱啊。
街道上有一半左右是喝醉了的社畜，有一小半是等待服侍选中她们的神明的神待少女，剩下的有大热天带着兜帽的扒手，也有兜售诺玛珍的帮派分子。
只有一小部分人是出来买东西的，但买完之后也马上回家，不敢闲逛。
天上掉下来三个‘大烟花’，正常的普通人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来晃荡。
因为‘失落的圣诞节’事件，六本木地区成了堡垒区，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的地带，宛如一个巨大的囚笼。
这里的人大多沦落为行尸走肉，能活一天算一天。
社畜们下了班就买醉，年轻人们吞服诺玛珍来逃避现实。
葬仪社称这些人为被淘汰者，“为被淘汰者献上葬歌”是葬仪社的组织信条。
但葬仪社的本质，是用枪炮，用爆炸，用鲜血来奏响哀歌，来解放日本，虽然陆离觉得，这个国家和葬仪社的成员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日本为什么会被GHQ管理。
‘失落的圣诞节’？
那只是导致后续加强管理的因素，在那之前，是因为日本自己作大死，活该。
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陆离和鸫到了鸫的家里，鸫才忍不住开口。
鸫：“这样的国家，简直糟透了，所以才会……”
陆离：“鸫，你知道失落的圣诞节吗？”
“Aye，这个怎么会不知道嘛！”
“所以，你知道那是羌神涯单恋的女人引发的灾难，而羌神涯一心想要复活她？”
陆离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了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亲手拥抱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她的克隆体还活着，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楪祈就是那个克隆人。顺便告诉你那个女人的名字吧，樱满真名。”
鸫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离，她想知道，陆离是不是在骗她。
“陆离哥，你，为什么会知道！”
陆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嗯，葬仪社的组织信念，来自于一个叫斯库路吉的人对羌神涯说的一句话‘不想被淘汰的话，那就去战斗’。所以，你们是为了守护其他人而战，还是为了自己苟活而战呢？”
“当然是……”
“鸫，为自己而活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打着为他人的旗号，带着其他人去送死，自己却活到了最后。葬仪社，我看不到任何合理的行动。让楪祈孤身潜入研究所偷取虚空基因组，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她楪祈只是一个网络歌手，虽然会开枪，但实际也没经过什么专业培训吧，就算有经过培训，那为什么是她这个身体年龄只有16岁的人去研究所偷东西，而不是培训她的人。
甚至连接应都没有，葬仪社其他人是死光了吗？
还是说羌神涯信不过其他人？
可偏偏这件事葬仪社的主要成员都知道。
鸫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不正常，与其说是让楪祈去偷东西，不如说更像是让她去送死。
“而且，虚空基因组什么的……鸫，冒犯了。”
说话间，陆离走到了鸫的面前，在鸫反应过来之前，陆离把手伸进了鸫的胸口——穿过了鸫的身体表面，然后拿出了一件物品。
这是一个能制造可远程遥控人偶的掌上扫描机。
陆离给这玩意儿加了‘不可破坏’的属性，不然虚空被破坏，鸫也会跟着死去。
“这就是虚空基因组的力量，从他人的身体里取出他人的虚空，而这就是你的虚空。”
陆离将掌上扫描机递给鸫，但她却没有接过去，而是红着脸，羞愤地看着他：“陆离哥，hantai！”
哦，你这丫头以为我袭胸是吧，啧，也不看看你……靠，居然不比雪乃小。
虽然大家经常调侃什么雪之下雪，平之下平乃的，但人家其实还是有点规模的，只是不像她姐姐阳乃那样汹涌澎湃而已，说她平那真的是冤枉了，最起码和小圭差不多大。
“只是给你展示一下虚空的力量罢了，喏，这就是你的虚空。”
“唉？不，不是想要对我做那种事吗？呼，早说嘛，陆离哥你实在太坏了！”
“鸫……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强来啊，肯定是把你哄得晕头转向之后，心甘情愿的给我。”
“Ney！陆离哥！不许调戏我！”
“实话而已，鸫很可爱，我又不是瞎子，看不见你的模样，现在就这么可爱了，长大了还不得出落得不可方物，我现在不下手，等黄毛来偷家吗？”
“Ney，陆离哥不是有雪乃姐，伊卡洛斯姐姐她们了嘛，花心的人该吞一千根针！”
鸫气鼓鼓的瞪着陆离，双手却是依旧抱在胸前。
“吞了一千根针就可以花心了？还有这种好事？”
陆离用金手指变出了一千根糖做的针，一根根放进嘴里，咬碎吞下。
看着眼前的一幕，鸫只能叹了口气，虽然对于陆离能变出一千根糖做的针感到惊奇，但好歹之前看过伊卡洛斯凭空变出武器，相比之下一千根糖针也就不算什么了。
“陆离哥……总之，我会考虑的啦，嗯，这样吧，只要陆离哥能说服雪乃姐姐，伊卡洛斯姐姐，美和酱和圭酱，那我也可以接受大家在一起。但是……”
鸫看了看陆离的腰腹，调侃道：“陆离哥，你确定自己受得了吗？”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好啦，赶紧收拾东西，时间不早了，我回去还要给你收拾房间呢。”
“我要住二楼的电脑房，对了陆离哥，你知道我是葬仪社的，雪乃姐姐她们也知道吗？”
“嗯。”
“大家真的不会害怕我吗？”
“鸫，不只是你有秘密，我们也有，等时候到了，我们会告诉你的。还有，不管葬仪社那帮人怎么想的，以后晚上你不准超过十点不回家哦。”
“Ney，陆离哥，你怎么可以给我设置门禁！”
“早睡早起有利于身体健康，葬仪社那么多成年男性，怎么主要战力却是你，楪祈，还有那个坐轮椅的小姑娘。”
“Ney，其他人也很厉害的啦，小云是枪械与爆破物的专家，阿尔戈的格斗技术很厉害，匕首也很强，四分仪……”
鸫停顿了下来：“四分仪好像只会挖苦涯，涯，嗯，涯带领大家反抗，没有涯的话，大家也不会聚集在一起，反抗GHQ，只能默默等死……”
陆离没有听鸫的话，而是看向了窗外，来的路上他就发现了街上有不少贩卖诺玛珍的小混混，使用金手指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标记。
等待会儿带着鸫回去的时候，带她去剿灭几个诺玛珍贩卖团伙。
让她看看比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葬仪社，他才是真正的做实事。
“陆离哥，收拾好了。”
“这么快？给我，我帮你拿着吧。”
“Aye，谢谢陆离哥，不过可不许对我的衣服做奇怪的时候！想也不行！”
陆离：“就算我真的是变态，那也是会对着你这个人犯罪，而不是对着你的衣服啊！对了，我刚才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塞回去。”
“Ney！”